馬車一路行駛,終是在城外郊區二十裡處的一座莊園前停下。
“下車。”阿達招呼道,袁逆立馬照做。
隨即孔老也從車廂內走出,看向袁逆,道:“你隨我來。”
就這樣,袁逆老老實實的跟在這位孔老身後,門口的侍衛立馬為其敞開門扉,而瞧得莊園內的場景時,袁逆驚呆了。
當先入目的便是一棟百米外的三層樓宇,外刻玲瓏、細致匠心,袁逆從未想過一個房子能建造的像一件藝術品一樣。
鎮住袁逆的不僅僅是一棟形如藝術品的樓宇,在他與樓宇間的百步內一條青石擴路,兩旁綠草菌菌花團錦簇,而在樓宇近前則是一個偌大的水池,不知是何原理其中間不斷的往外噴湧出水柱,水流四散開來猶如一朵水中開花的感覺。
“嗯。”
一聲輕哼將袁逆喚醒,瞧得孔老已是走出十步開外緊忙跟上。
“誒你說哪來的土小子啊,看到咱們啟櫻莊竟然驚呆的愣住了。”一個看守門口的侍衛似是嘲弄的對同伴說道。
“別瞎咬舌根,沒瞧著那小子背後有著尾巴呢嗎,那是個妖裔!”同伴慎言道。
然前者聽著同伴的話卻是不以為意的樣子,“妖裔怎麽了?還不是被當狗一樣的追著攆。”
“哼,說你沒見識你還不樂意,你說的那是咱們匾南府地域內妖裔的遭遇,我聽宗家那邊的兄弟說在其它域可不是這個樣子的,有的甚至將強大的妖裔奉為座上賓,禮儀招待呢。”後者諷刺前者的無知。
“奉為座上賓?怎麽可能!”前者顯然不信。
“有什麽不可能的?”一道粗厚的聲音橫插了進來。
“武達大人!”
兩個門衛瞧著出聲之人立馬收身恭敬道。
“嗯。”
阿達應了一聲,隨即道:“不要小瞧妖裔,你們匾南府處於落葉帝國的最南部,也是帝國內距離妖域最遠的地方,因此很少有妖裔來往此處,就更別提強大的妖裔了。”
“也正是因為距離的原因,你們匾南府的府主才敢對妖裔那麽肆無忌憚,要是在其它地方敢有府主那麽大肆屠捕妖裔,怕是早就被一些強大的妖裔暗殺了…不要被眼前的現象所迷惑,不然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多謝武統領教誨!”聽完阿達的話兩名門衛恭聲感激道。
搖搖頭,武達沒在理會二人,走進了莊園。
他之所以那麽說不僅是讓兩人收起那可笑的輕視之心,更主要的是警告二人別去找那小子的麻煩,不過他倒也是沒有嚇唬那二人,因為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帝國已經持續了近百年的安寧,與鄰國也是保持著往來,其中自是包括妖域傲來…信息的互通,相對各國的人士出入他國也比較尋見。
而落葉帝國與傲來國的關系比較曖昧,說不上好但也算不上多壞。
說不上好是因為兩國內總有對方人士失蹤,而說不上壞是因為在邊界雙方並未發生過正式上的軍事衝突,對於人口的失蹤…兩者興許都是保持沉默的態度吧。
畢竟誰都不是純粹的法制國度,人民的自由相對較大,出現什麽意外也都是自己的事,涉及不到國事上面。
也是因為這種制度,落葉帝國內的妖裔有混的很好的,也有混的很慘的,不僅區分地域,也分妖裔自身的實力。
強大的妖裔就是一府之主都得禮遇相待,而弱小的,如這匾南府的妖裔,被屠個乾淨。
相對妖裔在人土的遭遇,人類到妖域的待遇也差不多,說白了一切都是取決於你自身的實力。
……
而袁逆這邊,也是在孔老的帶領下進入了那棟玲瓏樓宇,一路上也是見到了不少人,不分男女凡是見著孔老的都會遠遠行禮,敬稱一聲孔老。
如此可知,這位孔老在此處的地位不低。
“叩叩!”
來到一道寬闊的房門前,孔老敲響了門板,“小姐,你要的人我給你帶回來了。”
“孔爺爺回來了嗎?”門內傳來清脆的詢問聲,沒過一會兒房門打開,一個小腦袋探了出來。
“孔爺爺。”少女乖巧的叫道。
瞧得隻探出個腦袋的少女孔老眼角抽搐,哭訴似的道:“我老人家幫你跑了這趟腿也不請我進去喝口茶?”
聽聞孔老的話少女櫻唇一翹,嬌哼道:“女孩子的閨房怎麽能隨便讓男人進來呢!”
“咳咳。”
孔老著實被少女的話嗆著了,咳嗽兩聲掩飾尷尬,然下一刻少女的舉動卻是使得他目瞪口呆。
“既然忙完了孔爺爺就回去休息吧,我就不留孔爺爺了。”說完,少女一把拉過呆愣中的袁逆進了房間。
門外,孔老風蕭蕭瑟…
“哇,你果然有尾巴誒!”少女驚異道,圍著袁逆不斷的打量。
袁逆臉色有些紅燜,一是受不了少女這番打量,二則是被這房間中的沁香給熏陶的,這不是一般的香味,而是…女兒香!
“小…小姐。”
“唉,叫我舞茜就好了,櫻舞茜…不許叫我小姐,你是我的客人,不是我的下人。”櫻舞茜回到袁逆身前強調道,一雙靈動的明眸直視著袁逆的雙眼。
“舞茜小姐…”
“是舞茜,沒有小姐!”袁逆話還沒說完,便是被櫻舞茜打斷道。
袁逆苦笑,這是個怎麽回事兒啊?怎麽跟阿達說的不一樣啊?
“好吧,舞茜。”袁逆妥協了,他可沒忘了阿達叮囑他的,他的責任就是哄這位小姐開心,那就順著對方的意吧。
“嗯,這樣就對了嘛。”櫻舞茜滿意的點了點頭,“以後我們就是朋友啦,你不用在意阿達他們說的話,討厭死了,根本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
說著,小嘴又是撅了起來,似是很不滿某些人的作為一樣。
不過立馬就又收拾好了情緒,笑眯眯的看著袁逆道:“我都告訴你我的名字了,那你呢?”
“我叫袁逆。”
“嗯,袁逆…我記住了,旁邊是你的房間,你有傷在身就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去找你玩。”舞茜說道。
就這樣,袁逆稀裡糊塗的入住到了這棟樓宇中,甚至當天晚上睡下時還處於迷糊的狀態,今天的一切遭遇就恍若一場夢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