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來到了這棟偏僻帶著一絲可以氣氛的大樓,乘上電梯,隨著一絲略微的震動,我感受到了電梯正在上升。
說實話,每次臨近到這種能獲取一些關鍵性消息的寸前,我總會帶有莫名的興奮感。由於這次情況特殊,我的手不禁有一絲顫抖,雖然說都已經是成年人了,該用成年人的行為去處事。但是唯獨這一次,我並不打算這麽做。
走進事務所,男子依然坐在那張大大的轉椅上,依舊是一身筆挺的西裝和鋥亮的皮鞋,雙手交叉撥動著手指,似乎是等待著我的到來一般。不過這個男人,不論看上幾次,總是沒有那種“偵探”的氣質,不過話說回來也沒錯,如果一眼就能被人看出來是個偵探,他也就吃不了這碗飯了。
見我來了,男子轉動轉椅,朝向我站了起來。依舊用著那套標準的事務性的口氣朝著我說到:“您好,浩先生,我恭候多時了。”
“特意把我叫過來,希望您能給我點有價值的情報呢。”我笑著回道到。哦哦!這句話,總算有點偵探片的味道了,我暗自想著。
男人聽了我的話,咧嘴一笑,手指向一旁的沙發:“站著說話也不想回事兒,不如咱們坐著聊如何?”
我也隻得坐了下來,等候這位偵探先生能給有些什麽驚喜。
男人見我坐下,也繼續坐會轉椅,從辦公桌上抽出了一遝文件,放在了我面前的茶幾上,又轉身站了起來。朝我說到;“您可以先看著,我先去煮杯,哦對了,您是要咖啡還是茶呢。”
“咖啡,不要糖不要奶。”我拿起放在茶幾上的資料,邊翻邊說道。
“哦——您還真是好品味呢。鄙社的咖啡還是有點講究的,看來咱們會很合得來。”男子打趣的說到。
資料上把那五人組的姓名,地址,年齡,乃至經常去的場所都有詳細的記錄。但是,我想要的東西並不是這些。
我也隻好等待男人煮好咖啡。
“久等了。”說著,男人給我遞上了一杯咖啡。
我喝了一口,閉上眼睛說到:“是瑰夏咖啡呢。”
男子眼前一亮:“吼,不愧是您,果然咱們很合得來呢。”
“客套話到此為止,那麽,能說說您調查到什麽吧。”我帶著一絲不耐煩的催促到。
男子也喝了一口咖啡,翹起來二郎腿,把交叉的雙手擺在腿上,腰開始前傾對著我,說到:“一言蔽之,這五個人,都是'黑的'呢。”
我吊起眼睛,揚起了眉毛,問到:“哦?此話怎講。”
“嘛,簡單來說,就是一般單純的不良混混,自然調查起來並沒有什麽難度。”說著,男子又嘬了一小口咖啡,然後補充道:“但是隨著調查的深入,我發現了比較驚人的事情——希望您聽了能保持冷靜。”
我深吸了一口氣,彎下腰來,把雙手擺在了桌上。做好了準備:“來吧,願聞其詳。”
“恩,總的來說,就是調查的對象之一,——也就是翔子小姐,和其中的女性曾就讀於一所女子學校。甚至曾經關系還可以稱得上比較親近的那種”男子解釋到。
“曾?”打斷男子的話,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男子繼續補充道:“是的,之後女子和其中的一名男性——也就是您所說的菠蘿展開交往。然後被影響從而導致退學。然後被在菠蘿的指示下,叫翔子小姐與其見面。然後......”
聽到這兒,我內心不禁泛起了一陣惡寒。
雖然大致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但是心中總是抱著一絲希望,追問到:“然後呢...” “其中四名男性,對箱子小姐,進行了性方面的凌辱。並且脅迫拍下了照片...的樣子。”
難怪翔子才會對那些人言聽計從,我深吸了一口氣,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問到:“那麽,報警從而逮捕他們的可能性呢。”
男人聽罷,閉上了眼睛:“很遺憾,我並沒有拿到決定性的證據。所以估計起訴的難度會...很大吧。”
“原來...如此。”我自顧自的說到。
“那麽請問還需要繼續調查嗎?”男子朝我問道。
“不,謝謝,知道這些就足夠了。”我站起了身,說著掏出了我的錢包。
男子望著我,說到:“這次由於事件並不算是完整解決,這裡我就只收您一半的費用吧。”
雖說是一半的費用,價格也高達二十萬,已經比我一個月的生活費還要多了。我隻自嘲著笑道,真是我還算是攤上一對麻煩的姐妹了呢,自從認識了她們,我銀行卡上的余額就開始飛速的下降了起來。我走出大樓,大口呼吸著室外新鮮的空氣,方才不知道是因為在室內開了空調的緣故,還是得知了這一系列消息的緣故。我感到有一陣壓抑。
我點燃了一根煙,既然得知了這幫家夥的消息,那麽就要考慮該怎麽對付他們了。
回到家,我把收到的資料小心翼翼的收到了櫃子內,還特意夾在了一本書裡頭,防止老妹兒發現。之後,我默默坐在凳子上,點燃了一根煙,默默的抽著。
坐在一旁的老妹兒看著我,趴在桌子上問道:“發生了什麽嗎?”
我愣了一會兒,回答道:“恩?沒有,沒什麽。”
老妹兒笑著說到:“哎呀哎呀?難道說是去綠子姐姐那裡然後碰了一鼻子灰?沒事兒的,我跟你說,對女人呢就要...”
“我都說了沒什麽了!!!”我坐在凳子上大吼著,聲音在房間內遊蕩著。
老妹兒見到我這麽大的反應,隻得閉上了嘴。
“對不起。”我靜靜的說到,的確,我不應該朝著老妹兒發火的,畢竟這件事也和老妹兒無關。
到了晚上,我穿上了衣服,對老妹兒說到:“我出去一會兒,晚點回來。”
老妹兒望著我的背影,小聲的應到:“奧。”
我的目的地是一家酒吧,根據偵探先生的情報,這幫家夥時不時會在這兒聚會。我選了一個比較偏僻,又能環視整個酒吧和入口的角落,坐了下來。招呼著酒保,說到:“勞駕,威士忌,加冰。”
不一會兒,服務生端來了酒。
幾個小時後,時間已經指向了一點,考慮到要坐最後一班電車,估計他們今天是不會出現了。
我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走出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