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碰撞之後,兩隻精靈各自倒退分開。
看似平平無奇的一次錯身,沒有絢麗的光影,沒有震撼的爆炸和煙火,然而實際上卻暗藏著恐怖的殺機!
“十字劈”可是格鬥系中威力數一數二的高級攻擊招式,在前世的遊戲裡威力達到100,可以說是大招之下最強的常規攻擊手段之一了!
而美納斯的“水流尾”也是大師級的熟練度,更有BUFF的加持,威力同樣不俗!
雙方的這一次對攻雖不曾聲勢浩大,卻實則凶險萬分!
錯身之後,怪力慣性的又向前緩走了兩步,接著上身突然後仰,整個胸膛裂開一道巨大的刀口,鮮血如噴泉一般噴出!
同一時間,背對著怪力的位置上,憑借超能力懸浮在半空中的美納斯陡然悲鳴一聲,身子再維持不住漂浮,摔落在地上,癱作一團,有著漂亮眉毛的腦袋再沒有力氣揚起。
裁判第一時間舉旗——
在眾人緊張的注視下,他說出的是——
“怪力、美納斯,同時失去作戰能力,此局,平局論處!”
看台上,觀眾們發出陣陣驚呼。
沒想到最後的結果竟會是平局,兩敗俱傷、同歸於盡!
與此同時陳幽銘終於長舒一口氣——雖然小局的勝負是平手,但整局比賽,是他贏了!
對手全部的三隻精靈都已經倒下!
而他成功則藏住了之前被替換下場的小狐!
戰術上對手沒有落下風,但戰略上,自己卻是已經贏了!
有驚無險,他繼續保持連勝,海選賽戰績升至8-0!
只不過,盡管這場贏了,但這一整場的比賽下來卻也給他敲了一記警鍾——青年大賽上每一個對手都不可小覷啊。
這一場在開局2比0的時候,他幾乎都已經覺得自己穩了,結果誰曾想接下來卻被對手用一隻常規戰力、非王牌的怪力連追兩分,差點逼出他的小狐二次上場。
經此,他也在反思——自己確實有些浮躁了。
前六輪自己手氣不錯,抽到的對手無一合之敵,第七輪又成功力克強敵,這使得他的心態難免出現了些許膨脹。
尤其在了解到第八輪的對手實力一般時,他真的有點飄了。
青年大賽終究不是偏遠地區的城市賽可比的,無論是誰心態飄起來之後都有可能跌跟頭,好在這次他只是踉蹌了一下,沒有真的臉著地。
賽後慣例的握手之後,陳幽銘調整了一下呼吸,回歸平常心,走向場邊的選手通道。
好消息是,在連著的這兩場比賽之後,他接下來的賽程短期內不會再這麽緊湊了。
明天和後天他都沒有比賽,預留下一天時間研究下一場對手的資料,他至少還有一天的時間可以稍微放松一下。
當然了,就算說是放松,也不可能真的墮落到整天吃喝玩樂的地步,他只是打算就近找幾個朋友,順便去看看別人的比賽。
雷米的比賽倒沒啥好看的,這位年紀輕輕就已經成為C級幹部的新秀可謂穩如磐石,戰績同樣8-0,至今為止一點波瀾都沒有,他的比賽完全找不到看點。
相反陳幽銘在火箭隊裡的另一個熟人最近的賽程就曲折了許多。
那就是之前在遊輪上認識的阿暢。
作為遊輪和金黃市集訓兩次事件都有參與的新晉乾員,阿暢可以說在火箭隊裡還是頗受關注的,新生代乾員裡也算比較有實力的那一小撮了。
只可惜從認識的第一天起,陳幽銘對他印象深刻的始終是他廣泛的交際圈和江湖百曉生一樣萬事包打聽的能力。
想當初神奧地區來的凌霜幾乎沒什麽認識,
阿暢卻能在上船沒幾天就帶著他跑來找陳幽銘聊天,這份交際能力簡直恐怖如斯。陳幽銘至今都不知道在關東地區土生土長的阿暢是怎麽認識凌霜的,後來隨著後者悍跳狼人身份作壞,這個問題他也就一直沒找著機會問。
次日當兩人再次坐在一起吃飯,阿暢果然又習慣性的開始了,“我最近認識了好些好手,原來我們石英聯盟當真臥虎藏龍啊,改天我帶你去見見。”
“……”陳幽銘眯著眼鏡盯著他,“我說,你還是先關心關心你自己的賽程吧,你現在都已經兩個負場了。認識的人再多,他們也不可能在這種比賽裡給你放水啊。”
“放心,沒事,區區海選,我想我還是淹不死的。”阿暢滿不在乎的擺擺手。
也不知道你哪來的信心——陳幽銘斜了他一眼——明明從我們認識開始,我就幾乎沒怎麽見你贏過……
“對了,今天下午有場比賽你一定感興趣,到時我們一起看吧。”阿暢提議道。
“……我今天其實是準備來看你的比賽的。”陳幽銘幽幽道。
“安啦,都說了不用擔心我,下午跟我走,帶你去看比賽,保證你一定感興趣。 ”
“你憑什麽能這麽確定我一定感興趣?”陳幽銘疑惑道。
阿暢狡猾的笑了笑,“那當然,畢竟是你大弟子的比賽嘛。”
“??”
帶著一肚子的疑惑,陳幽銘被阿暢誆到一處競技場。
此時台上正在進行的比賽水平一般,沒啥看點,觀眾席上空位也比較多,兩人隨便找了個位置就坐了下來。
陳幽銘隨後開始四處張望,尋找場館裡用來預告接下來比賽場次的分屏。
很快,他找到了,然後他也終於明白了阿暢為什麽一定要帶他來這兒看比賽。
這一場結束之後,下下場,出場的選手之一是——逐星唯。
難怪他說什麽自己大弟子的比賽,原來是那個總喜歡自顧自叫自己師傅的丫頭。
“她的對手是什麽人?”他下意識的問道。
“她是誰?你問哪個她?”結果阿暢卻開始裝呆。
陳幽銘回過頭,不出所料果然看到阿暢在賤兮兮的笑,那表情就像是在說:你剛剛不是還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嗎?
陳幽銘沒說話——
只是果斷的朝他豎了跟中指。
“哈哈哈!”阿暢不僅不生氣,還很開心的大笑,“讓你來肯定是有原因的咯,跟你說了你還不信。”
“愛說不說。”
阿暢這下總算收斂了玩鬧的表情,告知道:“這場逐星唯的對手不弱,而且她現在也已經兩負了,如果沒有奇跡出現的話,這場估計就會是她今年青年賽的最後一場了。”
陳幽銘默然。
他終於知道旁邊這家夥為什麽一定要拉自己過來看這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