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依依點頭,來了N國也有半個月了,她本就是沖著母親而來,只要知道她還活著,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雖然母親不願意跟她離開,但葉依依也沒打算強求。
「今天下午的飛機,如果您想我了,就給我打個電話。」
葉依依抱了抱媽媽,臉上帶著淡淡的笑。
「好孩子。」喬玲輕嘆一聲,不舍的看著她,但終究說不出讓她也留下來的話。
只是心頭的愧疚卻始終揮之不去,她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媽媽欠你的太多了。」
「不,您不欠我的。」葉依依擦拭著她臉上的眼淚,微笑著,「媽媽還活著,我就很高興了。哪怕我沒有在這裡,可我在我的心裡,您依舊是我最重要的親人。」
喬玲張了張嘴,想說你的親人還有弟弟妹妹和爸爸。
可她也知道,女兒經歷了太多,早就不是當年那個渴望著親情關懷的孩子了,陌生的親情只會成為她的負擔。
母女倆依依不捨。
旁邊伊爾兄妹倆卻是不高興的撅起嘴巴。
明明是他們的姐姐,可到現在,姐姐依舊沒有把他們當做弟弟妹妹一樣看待,他們的心裡有些難過。
旁邊的修斯也是擰著眉頭,面色不悅的盯著葉依依看。
真搞不懂這個女兒到底哪兒這麼倔!明明都是一家人,就不能軟點脾氣,非要鬧成現在這樣子!
在N國這段時間,葉依依也算經歷了不少。
老王后死了,之前她算計自己的這筆帳自然也人死債滅。
最近N國還因為叛亂的事情而造成了許多負面影響,老王后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那樣掀開真面目,更是加深了民眾對王室與貴族的怨氣。
作為外國人,不少已經察覺到接下來N國只怕還有不少事兒會發生,很多人都打算趁著這個機會回到自己的國家。
葉依依他們也是在這個時候,被華國官方要求趕緊回國,不能參與別國的內戰裡面去。
上了飛機。
葉依依看著底下不斷變小的建築物,深深地吸了口氣。
厲明司摟著她的肩膀,「在想什麼呢?」
「在想時間過得真快,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要回去了。」她笑了笑,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悵然。
「如果想咱媽的時候,我隨時可以陪你回來看他們,放心吧,N國也有我的人,就算媽不願意跟我們回華國,她在這個國家也不會像以前那樣被欺負了。」厲明司知道她在想什麼,從腳下拿出一個皮箱子,「這是修斯臨走前給我的東西,說是給你的禮物。」
葉依依一怔,對於那個血緣上的父親她的心情很複雜,說討厭還稱不上,可讓她真的承認那樣大男子主義的傢夥是自己的爸爸,她又叫不出口。
本以為這次因為休伯特的事情鬧翻後,他應該很討厭自己才對,可竟然還會給自己禮物?
「估計是怕親自給你,會被你退回來,所以他直接把東西給了我,讓我上了飛機之後再告訴你。」厲明司將皮箱放在她面前,「不想拆開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嗎?」
葉依依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能忍住內心的好奇,將皮箱打開了。
裡面放著一整套價值連城的首飾,還有一份文件。
葉依依對那套首飾沒什麼興趣,畢竟她現在很有錢,想要什麼樣的首飾買不到?因此好奇的還是這份文件。
她隨意的翻開,發現竟然是修斯對米爾那些人的處理。
米爾之前慫恿老王后,要跟著一塊兒算計自己,想要爬上厲明司的床,成為他的女人之一。
然而她的計謀並未得逞,而是與王宮內的一名男傭上了床。
後來米爾是什麼下場,葉依依並沒有關注過,可沒想到修斯竟然會親自處理。
米爾被奪了公主的稱號,直接配給了那個男傭人,成為了她曾經最看不起的傭人的妻子,並且那個男傭人可不是什麼溫順的脾氣。
米爾沒了公主和娘家的支撐,跟那個男人快速結了婚後就被一隻關在家裡,據說日子過的十分淒慘,可有修斯的命令,哪怕是她的親生父母也不敢幫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低賤的下人欺辱。
至於洛娜公主和她的女兒。
這個嘗嘗欺負喬玲母子三人的妹妹和外甥女也被修斯送到了女子禮儀學院。
這所學院表面上是教導女人們禮儀的,可實際上在這麼多年的演變中,已經成為那些犯了錯誤的女人被教導的地方。
在學院裡,可沒有什麼公主不公主的身份,凡是被送進去的女人們都會得到最嚴厲的教導,屬於天不亮就要起來聽訓,膽敢有任何反抗都會被體罰的地方,也是貴族與王室的那些女人們最畏懼的血緣。
修斯下了命令,什麼時候這對母女學會了真正尊重嫂嫂,才能夠被放出來。
葉依依看著文件裡對這些人的處置,雖然修斯並沒有說什麼,可卻用實際行動來告訴她,他要護著妻子女兒的決心。
葉依依忍不住皺著臉,將文件塞了回去,「他這是什麼意思?」
厲明司也跟著她看了這份文件,忍不住笑道,「應該是對你服軟的意思?」
葉依依哼了一聲,她可不覺得那個自大的男人會對服軟?
在上飛機的時候,他都沒跟著過來送她呢!
厲明司笑了笑,男人最了解男人。
看看這份文件就知道他那位嶽父大人估計是拉不下臉跟女兒道歉,所以才會選用這種方式。
N國首都國際機場。
喬玲淚眼汪汪的送走女兒女婿之後,哭的傷心極了。
修斯無奈的從休息室出來,看著她情緒這麼激動,忍不住摟著她輕哄道,「什麼時候想她了,我帶你去華國見她,玲玲,別哭了。」
喬玲哭的打嗝兒,眨巴著眼睛看著自己的丈夫,疑惑地問道,「你,你不是不來機場嗎?怎麼……」
修斯不自在的輕咳一聲,「我是來接你們回家的,真的沒有打算送那個沒良心的小丫頭!」
喬玲獃獃地看著丈夫耳尖的那一抹紅暈,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好,我知道了,你只是來接我們回家而已……才沒有來想著送女兒回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