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嬌的臉毀了之後,在紅燈區可就混不走了,但是那個老鴇可不願意放過壓榨她的機會,逼著她去接那些沒什麼錢的客人。
這些人多半都是黑三角域裡各種私人場所的工人,流浪漢,或是別的什麼,總之沒什麼地位。
許嬌嬌被逼的差點瘋了,若不是好運的救了一次蘭馨,她估計這輩子都沒辦法從那裡逃走。
蘭馨在黑三角域也算是有點地位的女人,嚴格的來說跟厲明司還有點交際。
這個女人以前追在冷淵身後死皮賴臉的不願意走,跟冷淵相愛相殺,最後似乎終於放棄了,每次都躲著冷淵。
最初的時候,厲明司還以為這個女人會成為他們大嫂,倒是幫了她幾次小忙。
沒想到……
到頭來這個女人竟然幫著許嬌嬌對付自己。
在聽到宋城的彙報之後,厲明司深黑色的眸子裡泛上一層冷意。
可葉依依卻沒什麼興趣聽這些,焦急的問道,「那孩子呢?孩子的下落有沒有打聽到?」
宋城有些尷尬的搖搖頭,「老爺子那邊的人倒是把他們丟孩子的那個垃圾場給找到了,不過根據垃圾場那邊的工作人員說,他們並沒有見到被丟棄的嬰兒,應該是被誰撿走了。」
葉依依提著的心驟然放下,苦笑道,「被人撿走了也比沒命的好。」
「放心吧太太,N國那邊的人跟我們也打過不少交道,他們表示會全力幫忙尋找小少爺的下落,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
宋城已經發布了價值一千萬的懸賞,只要有人找到小小少爺,便能夠一夜暴富。
為此N國那邊的民眾熱情高漲,都在打聽誰家有被撿到的小嬰兒。
有的甚至還把自己生的孩子弄過來,企圖矇混過關,不過都被宋城的手下暴打一頓,直接丟到了垃圾場。
「只要孩子是安全的就行了。」
葉依依苦笑。
「會找到的。」
厲明司安撫性的用未受傷的手摟住她的肩膀道。
葉依依點點頭,希望總得有。
許嬌嬌這次弄出來的事情可謂是波及到不少的人。
在監獄內,她被老爺子的人折磨的神經緊張,看到人就會流露出恐懼之色。
葉依依來探監的時候,她卻想直接撲過來襲擊她,然而直接就被獄警給打了一棍子。
「是你!都收拾你害我!」
許嬌嬌瘋狂的沖著她淒厲的叫道,「葉依依,你怎麼不去死!你為什麼不去死!?」
「你會落到今天這種地步,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
葉依依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道。
她實在不能理解許嬌嬌對厲明司這種所謂的喜歡。
明明人家都不愛搭理她,可她不僅要死皮賴臉的蹭著人家,還能對著無辜的人下手。
如果不是她曾經建議顧少卿他們將計就計,才抓了個人贓並獲,只怕風瀟瀟早就沒命了。
「厲太太,風小姐來了。」
門外一個穿著獄警製服的小哥說道。
葉依依一愣,就看見風瀟瀟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走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我這個曾經的朋友。」
風瀟瀟臉色淡然的看向許嬌嬌,那張瘦小的臉上帶著漠然。
許嬌嬌看見她的時候,也同樣愣住了。
可緊接著便偏過頭去,不願意看著這張臉。
或許是因為覺得愧疚,或許是因為覺得心虛。
風瀟瀟嘆了口氣,「嬌嬌,我真沒想到,這麼久以來咱們的第一次見面竟然會是在這種地方。」
許嬌嬌沉默著。
「因為你,我跟少卿的婚事可能已經涼了。」
風瀟瀟微笑著,但是她那雙眼睛裡卻不帶半點笑容。
許嬌嬌抿了抿唇,依舊沒有說話。
「曾經我將你當做我的好朋友。」風瀟瀟深深的吸了口氣,「可現在,我們已經不是朋友了。」
「那你是來幹什麼的?想要找我算帳嗎?」
許嬌嬌猛地抬頭,尖酸刻薄的說道,「你以為我把你當成過朋友嗎?別搞笑了,要不是你好命的救過明司哥哥他們,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不過是風家一個不起眼的私生女而已,真以為自己還是千金大小姐了?」
「就算沒有我,顧家那樣的門檻也不是你這樣出身卑賤的女人能夠進去的。你應該感謝才對,與其日後嫁到顧家處處都要看人家臉色過日子,還不如現在單身來的自在!」
許嬌嬌惡聲惡氣的說道,「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你這種聖母白蓮花了,明明現在恨我恨得要死,可偏偏還要裝成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你這裝模作樣的給誰看呀?」
『啪』。
一巴掌,直接打斷了許嬌嬌的惡言惡語。
風瀟瀟面色平靜的收回手,突然露出一個笑容來,「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恨你。所以你瞧呀,我今天就是特意來看你落魄的樣子的。」
「你!」
許嬌嬌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顯然沒有料到風瀟瀟竟然會說出這種尖酸刻薄的話。
風瀟瀟咬牙道,「你讓我失去一個孩子,你以為我還會對你溫聲細語的說話嗎?聖母?呵呵,如果不是因為你是白彥的妹妹,我壓根都懶得搭理你。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跟我做朋友,不過是想要藉此靠近明司而已。」
許嬌嬌捏緊雙拳,顯然氣的不輕。
風瀟瀟卻沒理會她那麼多,只是淡淡的說道,「聽說你的判刑下來了,要在監獄裡待個十幾年呢。」
說完,她便不理會情緒激動的許嬌嬌,看向葉依依,微笑道,「我們要不要找個地方聊聊?」
葉依依安靜的看著這一切,然後點了點頭。
二人直接離開,許嬌嬌卻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在她們踏出門口的時候破口大罵起來。
曾經給人乖巧可愛的印象徹底破碎,現在的她,也跟個瘋婆子沒什麼兩樣。
「這種被朋友背叛的感覺真不好受。」走出監獄,風瀟瀟深深的吸了口氣,才對葉依依淡淡的笑道,「你說,她是不是可恨又可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