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前陣子一個個都巴不得我死,我想你應該知道才對!”秦浩一臉不以為然說道:“事實上,我並不是一個好王上。”
“是嗎?”
白千醫卻以不同的眼界回道:“亂世,天下大爭,能修路,能讓百姓不餓著肚子就是好王上!”
“看你這話,你是要效忠於我?”秦浩倒是巴不得多一根肋骨。
“我誰也不幫!”
白千醫帶著一臉疲倦回道:“我就這樣看著,那便成了。”
“既然為醫,必須懸壺濟世。”
秦浩笑呵呵說道:“這城裡頭有的是看不起病的窮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可這藥。”
“算本王的。”
秦浩表面大度豪爽,內心實則在滴血。
好比如一個女人想拴住一個男人,她就必須先抓住他的胃,知道他喜歡吃什麽?
秦浩想要留住白千醫,那就必須秉承他的心性去辦,便是奇貨可居……
北王宮外。
一個簡易的帳篷,白千醫坐在長板凳上,一在大方桌上,擺著一副副剛抓好的藥,有士卒維持秩序,不止是沒有人敢來搗亂,那怕是亂插隊的都沒有……
秦浩閑著沒事,給白千醫打下手。
秦浩這個王上都給白千醫打下手,周鵬這個抱大腿自然也都是屁顛屁顛的給人家打下手。
這殷勤,秦浩是看在眼裡。
胡才也知道獻殷勤,跟著秦浩搗藥,抓藥,三人並列成一排,伺候一個無權無勢的太醫,估計也沒有誰了。
“王上,您為何對白太醫如此?”胡才要不嫉妒的話,那是假的。
胡才這是怕別人把他這相國的位置給搶走了。
秦浩能揣摩出一二“胡才,本王給的就是你的,不給你也強求不了……本王這是求賢若渴,一般送錢送地送女人那些都俗不可耐,特別是官,那更是俗不可耐……賢臣難求,他們看中的可都不是這些名利,本王想得這賢臣,還不得先抓住他的胃。”
秦浩這話,白千醫可是聽得見。
這兩者不過一尺的距離,除非是聾子,不然不可能聽不見。
秦浩求賢若渴不假,但同時也是攻心計。
秦浩跟白千醫走得這麽近,久而久之,他要是拿不出交代,同時秦浩是一點閃失都沒有,他的頂頭上司怪罪下來,追責下來,他還不得往秦浩這邊靠攏,秦浩再來上一招欲擒故縱,他還不得死心塌地為他賣命……
這表面看似無傷大雅,可心要是細起來,往深層次一想,那都是能夠讓人頭皮發麻。
亂世中,看不起病的大有人在。
黑燈瞎火,秦浩還在搗藥抓藥。
可憐了上了年紀的周鵬,為了緊抱秦浩這隻大腿,還在熬著,陪伴著“周公,你現在就可以回去休息。”
“哪能?王上您還沒休息?”
“得了。”
秦浩一臉隨和說道:“白禦醫,我們這可是熬不住了。”
“嗯~”
秦浩向白千醫行了一個拱手禮,便緩緩離開,反正王宮就在他後面,一進門就是家,要休息有的是地方。
大木桶裡,秦浩正在泡澡。
站了一天,兩腳早就發麻,現在泡著熱水澡,整個人都舒服到了極致,特別還有美人給他擦背“王上,看來您很中意白太醫。”
迷蝶夢帶著秦浩的兩個侍妾給他擦背。
秦浩眯著眼睛,懶洋洋回道:“他確實是個人才,
要是把他埋沒了將是我三北的損失。” “王上喜歡那就好了。”迷蝶夢說道:“妹妹還以為惹王上您不高興,現在好了。”
秦浩從這浴桶出來,他現在已經習慣這種別人的伺候。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對於他來說,也不過如此。
更衣後,美人的妖嬈,秦浩這心跳都開始加速“王上,您日理萬機,可您卻一直冷落了妾身們?”
秦浩擺出了一個習慣性的動作,因為別人都看不見秦浩手裡的手機,在她們看來就是秦浩的一個習慣性動作,事實上秦浩已經正在啟用企鵝掃碼,結果掃碼到的都是一個個想要把他吃掉的念頭。
這女人想要母憑子貴秦浩可以理解。
秦浩現在也想要兒孫滿堂,可這三尺寒芒立懸於上, 隨時可能掉下,他可不想禍及子孫。
圓月之下,屋簷上。
秦浩現在正在心系一個女子,他現在在想,自己當初要是把她挽留下來,自己現在是幸福,還是辛酸。
“王上,你是在想朱雀嗎?”
秦浩的身邊,突然莫名多了一個男子,正在當口一飲酒葫蘆裡頭的美酒……
“如若你現在敢觸碰本王的底線,誰都休想活命。”秦浩信誓旦旦說道:“你要是知道什麽?最好給我說出來?”
“她和我是好友,也算是知己。”
白千醫回道:“知道她還活著的人,也就只有你我,我最後見她的時候,她說要去楚國,她覺得在哪裡能夠尋找到她的新人生,她想要重新開始人的人生。”
“帝國接下來會有什麽動向?”秦浩問道。
“肯定是要打戰。”
白千醫信誓旦旦回道:“楚韓兩國已經把大秦帝國視為盤中肥肉,想要合縱瓜分秦國,皇上怕是一時半會不會把心思都用在你身上。”
“打戰。”
秦浩知道這戰遲早要打,只不過韓楚兩國在利益的分配上還沒有交割完畢,這才遲遲沒有動手。
打戰無非就是人,錢,糧。
秦浩現在有他也有錢,他就是沒有糧。
秦國獨自面雙雄,他自然也要做好最壞的準備,畢竟他也是大秦帝國的一份子,內鬥是內鬥,為難時刻,自然也得同心協力,一致對外,要是還內鬥的話,那便死得更快。
白千醫看了秦浩那一臉多變的臉色“王上,看來您已經有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