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明寒月剛躺在床上,秦浩也飛撲了上去,直接就把人壓著“這裡是本王的王宮,演戲至少演得逼真點,休書都不怕,大被同眠各異夢,你怕什麽?”
“我看你是找死!!”
秦浩一覺起來,頂著一雙熊貓眼,折騰了一個晚上的明寒月在補給,特別是人見秦浩這一雙眼睛,都覺得他昨天晚上用功刻苦,估計是埋頭苦乾到清晨,這其中的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王上,這是鹿鞭湯,還有鹿血。”年慧娘身邊伺候著的侍女們倒是一個個都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
書房裡頭,秦浩憂心忡忡想著他的治國大策。
“王上……”
“王上……”
聽著這聲音,秦浩是露出一臉不耐煩。
他本以為是周鵬這腿子來了,心裡正窩火要不要狠抽他幾巴掌,可沒想到來的是胡才,看他那一臉狼狽樣就知道出事了。
“胡才,怎麽了?”
“我們收的那些大米,今早莫名其妙著火了,全部都被燒光了!”
“什麽?”
秦浩可有點坐不住了。
這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唯一慶幸的是陰陽家那三千五百石還在他們的糧倉裡頭,要不然估計也一連被燒沒。
秦浩皺著眉頭說道:“現在還有時間,趕緊抬高價錢,增加到高四個銅板收,應該能夠解決這燃眉之急。”
“諾。”
秦浩深信,這糧草肯定不是無緣無故著火,肯定是人為。
皺成八字眉的秦浩也敢肯定,既然敢放火燒一次,那肯定就敢放火燒第二次……
想到這,秦浩可坐不住了。
秦浩急匆匆趕往糧倉。
秦浩趕到糧倉,看到的是一個偌大的院子裡頭,別說是糧草,那怕是連一遮雨避日的屋子都一並被燒得連根木頭都沒有,一片焦黑,一推就倒,現在都已經不能用,只能重建。
秦浩黑著一張臉,糧倉的那些守軍可都戰戰兢兢。
這要是搞不好的話,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昨晚誰看守的糧倉,都給本王站出來。”秦浩一聲怒喝,這些頂頭上司們似乎早有準備,把這人都一一架了出來,算是給秦浩一個交代,避免自己掉身份,掉腦袋。
“著火的時候,你們為什麽不救火?”秦浩一臉殺意滔天問道。
守卒們個個戰戰兢兢回道:“王上,我們是想救火,糧草都被人潑了油,水井一個個都被人給填了。”
“什麽?”
秦浩這可就坐不住了。
可秦浩不傻,是不是在說謊,他用企鵝掃碼一掃就知道,可結果還真的是大出意外,還真的就是掃碼出來的結果,這些人都沒有說謊,特別他往這水井一看,還真的一個個被泥土沙石給填滿得差不多,就算想要打水,那也不可能打起水來。
不用多少,這裡頭肯定有內鬼。
這內鬼肯定有著一定的權利。
當下最要緊的就是趕緊征收上糧草,至於這內鬼,以後再清算“把他們都給放了。”
秦浩並不會為了一個威懾去濫殺無辜。
剛出糧倉大門,秦浩就見到心急火燎趕來的周鵬“王上,老臣都已經聽說了。”
“給我派重兵把守軍用糧倉,要是這糧倉燒了,本王第一個就要了你的腦袋!!”
“諾~”
周鵬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不用說,秦浩是在懷疑他,他這十足的腿子,朝廷一招安,肯定是第一個密謀造反的人,不懷疑他,那懷疑誰?
十天過去了。
正常來說,秦浩比市場上販賣的米高出四個銅板的收購價,這時候米肯定是收得差不多,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只收到五百石的米,而且還是前三天收的,後面的一周可是一粒米都沒收到。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秦浩板著一張臉問道。
胡才皺著眉頭回道:“王上,臣已經私底下私自做主,都已經提高到五個銅板,還是收不到米。”
“要不再把錢提一提,只要我們能夠接受的底線就成?”秦浩問道。
“沒用的!”
公輸勝用著很是肯定的語氣回道:“外面都已經謠言滿天飛,說要打戰,楚國要攻打懷西,再攻打三北,估計把米價再抬高十倍都沒用。”
“打戰?”
秦浩雖然知道這戰肯定是避免不了。
可是現在還沒有打戰,顯然是有人故意散播謠言,這年頭老百姓可都是為了一口吃,幾乎沒有多少存糧,一聽要打戰,這米自然是不可能拿出來賣,除非用強征,不然是不可能征集到糧食。
一想到這,秦浩的腦袋不由得一下子大了起來“帶齊人馬,一定要可靠可信的,燕北估計是不可能收購到糧草,你們都給我去平北收購,直接一口氣提升到八個銅板,一定要給我收到糧食……誰要是敢搶糧, 定斬不饒!!”
“諾~”
公輸勝他們還是皺著眉頭“王上,造謠者敢在燕北造謠,肯定會在平北造謠,要不我們現在出兵強取南北,估計這麽一來,能夠解決當下的燃眉之急。”
“時間不夠!”
秦浩很是肯定說道:“我對皇爺爺的了解,這些人有的也只會提前,所以不出意外,我們現在有的只有十五天的時間。”
“十五天?”
光是密謀和籌劃,時間倒是剛好夠用,實施和強取,那就未必能夠做到,時間上已經是不允許了。
最重要的,大敵當前,窩裡反,還不是死路一條。
這路看似平坦,伸手可摘天,可其中暗藏的凶險,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洞察得到“本王陪你們一起去收米。”
“諾~”
秦浩的三千騎兵雖然低調出城,但三千人,三千匹馬,還有拉著銅錢的馬車,想要做到無聲無息,根本就不可能。
秦浩要是沒有差錯的話,肯定是有人跟蹤自己,但這肯定會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他們前腳到,這人肯定後腳就來,一定會再散布謠言,讓秦浩他們收不到米。
秦浩身上的三十裡外,有一樵夫裝扮的男子,正在騎著一匹黑馬,速度不快不慢,簡直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