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屁快放,有話快說。”秦浩從來就沒有給劉權海好臉色看,更多的時候都是板著一張臭臉,這貨早已習以為常,一點都不意外。
不出秦浩的意外,這貨自己屁顛屁顛蹭上來。不知為何,秦浩每次看到這貨的那副小人嘴臉,他都想狠抽這貨兩巴掌。
劉權海這貨以前沒少挨秦浩的巴掌。
他早就學聰明了。
劉權海是屁顛屁顛上前不假,可這貨並沒有太靠近秦浩,他腳停下的那一步,還處於安全范圍,否則便是雷池了。
“皇上,臣這是來向您報喜的。”劉權海帶著不變的那一臉討打的諂媚表情說道。
這要是個女人的臉或許沒那麽惡心。
可這偏偏是一個男人的臉,光看著底氣很是惡心,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惡心。
秦浩腳一邁,直接閃到劉權還的面前,一巴掌就把他抽到在,不由得出聲道:“總算舒服多了,憋著不打就是壓抑。”
劉權海捂著臉屁顛屁顛跟棉花糖似粘上秦浩說道:“臣最近幾次踏青聽到一個消息。”
“看你這德性跟報憂差不多。”秦浩從來就沒有給過劉權海好臉色看,他早習以為常了。
劉權還呵呵笑道:“皇上,絕對是報喜。”
“臣聽到一個名叫蘇秦的人,那嘴厲害得跟劍有得一拚,這些士族就是他鼓動起來的。”劉權海信誓旦旦說道:“只要把這蘇秦給殺了,什麽事便迎刃而解。”
“蘇秦?”
秦浩雖對這個世界早已見怪不怪,突然間冒出一個蘇秦出來,他仿佛被雷到差不多。
他萬萬沒想到,還真有一個蘇秦。
雖說歷史是由勝利者譜寫的,可這若是由勝利者譜寫出來的,還真是有點扯淡。
這未免太離譜了。
可秦浩還不得不接受這一事實。
“真的有這麽厲害?”
秦浩板著一張臉說道:“還有你這踏青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劉權海下意識便捂著自己的嘴,腦袋倒是轉動得很快。
“皇上,臣是覺得那些人很是可疑。”
“臣可是一路尾隨,風餐露宿。”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這才沒抓人,而是回來向皇上稟報啊!”
“是嗎?”
秦浩見劉權還這德性,他完全就不信他說的話。不出意外,那肯定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讓他給撞見了。
“你可以滾了。”
秦浩說話就這麽直率。
“皇上,這麽大的功勞,怎麽?”
劉權海可就不樂意了。
秦浩笑呵呵眯著眼睛說道:“前線在打戰,作為將軍的你,你居然去踏青,你說是不是?”
秦浩的話還沒說完,劉權海現場就給秦浩表演什麽叫做滾了。
這還真的就是滾了。
趕走了劉權海,秦浩那還有心思處理這些奏折,倒是先把這些奏折都給一一擱置在了一盤,臉上卻是一臉有所思的表情。
韓雪兒緩緩上前。
韓雪兒揉著秦浩的肩膀說道:“奴婢聽過這個蘇秦,他的才略一點都不迅速於江淮海。”
“你這麽了解他。”秦浩好奇道。
“他是燕國人。”
“燕國人?”
秦浩的世界觀被徹底刷新了,不過他還真不知道這貨究竟是那一國的人。
“那麽他是我便宜嶽父的手下了。”
“便宜?”
韓雪兒顯然不知便宜二字是什麽意思,可卻能夠從秦浩的臉上看出他的尷尬,顯然是貶義詞。
“早知道也問問這貨,怎不知道這蘇秦的下落了。”秦浩一臉的鬱悶。
韓雪兒笑著說道:“我看他八成就是踏青正好聽到別人在說,他就拿這來你這邀功。”
韓雪兒這麽一說的話,秦浩覺得越發的有可能。畢竟劉權海這貨什麽德性,他是再清楚不過了。
秦浩下意識眉頭卻緊皺了起來。
這是因為,劉權海是在踏青聽到的。也就是說,在出去玩時聽到的,那麽也就意味著已是流言四起了。
這便意味著其中的危害程度,早已經遠遠超出秦浩所想……
細想之下,秦浩那可是細思極恐。
韓雪兒見秦浩的臉色漸漸凝重起來,可他卻不敢出聲詢問為何?
她只能是默默站在一旁。
秦浩覺得有必要重新慎重對待了。
他覺得這事交給胡才,不是不信任他的能力,而是他覺得這事比他預料還要棘手,胡才未必能夠應付得了。
想到這,他覺得有必要親自出去一趟。
見秦浩奏折都沒有,便外出了。
秦浩出了皇宮,便開始四處走走。
最主要的原因,這要是真的已經到了秦浩設想的那種惡劣程度的話,隨便往一個地方一站,一靠,或者一坐,他都能夠聽到這些流言。
這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
換了便裝,戴上假發,秦浩走出了皇宮,開始在鹹陽城的鬧市四處溜達起來。
秦浩他喜歡吃,於是便在鬧市的一些路邊小攤坐了下來,開始吃點小吃。
秦浩吃的這小吃他也自己叫不上名字,像丸子不是丸子,像糯米也不是糯米,畢竟後世有很多手藝還有特色的小吃都在這歷史長河中絕跡了。
雖不知叫什麽,吃起來的味道確實挺不錯。
這吃的人也就特別多了。
這古代人,基本都是為了生計忙於奔波,於是也就只有在吃飯的時候,能坐下來聊上幾句,於是就跟話癆差不多,有什麽說什麽,基本都是憋不住, 管不了自己的那張嘴……
這倒是很有利於秦浩在這收集他想要的情報了。
“聽說了沒?”
“聽說了!”
這兩個市井小民雖沒有說出什麽出來,哪怕連內容都沒喊出來,主題是什麽都沒有的情況下,都是夾帶著一絲絲神秘感,光是聽了他們的對話,便能夠足以產生極大濃厚的興趣,於是這周圍坐著的人,都開始紛紛朝著他們兩個靠近。
“反秦皆為士族。”
“你說這話的意思居然只要是反秦的人,都能成為士族。”
“你們說說這話能不能相信?”
“那是肯定。”
結果有人是搭了半句話,後半句的回道,那自然是不知道了。
“我覺得有可能。”有人帶著一臉神秘兮兮的表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