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裡頭,秦浩正在觀賞花草,讓煩躁的心安靜下來。
剛從皇宮裡頭回來的竇真兒,本來想來這花園散散心,見到一個白頭男子正在花園,要知道這可是王府後院花園,就算是一般的大戶人家的後院,陌生男人都不能夠隨便進出,亂棍打死,那都是活該。
竇真兒也算是一個狠人。
竇真兒的右手順著頭髮一拈,三寸有長的金簪緊抓在手,左手托著右拳,走著無聲的貓步上前,直接就往秦浩的後腦杓狠戳下去。
“鏗鏘~”
竇真兒手中的金簪斷成了兩截,還被震得連連後退“王爺?你?”
竇真兒下意識就敢肯定,這白頭男子就是秦浩。
秦浩轉身一看,居然是竇真兒。
秦浩還以為是朱影。
秦浩看了看一臉吃癟的竇真兒,不由得歎息了一口氣回道:“練功出現了一意外……現在心亂得很!!”
竇真兒倒是能夠看得出。
秦浩年紀輕輕就一頭白,換誰都會心情鬱悶不堪,心情都會一下子跌倒谷底……
竇真兒本來找秦浩是有事要商量,現在看秦浩心情這麽差,她就不想刺激秦浩,免得秦浩一時半會接受不了,可能就嗝屁了。
王府大廳。
秦浩的那些侍妾倒是一個個都哭哭啼啼,都是噓寒問暖,都問得就像秦浩要死的那種節奏似……
年慧娘,迷蝶夢,竇真兒,她們三個都是愁眉緊鎖。
朱影倒是也跟著一起哭啼。
這梨花帶雨,哭得秦浩是更加心煩意亂“哭……哭什麽?本王就是少年白,還沒死……你們誰要敢繼續哭,本王立馬將她轟出王府!”
侍妾們的哭啼聲才停了下來。
年慧娘是帶著微微濕潤的眼睛,哽咽著聲音問道:“王爺?您真的不要緊嗎?您可別嚇妾身?要不我們進宮找禦醫?”
“沒事……沒事。”
秦浩嘴上雖然這麽說,但內心卻亂得很“你們都退下,本王要一個人靜一靜。”
事實上,秦浩的心緒已經是整理得差不多。
秦浩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去耿耿於懷,說不定自己以後要是運氣一好,這頭髮就能夠恢復過來。
奉天殿。
秦浩一夜白了頭,消息倒是很快就傳到秦太阿的耳朵。
這對於秦太阿來說,無異於就是一個機會。
很快就派來了給秦浩看病的禦醫。
這禦醫倒是先裝模作樣看了看秦浩的病,隨後就裝模作樣說自己有祖傳秘方,回宮裡搗騰一些藥來,都是一顆顆黑不溜秋的小藥丸。
秦浩知道這是毒藥。
可他現在百毒不侵,就當成零食的小糖豆吃了幾顆。
“張禦醫。”
“王爺~”
秦浩倒是在這禦醫張嘴的刹那,直接把一顆藥丸丟進他的嘴裡,笑呵呵說道:“您看您這頭髮也白了不少,多吃幾顆,反正這有現成的?”
“王爺說的是。”
這張禦醫倒是個人物,居然面不改色。
不出意外,這種慢性毒藥是有解藥的,估計在一定的時間內服用才有效,要不然也就只有等死的份。
於是禦醫倒是趕忙尋找借口回宮。
這一句趕緊回宮複命並不是那麽難找,可秦浩也不是二愣子,他是不怕毒了,可這張禦醫怕,他就是要讓他自食惡果,讓他知道他的厲害,臉色不由得一變,怒道:“張禦醫,本王好心讓你留下來吃頓飯?你這是給臉不要臉嗎?”
“王爺~”
朱影像是一隻撓人的小貓咪粘上了秦浩“王爺,
張禦醫要回宮面聖複命,您這麽強留,您倒是沒事,可皇上怪罪下來,他恐怕難辭其咎,會受罰的?” “再急怎麽也得喝被水酒不是嗎?”
秦浩就是故意的,他就是要整死這張禦醫。
可惜,秦浩這三個老婆一個個都是胳膊肘往外拐,不幫忙就算了,一個個都幫起倒霉,讓這張禦醫給逃了。
秦浩倒是不怕這張禦醫給逃了。
秦浩知道自己有的是機會。
張禦醫倒是很快就回到皇宮,將這事稟報給了秦太阿。
另外一邊,朱影就像是個體貼的女人,說著現在得好好伺候好秦浩,讓這些姐們好好伺候,讓秦浩開心,說不定這黑頭髮就能夠很快長回來。
秦浩知道她的如意小算盤。
秦浩現在的內心是特別的矛盾, 一日夫妻百日恩,他現在想殺掉朱影以除後患,但他就是下不了手。
時間一天天過去。
這已經過去了五天,秦浩這個時候早應該暴斃而亡,可他就像什麽事都沒有,那怕是一點病懨懨也好,完全就沒有出現病入膏肓的苗頭,相反,秦浩是越來越顯得龍精虎猛。
這都弄得秦太阿都開始懷疑朱影已經背叛他,用借口把她給召了進宮,奉天殿裡頭,秦太阿是面露肅殺問道:“為什麽還沒有暴斃?”
“回皇上的話,卑職也不清楚。”
朱影戰戰兢兢回道:“這每天服藥,都是由卑職親自伺候,魏王都是把藥服用後一段時間,卑職才離開,絕不可能有意外才對?”
“可他就是沒死!”
朱影沉默了。
朱影根本就解釋不清楚。
屋頂上的天花板倒是在這時傳遞出了聲音:“皇上,卑職覺得可能是魏王早有防范,不然也不可能給卑職吃藥……我的狡詐,我們還是提防一下。”
“狡詐~”
秦太阿倒是不由得冷哼一聲。
秦太阿現在就算是有殺朱影的心,但總不可能讓他神秘失蹤,或者用一具屍體給秦浩交代,或許秦浩拿他沒辦法,可日後的行事更加的不利。
完全沒有必要殺人“朕要你的拿出證明你對朕的忠誠。”
“卑職明白。”
秦浩倒是已經把這話給記在心裡,嘴角洋溢起不屑的神情說道:“還真是最過無情莫過帝王家。”
秦浩倒是想知道,朱影究竟會用什麽來證明自己的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