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阿剛賓天,整個皇宮內都是在哭喪。
秦浩才剛剛穿上象征帝皇的五爪金龍的龍袍,老太監便急衝衝將一份名單給呈上來。
看著底下已經哭泣成了一片,特別是后宮的女人,秦浩眉頭皺了一下,便接過這名單“字忠,這是什麽?”
老太監帶著一臉已經哭花的臉回道:“回稟皇上,先皇賓天,泉下無人陪伴,所有從這后宮選擇一些妃子或者宮人前往陪伴先皇。”
“這名單?”秦浩問道。
“先皇在位沒有選,所以老奴才前來請示皇上。”
“胡扯!”
秦浩大怒道:“先皇會是如此昏庸的人嗎?從今往後,殉葬誰要是敢搞,那怕是偷偷摸摸的,只要被逮到,一律抄家問斬!”
老太監倒是沒有不滿,畢竟自己的主子什麽樣的為人,他是知根知底,他只不過是按照規矩辦事“可大臣們?”
“他們要是有意見,讓他們來找朕商量商量。”
不出意外。
此話一出,秦浩很快就被人圍攻了。
特別是那些言官。
一個個都是不要命的主,一上來就舌槍唇劍,一個個都是伴著一臉你有本事就把我給殺了的表情。
這種逼宮的方式。
秦浩倒是在不少的歷史電視劇上看過。
“諸位愛卿,你們既然對先皇如此的忠烈,那麽為了彰顯你們對先皇的忠烈,那麽朕就特賜你們和你們的家人一同赴九幽陪伴先皇,好為先皇鞍前馬後。”
秦浩繼續說道:“放心,這皇陵的規格肯定是對得起你們!”
秦浩此話一出,頓時被嚇趴了一大群。
這敢繼續挺直了腰站著的,還真沒有幾個。
氣得秦浩直接就踹到一片“你們一個個不是挺忠烈大義嗎?現在輪到自己用自己的死去證明這忠烈大義,倒是一個個都跪趴。”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你們讀的聖賢書,都得到茅坑裡去不成?!”
“朕不想再看到爾等醜陋的嘴臉!”
秦浩自然不會這麽輕易放過這些言官,不論是私仇,還是立威,他倒是讓人把這些言官拉到百官之前,一個個給他來上二三十板子。
秦浩就是要讓這些百官知道知道,他們的新皇不是好惹……
看著還站著的幾個言官,秦浩倒是佩服他們的勇氣,可他們還是有一點不足,那就是他們都不敢吭聲。
秦浩沒有再出聲。
他們也都很識趣。
誰願意拿自己的家人去開玩笑。
他們既然如此的有骨氣,秦浩留著他們也不失是一種收獲……
也就在這時,秦浩收到來自王翦的密信。
秦浩看了一眼來自王翦的密信,果然不出他的意外,有人動了兵符……
這人已經被王翦給誅殺了。
這密信上寫著他誅殺了一十七人。
很顯然,這一十七人是衝著控制一個軍營的兵前去的,可惜很不幸,秦浩早有防范,所以留了這麽一手,使得他們一個個拿著費勁了千辛萬苦弄到的兵符,使得他們自投羅網,自取滅亡。
當秦浩看完這密信,手中的密信瞬息化成了灰燼。
秦浩此時的臉上的表情,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
老太監倒是一直跟隨在秦浩的身後。
老太監也算是三朝元老了。
他伺候了三個大秦帝國的皇帝,對於皇室的忠誠,肯定毋庸置疑……
普通老百姓家的喪禮估計也就一天,富貴人家最多也就三五天,光是一辦,反正就是少不了一個月。
這事秦浩也不敢去壓縮他。
他也只能跟著這些禮官們,把這整個過程個走完了。
……
一個月下來,秦浩這膝蓋都跪大一圈,腦袋也一個頂兩,這皇家的禮節,秦浩不是不能禮節,可這種繁文縟節簡直不是一般的多,而是非常的多。
秦浩真想滅了這弄出帝皇家禮節的那個人的子子孫孫。
秦浩成為皇帝,年慧娘她們自然是要被接回皇宮。
秦浩為了避免她們沒有必要的麻煩,也不用跟他受這禮節之苦,倒是讓人故意延遲,拖拖拉拉,她們來到鹹陽的時候,秦太阿的葬禮已經完成。
鹹陽城外。
秦浩和年慧娘兩人剛見面便是王八看綠豆,對上了。
弄得在場的氣氛很是尷尬。
不過,值得注意。
竇真兒是死氣沉沉,耷拉著腦袋。
有些事,秦浩願意讓他過去。
他不想深究,畢竟一夜夫妻百夜恩,弄得彼此都像仇人一樣。
那這日子還過不過。
“臣妾見過皇上。”
秦浩現在是皇帝,他的那些妻子和侍妾身份自然也變了。
她們可以說是飛上枝頭變鳳凰。
秦浩才剛剛安排好了年慧娘她們的居住,老太監字忠便急衝衝找上他……
秦浩就知道會是一個悲劇。
先皇的喪禮忙碌了整整一個月, 也就是說,有很多的事被積壓了一個月,秦浩這時候就得忙得白天不懂得夜的黑,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燈火下。
秦浩正在批閱奏折,這奏折批閱得他自己都怕,他真怕自己坐久了會生痔瘡。
年慧娘還是一如既往的賢惠。
見夜已經深了,給秦浩送夜宵來了。
燈光下,兩人是含情脈脈,秦浩細嚼慢咽,細細品嘗年慧娘送來的夜宵。
年慧娘借機把人給支走“皇上,您是不是在怪真兒。”
“朕如果怪她的話,她現在還能夠過得如此安逸嗎?”秦浩眉頭微微一皺“朕現在怕她想不開,或者是徹底發瘋了!”
秦浩剛剛得知,這一十七人中,有一個是竇真兒的弟弟,所以秦浩等同是他殺了竇真兒的弟弟,他真怕這瘋婆娘發起瘋來,連自己都不放過。
年慧娘帶著幾分惋惜說道:“真兒其實很可憐。”
“那是她自己還沒活明白,她覺得自己活著是為了整個竇家活著,其實無論是何種關系,那怕是親人,她的丈夫,她的子女,都只不過是她人生的路人罷了。”秦浩繼續說道:“自己想要活成什麽樣?那都是由自己決定!她那種活著就是活死人,別人手中的提線木偶,現在活著就是一種生不如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