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去搜身的虎字旗戰兵從這些蒙古人身上搜出來幾柄短刀。
那傳令兵看了一眼被搜出來的短刀,說道:“這些東西也不能帶進大帳,需要由我們的人來保管。”
幾名虎字旗戰兵把這些短刀拿到一旁。
“這是我們蒙古人吃東西時割肉用的短刀,不是兵刃。”特木倫臉色十分難看的說。
那傳令兵面無表情的說道:“這些東西在我們眼裡同樣屬於兵刃,台吉若想要見我們營正,這些短刀也不許攜帶。”
“好,本台吉就把它交給你們暫代保管。”特木倫面色冰寒,旋即又道,“現在本台吉可以進去了吧!”
“台吉請。”那傳令兵讓出位置,朝大帳方向做了一個請的收拾。
守衛在大帳前的幾名戰兵也都讓出位置。
不過,他們手中的火銃並沒有放下,仍然瞄向特木倫和其他的蒙古人。
特木倫冷哼一聲,邁步朝大帳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就聽到身後有蒙古人怒喊道:“你們這些漢人什麽意思?兵刃都已經給了你們,為什麽還要阻攔我們過去。”
特木倫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到自己帶來的親衛被虎字旗戰兵攔在了後面,臉色當場沉了下來。
“你們什麽意思?為什麽要阻攔我的親衛。”特木倫冷冷的看向帶他進入虎字旗營寨的那人。
那傳令兵面色平靜的說道:“只有台吉一個人有資格進入大帳見我們營正,其他人留在外面。”
“他們是本台吉的親衛,必須隨我一同進去。”特木倫冷聲說道。
那傳令兵冷笑一聲,道:“難懂台吉去見卜石兔的時候,這些親衛也一起進汗帳去見卜石兔嗎?”
“大膽,大汗的名諱也是你能夠叫的。”特木倫目露殺意。
那傳令兵譏諷道:“卜石兔是你們蒙古人的大汗,不是我們虎字旗的大汗,台吉要是覺得我直呼卜石兔的名諱是在羞辱你們大汗,台吉現在就可以回去跟卜石兔說,讓他帶兵來攻打我們虎字旗,我們隨時歡迎。”
聽到這話的特木倫語氣一噎。
要是能夠帶兵來攻,他也不會帶幾個蒙古甲士來到這裡。
那傳令兵等了一會兒見特木倫沒有說話,知道對方已經服軟,便道:“台吉請進吧!”
“哼!”特木倫冷哼一聲,邁步走進大帳。
這一次沒有再提什麽親衛的事情。
大帳內的陳尋平和秦榮對帳外發生的事情一清二楚,不過,兩個人都沒有提出去外面迎接一下特木倫。
哪怕這個時候特木倫已經走進大帳,陳尋平仍然坐在桌子邊的長凳上,屁股連挪都沒有挪動一下,只是撩起眼皮瞅了一眼。
“報告營正,特木倫已經帶到。”那傳令兵面朝陳尋平立正行禮。
站在一旁的特木倫通過帶他進來的人,知道坐在桌邊的那個人就是這支虎字旗大軍的統帥。
“特木倫台吉,快請坐。”秦榮迎了上來,笑著說道,“早就聽人提起過特木倫台吉的大名,這還是咱們第一次正式見面。”
在陳尋平對面的位置,擺放了一條長凳。
秦榮把特木倫請到長凳這裡坐下。
大帳裡能坐人的地方只有幾條長凳,並沒有蒙古人用來盤坐的墊子。
特木倫知道漢人和他們蒙古人不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