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炎,皇上雖任命你為帶刀侍衛,不過你還是要在禦前伺候的。平日裡一定要謹慎小心,現在王爺還未蘇醒,萬一哪裡惹怒了皇上,可沒有人能救得了我們。”
這才是最重要的,李錦炎當然知道。
“思涵,跟著我讓你操心了。”
從夏思涵嫁給自己到現在,不是操心家裡的吃喝,就是操心自己的前程。自己去了楚國,夏思涵也跟著追過去,還險些喪命。如今不僅要為李府的未來擔心,還要為了寧王的身體操心,李錦炎真的覺得過意不去。
夏思涵卻只是淡然一笑,“我心甘情願的,今後莫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夏思涵走過去將他緊緊抱住,李錦炎嘴角勾起,任由她抱著自己,感受著她身上的清香,李錦炎覺得格外滿足。
“思涵,等所有的一切結束,我們找個依山傍水的好地方居住,再生兩個孩子,自由自在的過完我們這一生。”
那樣的日子想想就覺得幸福,夏思涵何嘗不想這樣,只是這裡的一切沒那麽容易放下的。
夏思涵什麽都沒說,只是點頭答應。她想要做的事還有很多,等到真的全都解決了,或許到那個時候才能有機會去實現這美好的憧憬吧!
慕容國的京城因為寧王爺的失蹤被攪得天翻地覆,尤其那家酒樓。不只是李錦炎太過認真,還是酒樓對家太多,總之到了晚上,這裡就格外的顯眼。別家酒樓正常迎客,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單單就這一家,不時有官差搜捕,沒法子,他們隻好關門。
消息傳到慕歌耳中,她正靠在軟塌上閉目養神。
“娘娘,定是那李錦炎趁機報復,我們酒樓一日被查了五六次,外頭不知情的人見了還以為我們真的私藏了什麽人。娘娘若是不管,今後酒樓怕是開不下去了。”
慕歌冷眼看著來人,懶洋洋道:“什麽事都要來找本宮,宮裡的事本宮能處理,宮外的事也來麻煩本宮,你們這些窩囊廢難道就只會拿銀子嗎?”
幕歌的話音剛落,來人立馬變了臉色,抬起頭來看著慕歌,語氣有些清冷,“娘娘這麽說就不對了,外頭的產業也有娘娘的一份。今日出了事,丟臉的是您,損失點銀子無所謂,可娘娘被人瞧不起,那就不是銀子的事了。”
“本宮有皇上的寵愛就夠了,倒是你們,沒事就別進宮了。慕容雪找不到,你們也別來見本宮,李錦炎和酒樓的事,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慕歌有些不耐,那人狠狠看了一眼慕歌,最後還是躬身退下。
待他走了之後,小環在一旁忐忑不安,“娘娘,如今外頭滿城風雨都在議論寧王失蹤一事,而李錦炎在這個時候搜捕酒樓,確實有意為難,娘娘就這麽忍下去?”
“小環,本宮問你,皇上因為慕容雪的事對李錦炎很是生氣,卻為何還讓他做了帶刀侍衛?”
小環想了想道:“寧王是李錦炎的父親,許是看在寧王的面子上?”
慕歌笑道:“就算是寧王的面子,但若非李錦炎真的有本事,你以為皇上會讓他帶兵搜查嗎?再說,你看他搜了這麽多次,宮裡宮外可有人說個‘不’字?我們查封了他的風月樓,他這就是在報復,可若不是皇上給他撐腰,他能這般肆無忌憚嗎?”
慕歌的話讓小環吃驚,“娘娘的意思是皇上已經知道風月樓是我們查封的,所以才以此安慰李錦炎?”
“正是,若不然我提出給他接風洗塵皇上為何那樣爽快答應?”
慕歌太清楚慕容昭的心了,前皇后跟了他這麽多年說廢就廢了。如今宮裡的另外一位貴妃可是上趕著要跟她爭個高低,
她二人都是貴妃,平起平坐,素日裡見了誰都不服誰,如今出了事,那位還不抓緊盯著自己?慕歌才不會那麽傻呢!她從軟塌上起來,徑直走到了院子裡,小環趕緊跟上。站在院子裡,慕歌看著四四方方的天空,想起昔日做太子妃時的情景。如今身上穿著貴妃宮服,真真是可笑至極。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她這輩子都做不成皇后。
“小環,陪本宮去看看姑姑吧,她一定很寂寞。”
小環大驚,“娘娘,廢後被囚,誰也不能過去的!”
慕容昭曾下令任何人都不得探視,違令者立刻處死。廢後想要奪權,如今被囚禁在宮中,不死不傷,卻沒有任何人能夠陪伴左右。
慕歌無視這條規定,淡淡笑道:“這有什麽,本宮去看的次數還少嗎?”
小環雖心裡害怕, 卻又不敢違抗,只能硬著頭皮跟了過去。
廢后宮中,慕歌看著清冷的宮殿心中一片寒意。
“你來做甚?如今雪兒消息全無,你還是莫要再來,免得被人看見了不好。”
廢後的聲音幽幽傳來,慕歌冷聲道:“姑姑,如今姑姑還相信雪兒會回來嗎?就算她回來也是姑姑的汙點。皇家不會允許這樣的人存活,皇上想要找她也不過是想斬草除根罷了!”
聞言廢後轉過身來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慕歌,若是真的找到了,你能幫姑姑嗎?我就剩她一個孩子了。”
慕容峰死了,慕容雪若是也不在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麽理由繼續活著。
慕歌搖頭:“姑姑莫要指望我,李錦炎和夏思涵從楚國回來了,我如今也是自身難保。”
“他們都有命回來,憑什麽我的雪兒就不能?”
廢後眼裡滿是冷厲,慕歌深歎一口氣,無奈道:“姑姑還不明白嗎?若不是你孤注一擲,幫助雪兒偷了兵符,她又怎麽會被北辰墨染盯上?是姑姑你害了她,還差點連累整個家族。如今我能坐在這個位置上停滯不前,今後慕家再也出不了皇后了,這一切都是拜姑姑所賜。”
慕歌的話讓廢後怔住了,她不相信這是慕歌說出來的話,可是又不得不承認慕歌說的沒錯。如今他們慕家兩個女兒在這裡,一個成了廢後,孤獨終老,一個雖是貴妃,可是終其一生也不過就是個貴妃,終究是離後位隔著一層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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