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朝爺個人秀,秀秀秀!
“殺...殺了!”
林子英明顯一驚,以為自己聽錯了。
林正、林夫人、林英男也是一樣。
就連在場的林府之人都是極為震驚。
這件事情不能動硬的啊,否則事態會更加嚴重,而現在陳朝居然要殺人,這不是逼著他們把事情鬧大嗎?
“林子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殺了!”
陳朝一臉冷意,已是不悅。
林子英看了看林英男,甚至有目光穿過人群,看向府內林正和林夫人的意思,想向他們征求意見,可這時,陳朝已經從他腰間將劍拔出,便是刺向尖嘴猴腮之人的胸膛。
“砰!砰!砰!”
這一劍一出......
不只尖嘴猴腮之人跪了下去,與他一起的四人也一樣跪了下去,一個個大冷天嚇得全身汗水直冒,全身都在哆嗦著。
“陳姑爺饒命,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這件事情本就與我們無關,我們不討還公道了。”
尖嘴猴腮之人雖在求饒,但仍就有意在引導眾人,這件事情是林家不想管,還如此逼迫他們。
陳朝將劍慢慢刺向尖嘴猴腮之人的胸膛,雖然慢,卻沒有停止的意思,一會兒已是刺破皮肉,向著他的心臟刺入。
這下尖嘴猴腮之人真是怕了。
他是被人花銀子雇來的,沒有必要為此搭上性命啊。
現在陳朝這般蠻不講理,讓他毫無辦法啊。
“陳姑爺,別別別...我說,我說,我是受人指使的,有人給我們一百兩銀子,讓我們抬著這五具屍體來林府前鬧事,聲稱把事情鬧的越大越好,如果我們表現的好,還會有賞銀。
陳姑爺,饒命啊,我真的不是真心與林家為敵,只是小人一時鬼迷心竅才做了這樣的事情,還請陳姑爺饒我狗命。”
尖嘴猴腮之人的話,其他四人已是紛紛應和,令得在場聽到之人無不憤怒。
他們居然被人利用了。
而人群中有一些人正轉身要離開。
“就你們幾個嗎?”陳朝冷聲喝問。
尖嘴猴腮之人不敢隱瞞,馬上指著那些要離開的人,一個個指認了出來,林子英便將這些人全部帶了過來。
一個個像犯人一樣的跪在地上,竟有三十多人。
他們都聲稱被人用銀子收買,來帶頭鬧事的。
不過對方是什麽人,他們並不清楚。
陳朝也沒有問幕後主使的意思。
“想活命嗎?”
陳朝喝問。
眾人小雞啄米般點頭。
“面向林家鎮的人跪著,用力扇自己的耳光,什麽時候扇到我滿意了,你們便可以走了。”
陳朝話落,三十多人便是重重扇著耳光,與性命相比,疼痛算什麽。
林府門前,三十多人跪在地上,面對林家鎮圍攏而來的眾人,啪啪扇著耳光這一幕,極為的引人注目,懾人心神。
沒一會兒,這些人臉上已是青紫一片,腫脹起來,但依舊不敢停,還在用力地扇著。
不過得知真相的林家鎮之人,對這些人卻沒有任何同情,一個個指指點點,極為鄙視這些人。
“真是人心不古啊,為了銀子,竟乾出這等出賣良心的事情,這是要遭報應的啊。”
“是啊,現在他們落得這樣的下場真是活該啊。還好陳姑爺手段高,否則林家這一次真是有些麻煩呢。”
聽著眾人的漫罵議論,
隱藏在人群中,戴著草帽的秦海卻是得意一笑。 他自然是幕後主使,不過沒有絲毫被陳朝破局的失敗感。
“陳朝,這只是一記開胃菜,讓你林家鬧心一下而已,真正的大菜還沒有上呢。”
秦海轉身便要離去,這時一個體型有些壯的人,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摟著他,有些自來熟。
師爺秦海一驚:被發現了?
那人便是開口道:“兄弟,你說是誰在背後害林家呢?”
原來是一個八卦男啊,秦海不想理他,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那人滿是不屑道:“拿死人來鬧事,那背後之人實在陰損,他生兒子肯定沒兒。”
秦海:“......”
······
林府內,林家眾人皆聚在大堂之中。
聽說此事後,林大和二虎都從家丁營趕了回來。
眾人一個個全將目光落在陳朝身上。
林正道:“今日之事全靠朝兒果斷行事,否則還真會有不小的麻煩啊。”
對這個姑爺,林正是越來越滿意了。
要軟有軟,要硬有硬啊!
林夫人更是如看親生兒子一般在看著陳朝。
林英男對陳朝今天的表現也很驚訝。
他一直以為陳朝只是擅於謀劃,卻沒有想到,陳朝在發起火來時,竟是也那麽可怕,而且連殺人都敢啊。
好男人啊!
林子英倒是一臉慚愧,今天竟是沒有第一時間執行陳朝的命令。
“姑爺,子英請罪。”
林子英半跪在陳朝身前。
陳朝愣了一下,明白林子英的意思,他扶起林子英道:“子英,你並沒有罪,你今天做的很好......”
林子英一臉羞愧,以為陳朝在說反話,他有些尷尬,卻聽陳朝說道:“其實,我也沒想要真殺人,當下的形勢還沒有到殺人的地步。”
眾人看著陳朝,並不插話,等著陳朝說。
陳朝道:“我之所以讓子英出手殺人,其實只是為了嚇唬他們,大家也看到了,這些人都是受人指使,所以想和他們講道理根本行不通,既然講道理沒有用,那就玩硬的。
說白了,我們越講道理,他們會以為我們怕他們,就越會得寸進尺。
相反,我們真是不管不顧要玩硬的,他們卻反而會怕。”
“是這個道理。”
林正已經想通此事。
陳朝道:“其實,今天發生的事情,只要權衡全盤的利益,就不難破局。”
“朝兒,你這話是何意?”林正詢問。
穿著睡袍,披著狐裘的陳朝,大有指點江山之意,眾人也都有求教之心。
陳朝喝了口茶,才是悠悠然開口說道:“這件事情的主謀我們都清楚是白家,在林家鎮設賭館,不過是因為抓住了嶽父大人當初立下規矩的破綻。
他們想逼我們林家動手,然後以此為由,對我林家發難。
可我們若不動手,對此事置之不理,他們也沒有辦法。”
“所以,今天他們這麽做就是在逼我們動手?”林大忍不住插嘴道。
陳朝輕輕搖了搖頭道:“我當初便說過,對方會有後手,但今天這件事情並不算什麽。
嶽父大人,為了平息今天之事,你會真得動白虎賭館嗎?”
林正道:“自然不會,這非明智之舉,想平息這場事件,只能另想辦法。”
陳朝道:“權衡利弊,我們自然不會動白虎賭館,這一點白家人自然也會想到,所以,今天的事件在我看來,並不是他們真正的後手。”
“他們還有後手?”
眾人聞言一驚。
陳朝道:“事情已經到了這個程度,若他們沒有別的後手,豈不是沒有對我林家產生任何影響。
其實,今日事件,我們出面也好,不出面也好,很快就會平息,只是他們這麽鬧,不出面解決會讓人心煩而已。”
“朝兒,你越這般說,為父越是不解了啊,這事件我們什麽也不做就能平息?”林正滿是詫異,眾人亦是如此。
陳朝道:“不錯,其實今天這件事件不過是為了後面的事鋪路而已。”
“鋪路?鋪什麽路?”林英男忍不住問道。
陳朝道:“鋪一條讓我林家斷然再無可退的路。”
“夫君的意思,對方要讓我們進無可進、退無可退,不管動不動白虎賭館,我們都會有大麻煩?”林英男好看的秀眉深深蹙起。
這條路是什麽呢?
眾人也不免緊張起來。
本以為今日事件便是對方後手,被陳朝解決了他們因此而開心,卻不想,這只是對方的一個開始。
陳朝道:“正是這個道理。”
“夫君,你可是想到了?”林英男問。
陳朝輕輕點了點頭道:“江左盟能力壓我林家的只有一人,那便是盟主柳白,若我判斷不差,柳白就快來了。”
“柳白,他以何理由插手此事?”林正驚訝道。
難到隻憑他和白家暗中有勾結嗎?
但,他一向愛名,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幫白家嗎?
陳朝道:“柳白一向視規矩為一切,雖然只是表面的,但也正因為如此,他才好介入此事,此番林家鎮設立了賭場,雖然與嶽父大人沒有什麽關系,但是您畢竟立過規矩。
但即便如此,柳白也不好插手,可今天的事情發生,我便想通了,白家在給柳白的出場鋪路。
今日鬧事之人,稱聲賭場出人命是與林家有關,抓著那個所謂的規矩不放,都是在為柳白出面鋪路。
柳白會以此為由,讓嶽父大人解決白虎賭館,當然理由無非就是為了維護江左盟的名譽而已。
到時嶽父是動白虎賭館,還是不動呢?
動,白家會趁機發難。
不動,柳白就會借此對付我們。
不要抱有任何幻想,叫柳白去收拾白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們已經勾結在一起,這是他們為我們設的一個局。
想要破局,便只能我們自己想辦法,不能從對方那裡想,沒用的。
柳白不會因為知道賭館是白家設立的,便轉而去讓白家將賭館撤出去,這不現實。
他會找出一萬個理由應付我們。
而嶽父大人你的那個規矩,便是最好的推脫理由。”
眾人個個神情悚然,都聽明白了陳朝的意思,不禁有些擔心。
如此一來,林家將進退不得啊。
這是一個比六大勢力武比,還要陰險的死局啊!
如一條毒蛇咬中喉嚨,即將注射毒液一般的感覺,隨時都會斃命!
白家現在已經咬住林家的喉嚨,只等柳白一到,這毒液便是注入到了林家的喉嚨之中。
只能靜等毒發身亡。
怎麽破?
“朝兒,如此一來,我們可有破局之法?”林正一臉黯然道。
聞言,陳朝眼中射出一股森然冷意道:“這一次,我不但要破局,還要斬斷白家與柳白之間的利益勾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