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隨著喬婷婷這句話的說出,整個大殿內的眾人,瞬間嘩然而開。
“什麽?!九公子不是宗主的子嗣?這...真的假的?”
“這喬婷婷莫不是得失心瘋了吧?這種瘋狂的話,她也說的出口?”
“如果任無休不是宗主的兒子?那豈不是代表五夫人雲惜若她...有外人?!!”
...
那一道道驚駭的話語,於殿內響起,顯然其中大部分人,都是有些無法相信喬婷婷說的這話。
畢竟,這事著實有些離譜!
大殿內,那余晉、蔡藍萱等人,聽著這一切,也皆是眉頭皺起,那看向喬婷婷的目光充滿了不悅的質疑。
與此同時,雲惜若本人也是黛眉蹙了蹙,玉面泛起了幾縷波瀾。
那看似心有憂慮的模樣,看得楊雪瑩、顧月寧等人,皆是嘴角勾勒起了一縷幸災樂禍的弧度,心中得意。
而在他們得意間,任南山則是神色徹底沉下。
他看向下方的喬婷婷道:“是誰,指使你到這來說這胡言之語的!”
喬婷婷面不改色:“宗主,奴婢所言句句屬實,絕非胡言。”
句句屬實?
任南山冷聲道:“那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個句句屬實法。”
喬婷婷似早就料到任南山會這麽說,所以她急忙道:“奴婢,有證據,可以證明,九公子他非宗主之子,證明五夫人,她早有外人!”
什麽?!
五夫人他早有外人?!
如果說,剛才喬婷婷說的那話,讓眾人有些驚訝難信的話,那麽她現在這句直白到極點的話,可算是徹底將在場眾人震驚到了。
畢竟,一直以來,眾人想起雲惜若,都離不開溫柔、賢淑等詞,她可謂是許多良家女子的典范、榜樣,而現在,喬婷婷的話,可算是徹底顛覆雲惜若在眾人心中的形象了。
如果此事是真,那雲惜若可以說,徹底完了。
“喬婷婷,你知道,你說這些話的後果麽?隨意汙蔑一名夫人,單此一罪,便可將你處以極刑!”此時那余晉,終是忍不住的沉語道。
“奴婢知道此事事關重大,所以,沒有確鑿的證據,奴婢是萬萬不敢胡言的。”喬婷婷不懼余晉的威脅,一口咬定道。
聞言,余晉剛打算再開口,那楊雪瑩便是率先道:“若是有證據,那便拿出來吧,否則,本夫人只能當你妖言惑眾,進行嚴加懲處。”
任南山聽得她這話,不由眉頭直接一皺,心中不悅再度增添了幾分。
而在他皺眉間,那喬婷婷則是直接恭敬的應下了楊雪瑩的話,然後,似有些迫不及待般,匆匆到得殿外,帶了三人進來。
從這三人的打扮看,眾人一眼便看出,這是一家三口。
“撲通!”
那一家三口剛走進殿內不久,那名婦人便是直接跪了下來,然後她披頭散發,眼眶通紅的磕頭道:“南山宗主,我夫君只是一時迷了心竅,才會和五夫人苟/合的,求求你,饒他一命,饒他一命吧。”
嘶...
眾人看得此景,皆是齊齊倒吸了口涼氣,和五夫人苟合?這真的假的!
他們這心驚剛起,那站在婦人身旁,看似已然有十七八歲的少年,便是同樣跪身而下,垂淚道:“求宗主,放過父親...放過父親吧...”
此時,任南山目睹著這一切,那神色不由難看到了極點,他拳頭微握,
沉語道:“你們剛才說,五夫人,和你夫君有染?” “是...是的...”
那名婦人顫語承認後,像是為保她那丈夫的命般,急急道:“但是,賤婦可以發誓,真的是五夫人勾引我家夫君,我家夫君,才會犯下這錯的,真的...”
隨著她這話的說出,那在場眾人皆是神色複雜起來,畢竟,這堂堂雲景劍宗的夫人,和外人有染,也便算了,竟然還倒貼。
這說出去,當真有些丟人了!
任南山坐在那高處,神色也是難看到了極致。
他猛地一拍桌椅扶手,怒道:“大膽!是誰指使你們來此,胡言亂語的!”
面對任南山的呵斥,那名婦人磕頭於地間道:“是...是賤婦胡言亂語,是賤婦胡言亂語,只求南山宗主心善,饒我家夫君一命。”
她這話說的極為聰明,看似是在認錯,但是實際上,卻是進一步坐實了雲惜若的罪,讓得眾人更加信任了幾分。
看得此景,喬婷婷直接趁此時機,踏步上去,添火道:“宗主,此事奴婢已經查得很清楚了,絕對沒有錯的,而且,除了他們外,奴婢還有更強有力的證人,能夠證明此事。”
她說著不等任南山開口,便直接轉身,對著殿外道:“把他們都帶上來。”
隨著喬婷婷這話的說出,那殿外的宗衛,直接將十數人,帶了進來。
這十數人的一走進,那蔡藍萱、余晉等人便是神色微變。
因為,他們有認出來,這十數人當中,有著三人,乃是雲惜若的大哥、大嫂,以及他們的女兒,而其余的人,則多是雲家的老街坊。
還有剛才,那守在屋門口的兩名婢女!
“難道,他們也被收買了?!”蔡藍萱等人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安。
而在他們心中不安間,那些人則是直接走到了大殿中央,並對著任南山行禮喊語,其中那雲惜若的大哥,更是在此時,親切的喊了聲‘妹夫’。
聽得在場眾人,色變、驚訝。
此時,那端坐著的楊雪瑩,看得眾人那表現,不由嘴角掀起一縷滿意的弧度,因為,這便是她要的效果。
而後,她神色故作清寒的出語道:“此時,不是你們認親的時候,我等現在隻想知道,剛才,喬婷婷和這一家人所說的話,是真,還是假。”
面對楊雪瑩的問話,那雲惜若的大哥、雲正華,直接點頭道:“是真的,是真的...我妹妹和宋治的事情,已經好了很久了。”
嘩...
眾人再度嘩然而開。
“天!沒想到五夫人雲惜若,竟然是這樣的人,這簡直太不要臉了...”
“瘋了瘋了,虧我以前還將五夫人當成心中所崇敬的人,真是瞎了眼...”
...
他們不住地說著,顯然已經有著很大一部分人,已經開始相信,雲惜若的確與外人有染了。
畢竟,她的哥哥都這麽說了,又怎會有假?
此時,那坐於任無休身旁的任絕,聽著他們這言語,終是有些忍不住道:“雲正華,你到底收了人家多少好處,竟然要這麽冤枉你的親妹妹。”
“我可沒冤枉她,我說的都是實話,不信,你問這些街坊鄰居。”雲正華指著身旁的那些雲家老街坊,道。
那些老街坊聽得他的指語,紛紛點頭附和。
其中,有說看到雲惜若和宋治偷偷幽會的,也有說,看到雲惜若時常進出宋治家,並與宋治光天化日下,卿卿我我的。
還有的,甚至直接說,曾經看到過雲惜若和宋治野/合。
總之,那些不堪的話語,多是直接、間接地指認,雲惜若和宋治有染的。
而有了這些老街坊的開口,那兩名婢女,也是在喬婷婷的指引下,出口指認,說雲惜若有趁著任南山病重的時候,有和宋治偷偷幽會。
一時間,那所有的矛頭,全部都是指向了雲惜若,毀盡了她的清白!
對此,那雲惜若的玉面,終是泛起了波瀾。
只不過,她的波瀾,不是因為所謂的醜事,被揭穿了,害怕,而是心痛!
畢竟,眼前的這些人,可都和她關系匪淺,而那雲正華一家,更是她雲惜若的親人呐!
“惜若。”
雲正華看得雲惜若那玉面泛起波瀾,還以為她是慌了、怕了,不由趁此時機故意道:“你別怪哥哥,哥哥這次是幫理不幫親...”
“畢竟,你和宋治的所作所為,真的太過分了,我這做哥哥的,實在是有些看下去了。”
“是啊,惜若。”
那雲正華的妻子、陳氏,也是附和道:“當年你哥便勸過你了,讓你有了南山宗主後,便不要再繼續和宋治往來了,可是你偏偏不聽,非要背著南山宗主繼續和他暗中往來...”
“甚至,還行一些苟/且之事...”
“你這實在是太對不起南山宗主,太有辱雲家門楣了。”
...
接下去,他們夫妻二人,便就這般,一唱一和的說著雲惜若的不是,讓得那在場眾人,皆是開始相信,雲惜若,便是個不守婦道的下作婦人!
等到他們說的差不多,那雲正華才滿是情義的對著雲惜若,勸語道:“唉,惜若,認錯,回頭吧,不要再錯下去了。”
看得這一幕,雲惜若終是忍不住,紅著眼眶道:“哥,你我之間,何至於此。”
一直以來,雲正華一家都極為自私,什麽東西都要搶佔去,包括父母死後所留下的遺產,他們也是盡皆搶走,不給雲惜若留有半點。
而且,他們從不拜祭死去的父母、先祖,只顧自身享受。
但縱使如此,雲惜若都沒有怪過他們,反倒默默地自己承受、負擔著一切。
而今天,他們還要幫著外人,來這樣汙蔑於她,這真的太傷她心了。
“雲惜若,你不要再裝模作樣了。”
雲正華的女兒、雲曉曉,看得她那像是被汙蔑的悲淒模樣,直接冷著臉道:“當年,你便是用這一套,騙得我父親,替你隱瞞,你懷孕嫁給南山宗主的事...”
“現在,你還想再來第二次,讓我父親反口,替你重新洗白麽?”
她眼眸凌厲道:“我告訴你,不可能!你這令人作嘔的女人!”
隨著雲曉曉這話的說出,那一直端坐著的任無休,眼眸裡第一次,泛起了殺意。
而在他眸起殺意間,那殿內的眾人,則是徹底因為雲曉曉的話,而驚蕩而開。
畢竟,她這一句,懷孕嫁給任南山,實在太震撼了。
這根本就是間接地在告訴眾人,任無休不是任南山的兒子!
此刻,任晉軒看著那炸了鍋般的殿內眾人,不由輕輕飲了口酒,嘴角掀起的對著身旁的任無休,道:“九弟,你這妹妹,倒是挺有趣的。”
與此同時,那坐於不遠處的洛文禹、燕北棠等人,也是紛紛嘴角露笑,心中得意。
尤其是那顧月寧,更是直接在此時笑看著任無休和雲惜若二人,心中沾沾自喜:呵呵,任無休、雲惜若,這一次,我看你們怎麽死。
而在她幸災樂禍間,那任南山則是和蔡藍萱、任絕等人一樣,神色愈加難看起來。
然後,他強忍著心中氣血翻湧,看向下方的雲正華等人,道:“剛才,你們說的,可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雲曉曉道:“就雲惜若做的這些事,我們這些人,誰不知道。更何況,南山宗主,你就算不信我們,也應該相信宋治的妻兒吧。”
“這種既丟人,又給他們惹麻煩的事,如果不是真的,他們會承認麽?”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覺得雲曉曉說的有道理。
看得此景,任南山像是終於有些承受不住般,面色漲紅,整個人氣得發抖起來。
他對著雲惜若道:“惜若,你可有話說?”
雲惜若看了眼雲正華等人,有些痛苦的搖了搖螓首。
隨著她這一搖首,她的這罪名,也差不多算是徹底坐實!在場眾人,無不對她心中唾棄起來。
當然,也有少部分,是搖頭惋惜,覺得她做了件天下最蠢的事。
此時,那端坐著的楊雪瑩,看著這一切,那心中泛起幾縷得意後,直接清寒著臉,道:“既然,你無話可說,那便別怪大姐無情了...”
“來人!將這不知廉恥的*,還有這孽種,給我拉下去,處以極刑!”
嘭嘭...
那些宗衛聽得此語,紛紛踏殿而入,來到任無休和雲惜若的身前,打算將他們二人擒下,帶出行刑。
看得此景,任絕、蔡藍萱等人皆是神色一變,打算出語攔阻。
不過,他們還沒這麽做,那任無休便已然捧起一口茶,淡漠道:“你們在動手前,最好先弄清楚,要抓的究竟是誰。”
抓的是誰?
那名宗衛,以及在場眾人,皆是一愣,這不是已經很明顯了麽?
與此同時,那顧月寧直接在此時譏笑道:“怎麽,難道,在這裡還有人比你們,更該死麽?”
“你說的對,的確有人,比我們更該死。”
任無休白皙的嘴角直接掀起了一抹邪笑,眼眸朝著那始終沒有開口說話的宋治看去:“該你表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