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我不會讓你活著回到聖金學院。我...說到做到。”
隨著任無休這冷漠的話語吐出,那躺於地間的戚冷身子直接一顫,瞳孔驟縮,然後他便是急喊道:“任無休!”
唰...
他這三個字剛喊出口,任無休便已然直接揮出那鋒利無匹的銀劍,一劍朝著他的脖頸,揮掠而至。
噗嗤...
下一刹,戚冷隻覺得一道寒風吹過,然後,他那頭顱便是直接脫了身子,帶著那涓涓鮮血,被那凌冽的劍風,卷到了一旁...
滾落而停!
那四方的眾人,看得此景,直接是愣在了那裡,久久難以回神。
他們著實無法相信,任無休竟然真的把戚冷給殺了。
與此同時,那聖金學院的許多導師、長老,也是面露驚色。
剛才任無休的出手,實在是太快、太果決了,等他們反應過來,想出手進行攔阻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這家夥...”
聖金學院的諸多長老、導師,從震驚中緩緩恢復過來後,他們看向任無休的目光,不由變得複雜起來。
此時的他們,很想要出語訓斥,乃至擒殺這有些目中無人、三翻四次誅殺同門的任無休,但是,他們又有些猶豫。
因為,任無休的表現實在是太過驚豔了,驚豔到足可引起這些導師和長老的重視,還有整個聖金學院的重視!
畢竟,一個足夠強橫的妖孽,對學院來說,也是很重要的。
這一點,任無休也非常清楚。
這也是為什麽,他沒有直接拎著莫景賢的頭顱,走出森林,而是直到要將戚冷殺死的前一刻,才拿出莫景賢頭顱的原因。
任無休要讓他們看到他的妖孽,知道他的價值,只有這樣,聖金學院的這些導師、長老,才會在想要責罰他的時候,有所猶豫,需要斟酌。
可以說,這一切,盡在任無休算計之中!
“此子,倒當真妖孽呐。”秦岷站於人群中,感受著眾人那寂靜的氛圍,看著那神色平靜到極致的任無休,心中感慨。
顯然,他是有幾分看出來,任無休這一系列舉動的目的了。
任無休是要做到在斬殺莫景賢、戚冷,並震懾到所有人的前提下,將所付出的代價,會遭受的責罰,統統都將到最低。
他是狠,而不魯莽!
“混帳!”
正當秦岷感慨間,那於嵐終是未能忍住,直接踏前一步呵斥道:“你竟然用如此殘忍的手段,殺害了兩名同門校友...”
“你這般行徑,簡直於魔頭無異,我聖金學院,豈能容你!”
她說著直接對著那些老生道:“你等速速出手,將此子擒殺,以正我聖金風氣,並給那些被他殺害之人,一個交代。”
那些老生聞言互相看了看,有些猶豫。
畢竟,大皇女和秦岷長老等人,都還沒開口出手,他們這直接出手著實有些不是事。
戰地中,此時的任無休,在聽到於嵐的話後,直接眉頭一皺。
他倒是沒有料到,於嵐竟然會那麽不顧後果的對他發難!
“怎麽,沒聽到我說的麽?還是要我親自動手?!”於嵐目光凌厲的朝著那群老生看去,逼迫道。
隨著她這話的說出,那些老生終是不敢猶豫,在咬了咬牙後,紛紛打算掠身而出,擒殺任無休。
“且慢!”
然而,就在此時,那洛靈硯終是站了出來,
她道:“任無休鎮殺戚冷,乃是用了血武帖的,這並不能責怪他...” “至於,他殺莫景賢之事,其中緣由我等並未弄清,也不一定便是他的錯,所以,我們不應該因此,便直接定他死罪!”
聞言,秦岷等人一部分長老,以及幾名導師,紛紛點頭,以示附和。
與此同時,那褚戰峰、周靜蓉等人直接站了出來,主動站出來,要替任無休解釋莫景賢之事。
只可惜,他們還沒怎麽說,於嵐便是直接冷聲道:“我不管這其內的事情,究竟是如何,總之,他殺人的手段,過於殘忍,這無可辯駁...”
“所以,此子今天必須懲處,否則將來必將為禍!”
她說著直接看向任無休,清眸帶著寒意:“既然,大皇女和諸位長老,不願做這惡人,那麽這惡人,便由我來當!”
於嵐玉手一握,便打算掠身而出,直接動手鎮殺任無休。
“住手!”
一道蒼悠的攔阻之音,便是響起,然後,那黎長老直接從人群中走出,眼眸蒼邃而透著威嚴的對著於嵐道:“此子,不能殺。”
秦岷、洛靈硯等人看得此景,不由一愣。
他們是真的沒有料到,這素來正直威嚴,不太多管閑事的黎長老,會站出來攔阻。
其實,別說是他們,縱使是於嵐,她都沒有料到,這在聖金學院內,頗有聲望的黎長老,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攔阻她。
所以,她止不住的嬌容陰沉而下:“黎敬長老,難道連你都要維護此子?”
黎敬看了眼任無休,對著她道:“我並非維護此子,我是在維護聖金學院。”
維護聖金學院?
於嵐、洛靈硯以及秦岷等在場眾人,皆是一愣,有些不明白,黎敬這話的深意。
秦岷看著他們不解的模樣,直接轉首朝著任無休看去:“你等可知, 他的那座法相,是什麽法相?”
他的法相?
秦岷和洛靈硯等人,再度一愣後,不由互相看了一眼,難道,黎敬維護任無休的原因,還和他的法相有關?
可是,任無休的法相,不是很明顯的低等法相麽?
“哼,所有的人,都已經看到,此子的法相,乃是世間最低等的法相,黎老又何必多此一問。”於嵐直接不屑冷哼。
“你錯了,他的法相,並非是你我肉眼所看到的低等法相。”黎敬道。
“哼,縱使不是,又如何?難道,我等便要因為,他的法相,並非低等法相,就縱容於他?!”於嵐寒聲道:“如果是這樣,我於嵐,做不到!”
她的這個態度,算已經是很決絕了,所以在她看來,一般黎敬等人,應該都會給她這個顏面。
然而,這一次,於嵐算錯了。
黎敬態度比其還堅定,他道:“做不到,也得做,否則,不止你會後悔,整個聖金學院,都會後悔!”
於嵐氣極冷笑:“是麽?那我倒真想知道,此子究竟是什麽法相,能夠讓我,乃至整個聖金學院,都後悔殺他。”
聞言,那秦岷、洛靈硯,以及那四周的眾人,都是齊齊將目光落在了黎敬的身上,等待著他的答案。
他們都有些好奇,任無休究竟是什麽法相,能夠讓黎敬這麽護他,並且說出這種讓人難以置信的話。
黎敬感受到他們的目光注視,緩緩將目光投向任無休,語調蒼悠道:“如果老夫沒有看錯,此子的法相,極有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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