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源跑得很快,幾乎是一溜煙就跑出了白毛的視野范圍,但快也有一個問題——在想刹車的時候卻停不下來。
‘咚’
郝源頓時感到了額前一疼,眼冒金星的他還來不及說什麽,就昏了過去。
一頭撞在厚實的金屬板甲上的郝源,在昏迷前確實是深刻地領悟到了什麽叫做欲速而不達。
順手扶住了郝源的重裝戰士則是在沉默了片刻,才將他扛到了肩膀上,帶著人依舊是向著目的地邁步,似乎這個小插曲並沒有發生過一樣。
跑在最前面的古志松見到了重裝戰士的身影,連氣都顧不上喘,急切道:“常若男,你別是把這人給殺了吧?”
常若男卻並沒有回答,只是反問道:“這就是你們的騙局失敗後搗鼓出來的借口?”
她的聲音透過了面甲,卻是在通道裡回蕩。
借著這機會猛地吸了幾口空氣的古志松搖頭:“不,他只是順帶的,但真正的郝源親王確實被我們召喚出來了!”
聽到這話,常若男才推起面甲,蔚藍色的瞳孔中充滿著懷疑:“你確定?據我所知,那位戰神親王不是個好說話的人——他最看不起的就是我們這些蠻夷了。”
“瞧,棕色的頭髮,碧藍色的眼睛,這是我”扯出了一縷發絲的常若男面色如常:“瞧你,雖然頭髮幾乎掉光了,也全白了,但你的眼睛也是淡藍色的。在他的認知裡,我們都是蠻夷吧?”
對此,身為帝國吹的古志松氣得是吹胡子瞪眼:“你懂什麽?你瞎說什麽?你甚至連郝源親王只是個頭銜都不知道!你哪裡知道郝源親王的偉大,她有多努力你知道嗎?”
沒有過多的絲毫,常若男就把肩膀上的郝源扔到了一旁:“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曾經屠殺的是我們先祖的親友,我們能活著還真是多虧了他手下留情了呢。”
“如果真的是郝源親王的話,我會殺了他,以此激勵市民們勇敢地站出來,為了我們的未來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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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跟著出來的廣建白忍不住氣急;“閉嘴,你根本不了解郝源親王,你也打不過郝源親王的,而且只有她能救下我們——更何況現在天滿城已經屬於郝源親王了,如果你還沒忘了你哥哥的話,那就臣服於她!”
“能臣服於郝源親王,是你的榮幸!”
這讓常若男由衷的感覺到了荒謬,而被提到了逆鱗的她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暴怒道:“哈?你們別忘了,帝國亡了有100年了,你們元老院的倒行逆施早就結束了,你們能代表的只有你們自己!更……”
她猛地抽出了短劍,在金鐵相觸的鏗鏘聲中,她的瞳孔猛地縮小——什麽情況?
這長劍,怎麽會自己飛過來?
她的目光越過了這倆個似乎已經瘋癲了的元老,看向了他們的身後。
這個白色短發的小孩,真就是郝源親王?
在她嚴肅的神情中,身後四個同樣重甲著身的城衛隊也抽出了長劍,快速站到了有利於相互支援的位置。
這讓白毛的眉頭微微一挑:“就蠻夷而言,能做到這一步,你也算是少有的了——不過,孤王有倆把獬豸噢。”
倆把?
常若男來不及思考,順著自己的直覺就用短劍往上挑。
正好將襲來的飛劍挑飛的她又下意識的往下一劈,剛好截住了第二把飛劍,沒等她喘口氣,身旁卻傳來了倆聲淒厲的慘叫。
頓時為之一驚的常若男這才發現,
飛劍已然像是捅豆腐一樣輕而易舉的就將她的倆個部下給刺了個穿。但穿刺的傷害卻並不是令她開始動搖的原因……而是在他們背後浮現的虛影——一個怪獸,一個作勢要吞下他倆的怪獸!
這樣的戰果卻讓白毛非常不滿意,她當即蹙眉道:“竟然還有直感?嘖,一心兩用就夠難受的了,這還得逼孤王一心三用?”
雖然常若男沒聽懂郝源親王在說什麽,但她還是鼓起了勇氣,高聲道:“為了人民!”
她身後僅剩的倆名城衛隊隊員愣了片刻,卻也是舉起了長劍,異口同聲道:“為了人民!”
“這口號倒是新奇……”沒等白毛揶揄完,常若男已經是身先士卒地向她發起了衝鋒。
一個全副武裝的重甲戰士這麽衝過來,簡直堪比一輛小轎車的架勢,但這絲毫沒有令白毛驚慌——她見過的場面比這多得多了。
“呵,自不量力。”隨著話語從那張薄唇裡吐露,倆把獬豸頓時如出膛的子彈一樣在刹那間就飛至常若男身前。
這一次,它倆做到了同步,一左上攻右肩, 一右下射左腿。
常若男頓時心生絕望,無往不利的直覺告訴她——她無論擋哪邊都會死,其角度之刁鑽根本就沒有給她一絲閃躲的機會。
完了……哥哥……
趴在地上暗中觀察了半天的郝源只能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盡了自己的努力:“手下留人!”
他只是死馬當活馬醫的這麽試試,但低估了自己分量的他卻沒想到倆把長劍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繞開了常若男,但卻順勢收割掉了同樣在衝鋒中的那倆個城衛隊隊員的生命。
白毛在用自己袖子拭去劍柄上所沾染的血跡時,挑眉道:“這是你欠孤王的,庶民——如果你還有身為帝國人的自覺,那麽就爬過來,乞求讓高貴的郝源親王寬恕你對帝國的背叛。”
她的目光掃到了常若男那面如死灰的臉上,輕笑道:“而你,蠻夷……跪下,臣服於帝國,臣服於孤王——如果你不想看到孤王摧毀掉你最珍視的一切的話……”
這家夥,怎麽就跟影視劇的反派沒什麽區別。
算了,不就是臉嗎,我……給你。
但日後,我一定會從你這裡討回來的,你這個跟我同名同姓的惡棍。
捂著頭,郝源舉手示意道:“沒問題,你隨意吩咐。”
似乎是驚訝於郝源毫無骨氣的表現,又似乎是驚訝於什麽別的,在老頭們作勢製服了常若男的同時,白毛走進到郝源的身前,捏住他的下巴,在對視中伸出了粉嫩的小舌頭,輕輕舔過了有些的乾澀薄唇,臉上也多出了一抹紅暈:“給我個孩子。”
郝源,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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