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鬧事的考生增加到了兩千余,最高的時候超過了三千,也就是說,最高的時候,除了千余已經考完的軍轉政考生,還有一部分鄭家軍成員的親屬。
也就是說人數最高的時候,幾乎所有的外來就讀國子監的考生,還有一部分鄭家軍親屬身份的考生,都選擇了鬧事。
或因為盲從,或因為旁人一直在鬧,卻沒有立馬看到懲罰,或因為根本就不想寫這另類的試題,或者是害怕自己寫不好這另類的試題,害怕無法畢業而劍走偏鋒。
不管是什麽原因,終究是參與鬧事就是了。
一直在鍾鼓樓觀望的鄭恩,貼身護衛鄭大力、及又一代的兩大副護衛統領之王秀奇,也貼身護衛在鄭恩的身邊,一副小心警戒的樣子。
不一會兒另一位護衛副統領夏國相也到了,看著他的到來,鄭恩詢問道:
“鄭家軍親屬考生都秘密通知了嗎?”
夏國相點頭:
“所有參與鬧事的親屬考生都已經全數勸退而下,並沒有死心眼繼續留下鬧事的。新81中文網更新最快 電腦端:https://
也沒有任何軍轉政考生參與鬧事的。”
聽的夏國相如此匯報,鄭恩點了點頭:
“那麽,收網吧!”
“是!”
夏國相領命而去,很快,考場湧進了大量的甲士,最差都是一身皮甲,更多的都是一身鐵甲,同時刀槍明晃晃的舉著,配上甲士們那冰冷的表情,滿是戰場上殺氣騰騰的樣子,讓考生們頓時成了受驚之兔。
怎麽就忘了如今是亂世,怎麽就忘了鄭家軍都是怎麽成名的,怎麽就忘了了呢?
這一想法幾乎籠罩在了所有還在鬧事的兩千余考生的心頭,再想趁機就回去,缺見甲士用盾牌將他們給擋回了鬧事者的隊伍。
就在這個時候,有軍官模樣的鄭家軍將領,手指一位眼前的考生:
“姓名,班級,考號!”
“學生,學生……”
被問考生扭捏起來。
“姓名,班級,考號!”
軍官再是一喝,考生還是唯唯諾諾的,最後乾脆一溜煙,擠進來了人群中不見了。
軍官又問下一個,那位乾脆裝作沒聽到,直接就跑了,軍官冷哼一聲:
“敢做不敢當的孬種!”
如此士可殺不可辱的事,周圍明明聽到的考生,在看過鄭家軍甲士的刀槍寒光之後,都脖子一縮,裝作不知道。
還是程源走下了鍾鼓樓,一聲令下:
“夏國相不用查了,統統驅逐!”
“是!”
夏國相應到,回頭再看麾下的甲士,手一揮:
“將鬧事者,統統趕出國子監!”
“將鬧事者,統統趕出國子監!”
傳令兵重複傳達著夏國相之令,如此呼喊聲一浪又一浪,國子監考生們頓時沸騰了。
“你們不能如此!”
“我們是讀書人,需要享受讀書人的待遇!”
“有辱斯文!斯文掃地啊!”
……
不管嘴上如何要強,這些考生見要被驅逐,怎麽也不願走了,不過已經由不得他們了!
“是!”
數以千計的鄭家軍甲士同時應道,宛如一聲的回應,讓從未見過“萬眾一聲”場面的鬧事考生再次受到了驚嚇,前面還是受驚之兔,如今卻是驚弓之鳥般,魂都快嚇沒了。
這就是嘈雜的聲音,永遠比不上萬千人匯聚為一整齊劃一的聲音,來的捏人心魂。
看著整齊劃一的聲音還有如此效果,夏國相心生一計:
“全體都有,隨我一起呵斥!請離開!”
“請離開!”
數以千計的鄭家軍甲士同時大喝,考生們一驚三跳,再也不敢想鬧事了,一個個就像是後世的神劇裡,即將面臨不好事情的女子們一般。
“請離開!重複不斷!”
夏國相再喝一聲。
“請離開!請離開!請……”
數以千計的甲士,異口同聲的重複同一句話,那約喊約臉紅,約喊越憤怒,好似滿腔怒火帶著殺氣噴射而出,嚇得考生們連連後退,越加互相擁擠,最終有考生頂不住壓力,開始往大門方向逃。新81中文網更新最快 手機端:https:/
而這位往大門方向逃者,直接暢通無阻的從甲士空出來的通道裡離開了,這仿佛是讓裝滿了水的氣球被扎了個孔,頓時考生如氣球裡的水,嘩啦啦的都開始往外逃,直到有踩踏事件發生,還是夏國相帶人維護秩序,救援被踩者,才讓這場鬧劇的鬧事人,沒有自己將自己人給踩死。
軍轉政考生,有上千,都一早考完離開了,如今這大部分外來就讀國子監的考生,有兩千余,都被“請”離開了。
只剩下鄭家軍成員親屬身份考生,還有少部分外來就讀國子監的考生,不到三千考生。
經過過這一鬧騰,還能用心繼續答題的,真不多,但不管是負責驅逐的夏國相,還是下令驅逐的程源, 亦或者背後的鄭恩,都沒有讓他們停止考試的意思。
這同樣還在其中還有徐孚遠,徐孚遠是眼看著鬧事者越聚越多,卻因為不在其職,而歎息著。
如今清淨了,也沒鬧出什麽血案,鄭家軍反而阻止了他們內部的互相踐踏,這讓徐孚遠開始用力、集中精神的平複心情,最終正式開始著筆從未寫過的考題。
焦急的考場氣氛慢慢平靜下來,還在考場的考生,慢慢認清了現實,開始慢慢學著頂著壓力,做著陌生的考題。
眼前的一幕幕鄭恩同樣都看在眼裡,直到又一天后,徐孚遠檢查再三,再帶頭交了交卷之後陸陸續續開始有考生交卷,直到考試時間結束統一交卷,鄭恩才離開了鍾鼓樓。
來到審批試卷的批卷大堂,揮手示意黃淳耀、馮厚敦、閻應元、程源、馮澄世,連帶著馮凱章、馮錫范兩位小年輕在內,示意他們免禮。
禮是免了,但主負責人馮澄世依舊來到了鄭恩的身邊,鄭恩也沒繼續推脫,只是吩咐道:
“將徐孚遠的試卷挑出來,其余的你們自己審批,記住我說的標準,記住我們要選什麽樣的官吏,其它的就放心交於我即可。”
“是!”
不一會兒,徐孚遠的試卷遞到了鄭恩的手中,至於什麽遮擋姓名,什麽命題人和審題人不能是同一人等等相關規定,自然是不能規定住制定規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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