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順軍敗出北京之後,是有過反攻的,領軍之人正是無後李自成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侄子李過,另有澤侯田見秀、蘄侯谷英,麾下大將有果毅將軍谷可成、原明降將左光先,
還一度打的有聲有色,大敗過清兵,並打到了保定,離北京只有一步之遙。
可這個時候的順軍已經不是之前那個闖王來了不納糧的闖軍了,北直隸的貧民階級和士紳階級都被順軍往死裡得罪了一個遍。
加之李自成本身就威望不夠,在北京劉宗敏等人自顧自過,將這一點給暴露了出來。
兩者相加,又丟了北京,李自成已經不再是天下共主,歷史上順軍反攻也是打的無比艱難,再也沒了一路上迎王師的貧民,只有一個個閉門不出死守到底的城。
能打到保定,已經是李過等人多是悍將的原因,而且精兵也欠缺,多是原明降兵。
鄭恩早就在等順軍反攻的事件發生了,可是可能因為自己的原因,幾次在他們後方搗亂,還讓真滿洲損失超過了七千,達到了入關真滿洲的十分之一。
好不容易洪承疇獲得了領兵的機會,卻先是碰到了黃得功、原鄭芝鳳改名的鄭鴻逵,兩個硬茬,又再次被自己打敗。
天津這顆眼中釘被釘的更牢了,也讓清進攻順軍的進程被迫延遲。
沒了歷史上那麽大壓力的順軍,推遲反攻也是正常,畢竟反攻的目的就是為了解圍山西,是利用順軍多馬兵,利用機動性圍魏救趙的戰術。ァ新ヤ~⑧~1~中文網ωωω.χ~⒏~1zщ.còм
現在順軍還要反攻,這對於自己來說已經是驚喜了。
天津府衙,河北六大帥第一次碰頭就在這裡進行,從河北各地趕過來的六位大帥因為事先被通知了碰頭的原因,所以沒有那個還扯什麽蛋。
到了天津,問清楚碰頭的地方在府衙之後,就在特意新建的城中緊急專用道上,策馬奔騰,最快的速度趕到府衙。
身材不高,眉清目秀,很有儒將氣勢的鄭成功,最近曬的有些黑了。
剛從緊急專用道趕到府衙,沒來得及感歎這個快捷又不擾民的專用道,直接將馬韁跟親兵一扔,就詢問前來接待的侍者。
“我四叔、三弟在哪?其他大帥可曾到了?”
侍者本就是鄭家人,是認得鄭成功的。
“四老爺和三公子、聯公子都在府衙,其他三大帥也都到了。”
說著侍者就開始帶路,前前後後都是匆匆忙忙又忙而不亂。
到了府衙之後,果然大家都分主次坐好了,鄭成功剛出現在大門外,大堂內就傳來了招呼的聲音。
“國姓爺來了!”
“國姓爺快快入座。”
“大木,就等你了。”
對於國姓爺這個稱呼,鄭成功或者說朱成功是很受用,不過因為是三弟給他掙來的,所以有些不好意思,總感覺三弟更應該被稱之為國姓爺,不過三弟卻堅持讓他人這樣稱呼他朱成功為國姓爺,連三弟本人都是這樣稱呼。
河北六大帥分主次而坐,每一位身後都有兩位麾下大將侍立著,鄭恩以順天侯及各方面頭銜都最高的身份,坐在了主座上,身後侍立的是甘輝、王曉。
為何又有王曉,因為王曉是鄭家軍高級將領中,最了解韃子的人。
府衙大堂,六大帥,十二大將,無一位不是悍將,這正是六鎮敢做風頭正盛的清虜的眼中釘的根本,只因腰杆子直。首發
招呼完大哥入座,為了主帥權而沒有謙虛讓出主座的鄭恩,好不拖遝的開門見山:
“兵貴神速,廢話再說。
流寇順軍使者找到了我,欲聯合我等河北六帥伐清,可朝中雖多是北方血氣方剛的悍臣在掌權,但南方閑散慣了的高官也是不少。
愚蠢至極的聯虜平寇的呼籲,就從未平息過。
所以是戰是觀望,戰又是戰清虜還是戰流寇,大家都說說。”
其實這句話是問鄭成功的,因為之前五人已經商議好了。
所以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鄭成功,讓鄭成功明白了只有他因為來得晚,而沒表態。
來得晚是因為他遠在山東,正清剿山東沂蒙山中的流寇余孽和一些趁機起事迎清兵的著急漢奸們。
聽到有可能要聯寇平虜,就再也不跟沂蒙山的小魚小蝦玩了,急急忙忙的趕到了天津。
現在看出了就等他表態的鄭成功,沒有去揣摩其他五位的商議結果,直接就站了起來,將原本純白如今被染成了花色的披風一甩,直截了當的道:
“山東團練總兵鎮,馬兵三千已經趕到,剩下最精銳的三萬大軍,其中包括直隸鎮鄭家軍的一營,已經在趕往天津的路上。”
一句話,概括了鄭成功的意思。
“彩!”
“好彩!”
大堂之中,無不拍手喝彩。
河北六大帥,鄭恩、鄭成功、鄭鴻逵、曹友義、沈廷揚、黃得功, 沒有一個是孬種,沒有一個不是伐清的鐵杆。
就在這滿堂彩中,六大帥你一言我一語,商議出了作戰計劃。
河北六大帥,除鄭恩余等五大帥都有借調鄭家軍一營,即前後左右中五營,不管是已經歸還的,還是沒有歸還的,如今這五營都在出征伐清的行列。
如今鄭家軍一營不再超編,為近萬人,五營即近五萬。
鄭家軍三月建軍到如今九月,半年時間,五營兵也多從軍加征戰近半年之久,少有從軍未超過三月的。
一日三餐和超強度訓練,加實戰經驗,讓鄭家軍上下都提升很大,哪怕是最普通的五營,都不再是新兵炮灰能比的了。
再有通過集訓的軍官填補,可謂兵精將良。
又有本就比五營更精銳的軍官營、復仇營、燕雲騎軍營、炮兵營、敢死營都在參戰之列,還有河北另外五大帥的精銳均三千,普通將士均兩萬,再有朝鮮十營。
配合原本歷史就反攻的有聲有色的順軍,自是勝券在握。
六大帥商議完畢之後,確定了鄭恩的統帥地位,再互相寒暄幾句,就各自調兵遣將去了。
留下鄭恩一個人在大堂感歎:
“如果這一戰順利,那麽進一步的殖民也要開始了,不然要不是土豆,恩,洋芋頂著,麾下暴增的朝鮮人早該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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