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精璧大爺的眼睛頓時一凝，然後不敢置信的說道。

“你難道是天下二第，你居然也沒有死！”

天下第二從虛空之中飛了出來，剛剛他衝的太猛了，一頭扎入虛空之中，眼見對方終於認出自己。

“呵呵，你覺得除了我，還有誰可以欠你這個老東西的債。”鳥爺氣憤的說道，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鳥爺語氣之中的喜悅之色。

“看來，眼下應該讓他們好好聊一下。”

葉凡與無始對視了一眼，狠人對此也是會意，隨後三位仙王便是無聲的消失了，讓這兩人昔日的老友，好好的聊聊。

精璧大爺見那三位存在消失，他對那三位的存在的來歷很感興趣，於是便是問起鳥爺。

面對好友的疑問，鳥爺自然不會賣關子，便是開始述說人界宇宙發生的那些事。

外界，此時以是星鬥密布，那些懸浮在天宇之上的星辰散發出星星點點的光輝，雖然比起那浩瀚的星空，還是太過於稀疏，無法將其徹底的照亮，但是那些星辰也並不渺小，因為那些星辰之上居住著許多的生靈。

生命之所以偉大，莫過於此。

“無終仙王嗎，他或許確實是我的前世，但是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無始抬頭看向那漫天星鬥。

此時葉凡正在無始身旁他很讚同無始的話。

輪回，前世，相似的花，這三種因果皆是與他有關。

曾經的老僧人稱他為帝尊，飛仙星之上的先秦煉器士也有說過相似的話，引自己踏上修行路的狠人大帝，曾經也是為了那朵相似的花，而成為他背後的最大的護道人，可以說沒有狠人的幫助，葉凡或許還只是一個普通人，早已伴隨著歲月歸與塵土。

自己也曾為了那朵相似的花，等待數十萬年，等到那位名為寇曉曉的女孩。

但是，凡緣以斷，只能在仙路見。

諸多因果盡加葉凡的身上，但是這些束縛卻沒有讓他道心動搖，反而成為他修行道路之上的推動力，讓他便的更加強大。

月光就宛如紗衣一般，輕柔，冰冷，回到荒古禁地之中的狠人，並沒有閉目修行，而是來到九聖山的其中一峰上，抬頭看著明月，仙眸之中有幾道神彩劃過，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此時，一道氣息緩緩接近狠人所在的聖山，對方氣息不凡乃是仙道之人，試問荒古禁地之中，除去狠人之外，還有誰登臨了仙道?

答案顯而易見，來者便是瑤池聖女。

瑤池聖女的周身，仙葩的花瓣在飛舞，這個人被花雨籠罩，她整個人朦朧而瑰麗，讓人心旌激蕩。

即使狠人背對著她，瑤池聖女依舊欠身行了禮，隨後便是開口道。

“瑤池來此之因，是被修行上的一個難題所困，欲求天帝解答。”

聞言，狠人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頷首，示意瑤池聖女說下去。

而後，瑤池聖女便是將自己修行路上遇到的難題講述了出來。讓瑤池困惑的問題，對於修行盡百萬載的狠人，自然不算什麽，幾句妙言便是解開了瑤池的困惑。

狠人的話，不像是答案，更像是一口明鏡，照出了瑤池的本心。

那些原本困住她的問題，消失不見，瑤池隻感覺心神通透，直接便是原地盤坐了下來，閉目運轉自己的氣息。

許久，瑤池才睜開了眼睛，這一閉眼，不知過去了幾日。

待瑤池睜眼之際，天際依舊是那漫天星鬥，而那位白衣女子依舊在此地，做在神泉盤，看著天宇之上的星鬥，怔怔出神。

“瑤池失理了。”瑤池聖女連忙起身告罪。

狠人的仙眸掃了她一眼，示意對方坐過來。

對此，瑤池聖女受寵若驚，但是也沒敢拒絕。瑤池聖女來到狠人身邊，出乎意料，她並沒有感受到那想象之中的如山如海的浩瀚氣息。

此地的狠人，寧靜，普通，宛如黑夜之中盛開的雪，讓人在觀賞之余，想要去了解。

鬼臉面具隱藏住了狠人的容顏，但是那盛雪的白衣，三千青絲，以及那獨特的氣息，卻怎麽都無法隱藏住的。

如此之近的距離，瑤池聖女沒敢多看，不過僅是驚鴻一瞥，瑤池便是難以忘懷。

“你知道人的靈魂，是由什麽構成的嗎。”狠人開口，語氣平淡。

面對一位天帝的問題，瑤池聖女不敢托大，自從本心，她思考了一下，便是回道。

“瑤池認為，構成靈魂有三個部分，本我，自我，超我。”

狠人好似對這個答案很滿意，點了點頭，道。

“凡人，與修士之間，擁有一個最為明顯的差距，那便是本我。”

本我，這是一口沸騰著的本能和欲望的大鍋， 要求得到眼前滿足一切本能的驅動力，隻按照快樂原則行事，急切的尋找發泄口，一味追求滿足。六欲，本我中的一切，永遠都是無意識的。

但是，本我又必須存在的，如果沒有本我，那自我便是會將構成靈魂的其余兩個部分吞噬。

自我，處於本我和超我之間，代表道和理，它按照現實原則行事，監督本我的動靜，給予適當滿足，同時也觀察著超我，使其無法越線。

超我，這是心，是準則，或是對自我的理解，是人性的核心，它按照至善原則或至惡原則行事，指導自我，限制。

狠人對瑤池聖女說了許多，內容很深奧，一時間，瑤池根本就無法開口。

直到最後狠人的那一句。

“你覺得，如果一個人，沒有‘本我’與’超我‘，那樣的人，是如何的呢。”

瑤池感受著狠人的目光，一時間隻覺得喉嚨有些乾澀，她有許多想法，但是到了最後也隻說了一句話。

“那樣的人，太可悲了。”

瑤池也不知道這句話，是否正確，但是這句話卻是她在聽到狠人那句話中，內心之中最真實的感受。

“或許”

白衣女子收回目光，虛空之中湧出秘密的霧靄，將她緩緩的包裹。

瑤池知曉，此時她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