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祖化成了人形,高大雄偉,身高兩米,降臨而下。
這是一個魁偉的中年人,氣勢迫人,跟一個魔神似的,一步一步向前走來,周身繚繞帶狀魔霧,壓迫的人要窒息。
他渾身的甲胄都是黑色的,閃爍冷冽的金屬光澤,全身除卻濃密的黑發與血眸外,都被籠罩在內。
傳世聖衣!
能祭煉出傳世聖衣的存在,那是極其可怕的,尤其是這種一看就是可橫渡星域的妖聖,在北鬥都難有人能收!
面對“強大無比的鱷祖”狠人仙眸平靜,她周身光霞點點,說實話鱷祖與她沒有什麽瓜葛,雖然對方身為魔妖,為禍一方,造成無盡的殺劫,但是比起那些動則就屠滅大半個古星的至尊,雖然依然該死,但顯的小兒科了。
但是,他居然還敢對葉凡一行人出手。
“轟”
狠人一指輕輕點出,一道白色符文閃過,宛如流光,刹那就出現在鱷祖所化的中年人面前。
流光劃過虛空,但是卻有些緩慢,這讓鱷祖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他探出一隻大手想要阻擋,“轟隆“一聲震塌了天穹,黑色的大手鋪天蓋地!
不過,白光卻宛如虛幻一般,直接穿過了,鱷祖的大手,轟在了對方的眉心處!
“鐺——”
一種恐怖的氣息在他體內回蕩,他能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符文,自己體內的大道正在分解,破碎。
冷汗在他的額頭上出現,他的境界的跌落,聖人無敵的道痕在波動,綻放無量光,想到抵抗那道入侵體內的白光。
不過白光卻宛如天地最高的秩序,好似帶著化道的力量。
磨滅一切。
“嗡”
那傳世聖兵在哀嚎,可是在下一瞬間就破碎了,而且最讓鱷祖恐懼的是塔的聖境跌落了!
一股虛弱的感覺在他體內回蕩,同時他也在恐懼,鱷祖也明白了今天自己是徹底的栽了,遇上一個自己根本看不穿的人物。
“留你一命,不過是為了一個因果,去慢慢等待吧。”
狠人的聲音宛如天籟,在這片空間回蕩,但是鱷祖卻沒有感覺有一點動聽的感覺。
“你,你,你……”
鱷祖聲音打顫,不過狠人卻沒只是玉指一彈,鱷祖身影瞬間從熒惑極北之地消失,出現之時卻以及到了那座破損的雷音寺之上,被諸多銀色鎖鏈束縛住。
這個這不是是狠人的隨意之舉,眼下她的眸光望向極北海眼之處。
海眼在不斷在旋轉著,隆隆之聲不斷,宛如萬雷炸裂,虛空都被撕裂,而且在海眼的上方還有不知名的雷霆在肆虐,時而轟擊的漩渦之上,炸起滿天波濤,直入蒼穹,時而又刺破空間,轟出其中的混沌霧霾。
漩渦在旋轉,在漩渦的中心處,有一艘金色的幽靈船出現,浮出漩渦海。黃金船裡有五百的和尚,雖然他們生命力早以流盡,但是他們的依舊是寶相莊嚴。
周身綻放著淡金色的霞光。
陣陣禪唱傳來,像是諸天的菩薩與古佛在誦經,各種符文密密麻麻,無量金光湧向這裡,那艘在魔海眼出現的金色古船駛向此地。
五百金身羅漢全都皮包骨頭,渾身神輝湛湛,原以為都坐化掉了,可是此時卻有一位神僧睜開了眼睛。
金色的古船駛來,逆著黑色的汪洋而行,從魔海眼脫困而出,五百金身羅漢盤坐,唯有老僧睜眼,吟誦佛經。
一船神皮包著骨頭的羅漢是大雷音寺昔日的神僧,
這等若一座小須彌山。 “你們是想要來阻止我?”
狠人淡淡的開口,眸子平靜無比。
“我佛慈悲,善哉善哉。”老僧開口,渾身只剩下了一皮,枯瘦如柴,偏偏繚繞佛光,神聖高遠。
聽到那個禿頭口頌佛號,狠人眉頭不由的得一蹙,說實話不管是她的生前,還是如今的不信輪回,她對於佛教沒有什麽好感。
同樣為修士,皆是為了求道,而這些禿頭卻是將這份求道之心掩藏在心中,打著普度眾生的旗號獲得某種利益。這種行為讓太過虛偽。
“老僧本該早已坐化,兩千年來隻留一口氣,為了看守魔海眼”若非女施主的出現,恐怕永遠醒不來……”
狠人眸子平淡,她這真是釋迦牟尼坐下的金身羅漢等,老僧更是為一尊古佛,似有極大的來頭。
通過他的述說,了解到了一些舊事,他們坐守大雷音寺”負責〖鎮〗壓熒惑古星的英靈。
可謂任重道遠。
這顆古星曾經生機勃勃, 是一處生命源地,結果發生了跨星域的大戰,一切全都毀掉了。
在這個地方也不知道戰死了多少強者,難以計算葬有多少聖骨,這是英靈的埋骨地。
自然,這個地方也變得無比妖邪了,所有英靈都被封北海魔眼”相當於一處人間地獄!
“難怪那個家夥,始終進入不了海眼,那道門戶被你們這群和尚下過禁製”
狠人一眼看穿了鱷祖為什麽進入不了漩渦眼中了。
“施主你莫要惹大禍,既然你能尋到魔海眼,自然知道當年它是怎麽形成的,以及最深處到底封印了怎樣的存在。”
“這麽多年過去了,退一萬步說,即便是有至尊者,也都早已化成了糞土,裡面還能剩下什麽。”
狠人平靜的說道。
“是,那個時代的東西不可能活到現在可是你不要忘記這是什麽地方,熒惑北海魔眼,當年為至陰絕地!你也看到了,有鬼船出現,有不少東西都化成了陰靈,更遑論被封在最深處極至高存在中的存在。而今,肯定有至尊級的陰神,以及無上英靈誰來了也平不掉。”老僧寶相莊嚴。
原來在這口魔海眼內封有昔日戰死的生靈以及文明遺跡,更有許多不為人知的上古秘辛與往事。
“至尊極又如何,在我看來那些活著的至尊比起聖人還不堪。”狠人語氣平淡的說道,她平淡的眸子中透出一股無形的壓力出現在老禿頭周圍,讓他的原本就只剩一層皮的佝僂身軀,更加彎曲,宛如要折斷了一般。
“嘎吱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