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狠人彈起一道仙光,神背嶺的入口封禁直接被狠人打出一個金色的通道,通道內符文流轉。但卻不能閉合,金色的通道中有絲絲縷縷的銀華在閃耀,那是狠人的法則,阻止通道的閉合。
穿越通道,狠人與三足金烏來到外界,此時正值早晨,氤氳的霧靄彌漫,淡金色的陽光如同碎金般隨意散落在山河田野之間,蜿蜒曲折的河流時隱時現,在配上青綠色的山巒,宛如一幅畫卷。
“主人。”
三足金烏輕聲呼喚,顯的小心翼翼。
“嗯,你想問的那關於那個病老人的事吧。”狠人看著眼前的山河,淡淡的說道。
“嗯”三足金烏應道。
三足金烏對於狠人一眼就看出自己的想法,沒有一點驚訝。
“九千年前,中州出了一個無敵者,就是你所看見的那位病老人,他名為蓋九幽,只差一點就成為了大帝,在同階打遍天下無敵手。”狠人平靜的說道,對於蓋九幽,給予了很高的評價。
“那是什麽樣的人阻止他成道呢?”
三足金烏歪著頭,因為她知道如今這個時代與她所在的神話時代以完全不同,世界只允許一人成道,這是真正的一將功成萬古枯。
“青帝,後荒古時代,天地大變,一切都是那麽的艱難,尤其是在青帝大道未消的情況下,他都能走到那一步,險些破除萬古禁錮,改寫歷史,抒寫神跡,真正成道,這已經不能隻用驚豔來形容!可惜,一位蓋世人傑,生錯了時代,他的一生讓人唏噓與遺憾。”狠人平靜的說道。
小金烏點了點頭,雖然她的修為比那位病老人還要高,但是她還是感受到了那位病老人的驚豔,如果讓他生在神話時代,那人必定成為意外鎮壓萬古的大帝。
“但,蓋九幽最讓人尊敬的地方卻不是在修行的方面上……”
狠人說道這裡她卻沒有在說下去。
因為那是一件在外來發生的事,自黑暗動亂來,他強行恢復到絕巔,蓋九幽和神墟之主一戰,(神虛,七大禁區之一)
一首戰歌奏響,人在渡,塵在渡,仙在渡,天地萬物,一草一木,都在渡劫。渡劫仙曲一出,成片的道痕在起伏,蔓延向遠方,硬撼古皇兵神威。
到了最後蓋九幽最終升華與神虛之主同歸於盡。
但,這一世她不會允許這樣的事在發生,如果那些至尊敢發動暗動亂,那就全部喋血在她的仙劍下吧。
見狠人沒有說話,三足金烏自然也不會在問下去。許久狠人才開口道。
“金烏,你如今的境界以非常接近帝境,我要你壓製成道的氣息,成仙路的開啟距離現在太過遙遠。”狠人語氣平常的說道,但在下一刻白衣女子的氣息卻冰冷了下來,“如果在這段歲月裡,你壓製不住道果而成道了,我可以讓你服食不死藥讓你活出第二世,但你如果因為懼怕死亡敢自斬,劃禁區的話,我絕對會斬殺你。”
狠人神色很認真,雖然沒有絲殺氣透露而出,但是三足金烏卻覺得自己,宛如凶湧浪濤中的一片小舟,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
三足金烏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晚年會去自斬一刀後,劃出禁區,她很明顯的感覺道自己主人對那些禁區中至尊的不屑和痛恨。雖然主人沒有和她說所謂的暗黑動亂究竟是什麽,但金烏也隱隱約約能感覺道那是何種的最惡,那種罪惡好似億萬生靈的哀嚎。
時間卻是世界最為無情的力量,
可以抹平人的棱角,白了天驕的發,彎了他們的腰。 主人說的沒錯,每一個人都怕死,不管是什麽樣的人,在遇到死亡時能夠釋懷的有幾人。
“但,哪怕是死我也不會帶著眾生靈而去。”金烏暗暗下定決心。
狠人在旁點了點頭,雖然她是在年輕時這樣決定的,但這種意念就如同一粒種子,深深的埋藏在她的心中。
“那我就幫你將的道果壓製,防止和天心印記感應,當然你如果想要成帝,可以隨時解開。”狠人輕聲說道。
言罷,狠人食指上出現了一朵七色彩蓮,這是她在看到那位雙手生花強者戰鬥時,有感而發所創。
雖然沒有那種瓦解大道的力量,但在封禁的領域上卻極其強大,這也是狠人想要的。
七色彩蓮散發出氤氳的光芒,無比柔和。
狠人的的食指輕輕的按在三足金烏那雪白的額頭上, 一絲波紋靜靜的蕩漾而開。
三足金烏淡金色的眸子睜開,七色彩蓮印在她的額頭上,沒有感覺道任何的不適,隻感覺暖陽陽的。
隨後三足金烏將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被隔斷。
“好了。”狠人平靜的開口。
三足金烏靈力凝聚成一面鏡子,看著自己的容貌。
七色彩蓮沒有完全消失,化為一個彩蓮印,印在她的額頭上,這不僅僅沒有降低她的美貌,反而更甚幾分,給人一種神秘之感。
“還在醜美呢。”
狠人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聞言,三足金烏吐了吐舌頭,說道。
“主人,現在我們去那裡,我在樹老頭那裡呆了那麽久,無聊死了。”
“走吧東荒北域的萬族大會要開始了,讓你看看人族為什麽能夠成為北鬥星的主人。”狠人說道。
……
東荒北域,瑤池,靈峰繞瑞氣,祥土伴彩霞,麗湖蒸氤氳,景色如詩如畫。
遠眺,秀麗之中亦不乏磅礴之氣,三千尺銀瀑,八千丈巨嶽,宏大而壯麗,如同巍巍昆侖仙境。
在瑤池外,不時有人駕馭祥雲而降,有禦劍飛行的人族,亦有繚繞魔氣的古生靈,各色各樣。
時光如水,刹那即逝,狠人離開東荒進入仙古碎片之中以有段歲月,天下瞬息萬變,太古族出世,隱隱約約有鎮壓人族的氣勢,當年的小修士葉凡經歷了血與骨的歷練,他也早已成長,如今他以成為一尊聖主,不過和那些王者,還有那恐怖的聖人面前,還是顯的很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