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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潑風上前一步,擋在婦人和三個孩子身前。
“這件事情,賴某人一力承擔,有什麽衝我來?”
岩主事帶來的爪牙,都是精乾的築基修士,身上佩戴三兩件法器,顯然都是得力的打手。
賴潑風和齊治二人,也才築基修士的境界,因此並不被他放在眼中。
“你們敢螳臂當車,就讓身為岩氏族人的在下,教你們做人的道理。”
岩主事大手一揮,身後築基修士魚貫而出,走出六七人,分別朝賴潑風和齊治二人衝上去。
賴潑風手臂橫在齊治面前,“齊道友,請不要插手,讓我來處置這些狗腿爪牙。”
齊治點點頭,果真沒有動手。
賴潑風在建木河邊,可謂是身經百戰,連最凶悍的血系修士都戰過,縱然是築基修士,也不怕對方人多勢眾。
沒等岩主事的手下圍攏,賴潑風便悍然出手,伸手拿住一根鐵杖,搖晃幾下,撒出漫天光點。
光點劈頭蓋臉落下,將六七人的圍合之勢破去。
賴潑風口中呼喝,勇猛無比,鐵杖往前一伸,命中一位築基修士,此人動也不動,當場往後仰倒落地。
剩下爪牙反應過來,紛紛往後退去,施展法器圍攻賴潑風。
賴潑風人如其名,如同一陣風,如影隨形般跟上,扎入人群中,不斷揮舞鐵杖,攻擊其他築基爪牙。
一時間,雙方陷入混戰,對方人數優勢發揮不出來,有心使用大威力的法術,偏偏害怕無上同伴,隻得畏首畏尾。
才交手了十幾個回合,對方就被打倒四人,賴潑風僅有幾處輕傷,仍然勇猛衝殺,來去如入無人之境。
岩主事臉色變了,如此威猛的修士,舉止間帶著戰場廝殺的鐵血氣息,顯然不是他猜測中的散修之流。
“快,擒拿何翔的妻兒!”
賴潑風無人能製,岩主事把注意落到婦人和三個孩子身上。
空閑在旁的三四個築基爪牙,開始繞過戰場,向婦人氣勢洶洶衝殺過來。
而此時,婦人和三個孩子身邊,僅有齊治一人在旁。
齊治笑了笑,伸手一抹,白光飛出。
眨眼過後,白光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過。
衝過來的三四個築基爪牙,齊刷刷躺在地上,全身布滿傷痕,比死亡僅多出一口氣。
岩主事見狀,神吸口冷氣,這人比賴潑風還更棘手。
事已至此,岩主事方才發覺,眼前兩位不知來歷的修士,根本就是過江猛龍,除非是本家的金丹真人出馬,否則無人能製服他們。
賴潑風還要衝殺,卻發現對手臉上浮現畏懼,紛紛退出戰場。
“怎麽回事?”
賴潑風收起鐵杖,遲疑掃視四周,這才發現緣由。
齊治一伸手,輕描淡寫重傷三四個築基修士,此等手段,已經超出眾人對築基修士的認知,只有傳說中的金丹真人,才具備這等近乎神通的手段。
“好哇,你們敢在岩氏領地搗亂,家主和眾位長輩,絕對不會放過你們。”岩主事全身顫抖,不知是氣的,還是嚇的。
齊治看著賴潑風,“賴道友,你怎麽說?”
“我們一起去岩氏莊園,看看在薛伯爵面前,他們還怎麽說?”
賴潑風轉向岩主事,“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說罷,賴潑風輕舒長臂,捏住岩主事後頸,此人立刻動彈不得。
“放開我,你們這次強行擄人,本家不會放過你們。”
賴潑風淡然笑道,“巧了,我正要去岩氏莊園,見見你們家主。”
岩主事想起家族的實力,定下心神,冷哼道,“怕你未必有這個膽量?”
賴潑風沒有理會他,對齊治說道,“齊道友,一起做個見證!”
“正有此意!”
齊治轉身,對一幫爪牙喝道,“你們的主事,我們二人帶走了,若不想他有事,從現在起,在這裡守護嫂子一家。”
“若是等我們回來,發現他們有半點差錯,你們的主事少不得缺胳膊斷腿,嚴重一些,還有可能折斷脖子。”
聽著明晃晃的威脅,一幫築基爪牙心頭冷然,絲毫不敢懷疑。
賴潑風對婦人道,“嫂子,我去去就回。”
婦人大聲挽留,“岩氏吃人不吐骨頭,你們別去。”
“嫂子,不要緊!”
賴潑風和齊治二人同行,挾持著岩主事,一步步離開礦區,往岩氏莊園走去。
岩主事的爪牙當中,不乏精巧伶俐之人,早已偷偷逃走,前往岩氏莊園報信。
賴潑風和齊治走到莊園外,便遇到嚴陣以待的重任。
薛伯爵站在眾人前頭,見到二人,當頭便是怒喝,“賴潑風、齊治,你們在幹什麽?”
“薛伯爵,聽我解釋……”
不等賴潑風開口,薛伯爵厲聲訓斥,“你打傷並挾持岩氏族人,破壞我等修士大軍和地方的關系,這是大罪,本爵按照律條,可以當場就斬殺你們兩個。”
賴潑風憤然道,“薛伯爵,你處事不公,偏袒他人,我死也不服。”
“不服不要緊,去死便是。”薛伯爵淡淡說道,“你們幾個,還不上前動手,斬殺賴潑風和齊治。”
他下令的幾位修仙者,都是小隊成員,聽令後面面相覷,遲遲不忍動手。
賴潑風哈哈大笑,伸手用力,將岩主事扔到十丈外,大踏步走到薛道友面前。
“薛伯爵, 你現在高高在上,難道將以前的老兄弟都忘光了,翔哥在你手下出生入死,如今無辜枉送性命,你不僅不為他主持公道,還要殺我的頭,討好這些外人?”
薛伯爵面無表情,“你們再不動手,我便親自下手。”
“都是一場誤會,不至於這樣。”
劍拔弩張的關頭,岩氏家主岩山嶽,終於出來打圓場。
“這次事情,我家族人也有不對,縱然讓人搬走,也不該催逼太極,要留些時日收拾,薛伯爵的手下,也是太心急了,方才造成誤會。”
岩山嶽最後總結,“薛伯爵,既然是誤會,何不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就此冰釋前嫌?”
薛道友臉色稍微消融,“岩家主,你如此深明大義,我真是無地自容了。”
賴潑風卻不領情,臉色鐵青道,“薛伯爵,這件事情,你休想和稀泥。老賴我便是死,也絕不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