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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過後,齊治本想就此離開,但卻被六霜宮殷勤留下。
“齊道友,這次你出手相助,對我六霜宮有恩,幾位老祖說了,必須親自向你道謝!”
於是,齊治在此回到六霜宮,以貴客的身份留下。
這次,齊治收到的款待,比先前更隆重百倍。
六霜宮甚至擔心齊治受傷,或者法力損耗過度,送來許多特產靈物,供給齊治服用煉化,補充消耗的法力。
齊治本想著興師問罪,但見到眼前場景,知道不是時候。
留齋老祖大鬧一場,奪走隕斧這件寶物,引發六霜宮同仇敵愾。
寒月和靜月兩位老祖,當即召集所有同門返回門派,共同商討對付留齋老祖的事情。
原本雲遊在外的元嬰老祖們,都要帶著弟子門人返回。
這下子,齊治離開的日子,又要遙遙無期。
期間,閼泠然私下來找齊治,欲言又止,想要感謝救命之恩,卻又擔憂齊治因先前冷落而怨恨他。
但齊治眼下今非昔比,借助心中失意練成劍意後,心境淡薄無比,重新見到閼泠然後,沒有刻骨銘心、也沒有大喜大悲,只剩下從容和淡然,一切恍若隔世。
齊治看出閼泠然的狀態,心中悠長歎息。
我已斬斷情絲,為何你還當斷不斷?
從那以後,閼泠然再沒有來找齊治。
齊治趁這段時間,開始進行符劍四轉,趁著太陰耀體訣大成,再度進行“織蠶蛻繭、血肉重生”的秘術。
一人獨處密室,隔絕外人,所經歷的痛苦和掙扎,只有自己方才知曉。
密室的深處,不時傳來幾聲絕望的叫聲。
……
糜嬋兒帶著幾位師妹,親自來請齊治。
一路上,糜嬋兒心中想著,這位齊道友真是個人物,竟能讓閼泠然青睞有加,而且在危急關頭,對六霜宮有恩。
這次眾多元嬰老祖回歸,除了商討如何對付留齋師徒,便是要決定怎麽對待齊治。
“齊道友,老祖有請!”
糜嬋兒停在洞府外,輕輕扣響石門。
過了片刻,齊治從石門走出,人變得消瘦無比,竟有幾分憔悴。
糜嬋兒見了他,心中暗歎,相思害人,好好一位青年金丹,這段時間被折磨成什麽樣子了。
對齊治和閼泠然的事情,糜嬋兒有所耳聞,也知道二人絕不可能,如今見齊治面容憔悴,心中頓生憐意。
齊治卻在心中僥幸,符劍四轉太可怕,其痛苦之劇烈,讓人痛不欲生,幾次瀕臨崩潰邊緣。
最痛苦的時候,齊治賭咒發誓,若能讓他挺過這一關,說什麽也不再修煉這門功法了。
這次僅僅將符劍融入骨血,便已如此痛苦,若等到破體重生的瞬間,豈不是要送掉大半條老命。
齊治心中一陣後怕,再看自己輕飄飄的,顯然體重大為減輕,這是飽受折磨的後果。
可是他卻不知道,如此形貌落在糜嬋兒眼中,正是飽受相思之苦的標志。
“糜仙子,請帶路!”
齊治在糜嬋兒帶領下,一路行至六霜宮的某處大殿。
大殿內,起碼十幾個元嬰老祖在場,其中就有靜月、寒月兩位老祖,還有原本在建木河邊的冷月老祖。
齊治到場後,除了明眼可見的眾人外,在大殿的陰暗角落,同樣隱藏許多元嬰老祖。
“這六霜宮的底蘊,強的可怕!”
甚至有幾人的氣勢,絲毫不在留齋老祖之下。
如此規模陣容,難怪留齋老祖不等大陣破滅,便果斷逃走,如果逃得不及時,真有可能被群毆致死。
齊治進入大殿後,一幫元嬰老祖正在交談,事情已接近尾聲。
“留齋狡猾如魷,我們在四周張網,仍是留不下他。”
“期間交手七八次,戳瞎他一隻右眼,並打斷三根肋骨,迫使留齋不得不拋出四件法寶脫身,此人已經元氣大傷!”
“留齋故意引開我們,讓衛十全帶走隕斧,一直沒見這小輩的蹤跡!”
“罷了,按照先前商議,交由昊天盟國朝廷,發布天下懸賞令,對留齋師徒進行通緝!”
一幫元嬰級別的大佬,相互交談,將齊治晾在一邊。
過了片刻,寒月老祖才說起,“齊治來了,各位同門見見他!”
刷刷,一道道目光落在齊治身上,讓他壓力山大。
這些人可都是元嬰老祖,縱然不帶任何威壓,目光也都帶著令人戰戰兢兢的巨大壓迫力。
“他就是齊治?”
“不錯!”
“隕斧的手柄被他收服,一直被帶在身邊。”
寒月老祖對齊治說道,“齊治,將斧柄拿出來。”
齊治點點頭,從背後抽出一根筷子。
“怎麽可能?”
許多元嬰老祖嘩然了,他們都曾加過隕斧,知道斧柄長約一丈二尺,和眼前這根細細筷子全然不同。
齊治捏住筷子,輕輕抖動幾下,筷子如同吹氣鼓脹,迅速邊長變粗,頃刻後化作丈二長棍。
“果然是靈木,神奇的很!”
寒月老祖對齊治說道,“齊治,眼下又一樁事情,想要請托給你。”
“還請老祖明說!”
“嗯,留齋、衛十全師徒,奪走六霜宮的寶物隕斧,無比要追回,這件事情我們想交給你做。”
齊治挑挑眉頭,“六霜宮人才濟濟,為何要找我一個外人?”
“原因就在於,你手中的斧柄,和衛十全奪走的斧頭是一對,二者靠近後會有感應,因為不管對方藏得多深,你都能找到。”
齊治還想推辭,“此事重大,我未必能做到。”
“你放心,這項任務不設期限,你自由完成。”
寒月老祖的目光, 落到齊治手中的丈二長棍,“在此期間,斧柄也交由你保管,等找到斧頭湊成隕斧,再來六霜宮交還!”
“你放心,若能完成任務,六霜宮必有重謝!”
齊治聽到這裡,知道今日不答應是不成了。
“那晚輩就領命了!”齊治抱起雙拳,朝眾多元嬰老祖行禮。
“你先退下吧!”
等齊治離開後,有幾個元嬰追問寒月老祖。
“此人可行嗎?”
“別的不說,至少我看不透他。”寒月老祖說道。
其他元嬰老祖為之側目,“你這評價,對一個晚輩來說,太高了,太高了。”
寒月老祖沒有再說,心裡歎道,“真看不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