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八百人齊聲大喝嗎,聲勢驚人。瞬間衝進人堆,一路橫推,所過之處,留下了一地屍體。
用陷陣營對付這些世家私兵,無異於殺雞用牛刀。
由於陷陣營的突然加入,讓原本混亂不堪的戰場,直接變成單方面的屠宰場,打了近半個時辰之後,人數本就不佔優勢,裝備、武器、廝殺經驗更是無法和陷陣營相比,而八百陷陣營又是被憋了數年沒見血的野獸,見了這群獵物又怎會手慢了。
手快有、手慢無!
於是,許多私兵紛紛四散而逃,恨不得爹娘多生兩條腿。早在外圍等候多時的關羽、高思繼、高長恭等將,就像撒網捕魚,來一個逮一個。
看著場上的情況,張成心中一陣絕望,原本還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可沒想到雙方之間匍一接觸,己方就像紙糊的一樣,兵敗如山倒。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張成雙目無神的攤到在地,已經想象到,迎接自己的是什麽下場。
“張家主,你這是幹什麽?只要能殺掉高順,我們還有逃生的機會。”見張成如此樣子,錢榮就氣不打一處來,早知張成如此廢物,自己也不會和他一起動手挑釁韓家。
如今這等地步,只有奮力一搏,或許還有生還的希望!
“什、什麽?乾掉高順?”
張成直愣愣地看向錢榮,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高順再怎麽說也是一員沙場悍將,豈是說啥就能殺的。
“沒錯!”錢榮點了點頭,眼中漏出一絲狠戾之色,言道:“為今,也只有殺掉高順,從他那邊突圍出去,一直向南,渡過黃河投靠魏國,如此,方能有我等一線生機。”
“若不然,以我們現在的舉動,他李靖定然不會饒了我們,抄家滅族,已經是顯而易見了,所以,我希望張家主能夠振作起來,和我郭家所剩死士,一起殺向高順。”
“若成,那我等便能逃出一條生路,若不成......那也只能說是我們的命了。”
“哈哈.....”聽完錢榮之言,張成搖頭失笑,言道:“錢榮,高順乃沙場悍將,豈是你我這些久居世家之人所能相比。”
“何況,就算你我兩家聯手能夠乾掉高順,可城門那邊又如何破?”
“據我所知,目前魏郡四座城門全部封鎖,沒有李靖的命令,任何人都出不了城池。而且,在韓家外圍還有關羽、高思繼、高長恭等大將,外加近兩千多名士兵鎮守,可以說是將韓家裡裡外外圍了個水泄不通。”
“錢榮,你告訴老夫,你我倆家如何能夠逃出生天?”
“那就劫持李靖,讓他們放我等離去。”
“你、你瘋了?”
張成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望著錢榮,劫持一州主帥,先不說能不能成功,就算成功了,那也走不出這個秦國。
而且,劫持一州主帥這樣的罪名,足以誅九族了。
“怎麽?張家主不敢嗎?”錢榮緊逼問張成。
張成有些慌亂地搖了搖頭,道:“不,這樣做風險太大了,老夫不同意這麽做。”
“張家主,這都什麽時候了,你竟然還有這種婦人之仁。以我們現在的狀態,就算不挾持李靖也是死路一條,與其如此,我們還不如奮力一搏,最起碼比坐以待斃要強。”見張成這個樣子,錢榮氣的直跺腳。
“此事體系過大,你容我考慮一二。”張成眉頭緊皺,還是有些猶豫不決。
見此,錢榮急的都快罵娘了,督促道:“還想個屁啊,再想我們都要去地府報道了。”
“張成,你平常雷厲風行的果決去哪裡了,怎麽到了這等關鍵時刻,變得比娘們兒還要墨跡,早知如此,老夫還不是窩在家裡睡大覺呢。”
“早死晚死,老夫最起碼還能夠睡上一覺,可現在陪你玩了一個晚上,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果。”
“錢榮,你不必說了,這件事兒我張家幹了。正如你所說,事到臨頭,唯有拚死一搏,說不定還能搏出一條生路。”
“目前你我身邊合起來還有一百名死士,再加上你我二人,合計一百零二人,以我們這些力量,應該可以拿下一個高順。”
說著,張成眼中露出一絲決絕、果斷,事到如今,他也無路可走了,唯有拚死一搏,或許還能逃得一命。
“好,那事不宜遲,我們倆家立即行動,趁著高順身邊暫無將士,一舉將其拿下,若是可以,我們就抓活的。”
“以高順為要挾,那李靖應該也可以放我們離去。”
“好!”
乾柴碰烈火,光棍遇寡婦,二人一拍即合,說乾就乾!
......
此時,高順騎在颯露紫上,注視著場內的動靜,絲毫不知道竟然有人把主意打到他的頭上,雖說數年未上戰場,但是原本的經驗、膽識、武力,也非尋常人可以比擬。
“嗯?”
似乎察覺出遠處的動靜,高順扭頭看了過去。張成、錢榮二人帶領著一百多名死士,直接衝了上來,眼中的恨意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這是狗急跳牆了嗎?”嘴中喃喃一聲,隨後嘴角一撇,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只是...這人是不是有點多了。”
“算了,不管了,先殺為敬!”
“駕!”
左手一抖馬韁,如一道狂風,直接衝了過去。
錢榮、張成二人見此,心中一喜,原本以為拿下高順要花費一點時間, 沒想到這貨竟然如此有勇無謀,實乃一介莽夫。
“給我殺,生擒高順者,賞千兩黃金;殺死高順者,賞五百兩黃金,能抓活的,就盡量給老夫抓獲活的。”
雖為死士,但是正常人的思維還是有的,只不過這些人相對於私兵而言,會將家主的命令貫徹到底,就算明知是死,那也會義無反顧的衝上去。
“呵,賞金挺豐厚,也要看你們有麽有那個能力去享受!”
寒光炸裂,殺機四起,手中镔鐵槍散發著冰冷的鋒芒,幾乎攝人心魂。槍芒所致,必有一名死士倒下,槍尖連點,周身的死士接連倒地。
此時的高順,隻覺心中如火一般燃燒,神情亢奮。
“哈哈,爽,痛快!痛快!”
見此,錢榮、張成二人面色一陣難堪,他們誰也沒想到,這高順多年未上戰場,這武藝仍然如此高超。
“該死,沒想到這高順的武藝竟然絲毫沒有落下,這樣下去,就算能夠殺死高順,那我們也剩不下多少人馬,更別說要逃出魏郡。”
“張家主不用擔心,他高順再強,也終究是一個人,就不信我們一百多人還弄不死他一個。”錢榮看著場中大發神威的高順,面色也好不到哪裡去,這一百多死士是他們最後的底牌了,若是這樣都拿不下高順,那他們就只能等死了。
張成說道:“只是,萬一有人來援,那就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