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關羽、高寵二人看著滿地的屍體,一路所過,橫屍遍地,血流成河,簡直是觸目驚心,尤其是到了皇城之後,那遍地的殘肢斷臂更是震撼人心,幾乎就沒有落腳的地方。
“李將軍之勇真乃神人也,不愧是我大秦的第一猛將!”高寵由衷地讚歎一聲,他對李存孝的勇武,又有了一層新的認知,如此能力,自己雖說也有膽量能夠完成,但是絕不會如此乾脆利落。
十八騎兵闖唐都,血染皇城,此地的消息傳出去之後,李存孝地名聲將會更勝從前。
不一會兒,關、高二將便進入了皇宮,正好迎向趕來的李存孝。
“這裡交由給你們了,本將先行追趕李淵!”
說罷,顧不上二人回話,策馬揮鞭,如一陣狂風離開了唐都,當二人反應過來之時,李存孝早已離開了皇城。
二人對視一眼,皆是搖頭苦笑。
關羽吩咐道:“包圍整個皇宮,無我二人命令,任何人不得離開皇城,其余人等,將戰場打掃一遍,待李將軍回來之後,我等再行從事。”
另一邊,李淵、柴紹二人晝夜狂奔,方才到了渾江,只要過了渾江,便是紇升骨城,此處距離國內城約莫有個六、七百裡的路程。
“柴將軍,我等還是在此處歇歇吧,連續一日一夜的狂奔,就算是馬也吃不消啊。”說著,也不理會柴紹是否同意,便翻身下了戰馬,找了一處地方坐了下了,讓馬自行喝水吃草。
柴紹見此,也沒有多說,也隨即翻身下了戰馬,將戰馬梆在一處楊樹下,讓其自行吃草,自己走到渾江邊上坐了下來。
“噗......”
柴紹突然突出一口鮮血,連忙用江水清洗了一二,而坐在槐樹下休息的李淵見狀,連忙走了過來。
慰問道:“嗣昌,你沒事吧?”說著,心中充滿了憂慮,柴紹不僅是自己的禁衛統領,更是自己的女婿。
柴紹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漬,搖了搖頭說道:“沒事,至尊不必擔憂。”說著,抬頭看向渾江對岸。
“至尊,這裡不能久留,只有過了渾江,我們才能放松警惕。所以,希望至尊抓緊歇息,完了之後,我們還要抓緊趕路,爭取早日趕到高顯!”
“嗯!”
李淵微微點了點頭,隨即問道:“嗣昌,那偷襲我們皇城的,你可知是何妨兵馬?是清國?還是......金國?”
“不是他們。”柴紹搖了搖頭,說道:“我觀他們打的旗號是‘秦’,若我猜測不錯的話,這支兵馬應該是秦國的軍隊,而此次領兵主將應該是李存孝。”
“秦國?李存孝?”李淵呢喃一聲,再次問道:“李世民不是在幽州和秦國交戰嗎,他們又是如何來到我們後方的。
而且,朕之前看李世民傳來的信報,聽說李存孝在幽州對抗李元霸,又何時率兵打我們唐都了。”
“這倒不清楚了。”說著,柴紹眼中露出一絲不解,說道:“而在秦國當中能有如此本事,敢以十八騎就敢闖我們唐都的,除了那幾個人之外,我倒想不到還能有誰。”
“你又如何斷定昨日所見之人就是李存孝?難道就不是秦國的冉閔?”李淵再次問道,語氣中露著一絲不解。
柴紹說道:“我雖然沒見過,但也聽過他們的名聲。冉閔雖然也是使用雙武器,但是絕對沒有這麽強悍。
此人給我的感覺就像面對趙王時的感覺一樣,一種極強的壓迫感,只是遠遠的看上一眼,都能感覺出那種致命地危險。”說著,柴紹眼中漏出一絲回憶之色,臉上透漏出些許恐懼和難堪。
“唉......”李淵歎息一聲,拍了拍柴紹地肩膀,說道:“放心,只要我等到了高顯,朕便下令,讓李穆等人領兵討伐李存孝,以洗刷我等的恥辱。
如果能擒下李存孝,朕就讓你親手了結了他的性命。”
“多謝至尊!”柴紹抱拳道謝一聲,隨後說道:“至尊,我們該上路了!”
“嗯嗯!”李淵點了點頭,二人便要上前解下戰馬的韁繩,這時,遠方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噠噠噠噠.......”
當聲音越來越近,柴紹突然面色大變,驚叫一聲,“不好!”
“至尊快快上馬,李存孝追過來了!”
李淵也顧不得許多,連忙翻身上馬,而柴紹大步跑到自己的戰馬前方,同時急聲說道:“至尊快走。”
“想跑?”
李存孝遠遠地就看見前方的兩道身影,其中一個身穿米黃色五爪龍袍,心中斷定此人必是李淵。
雙腳一蹬馬肚,戰馬再次加速。
望著越來越近的李存孝,李淵、柴紹二人面如土色,心如死灰!
“嗣昌,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李淵急聲問道。
柴紹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李存孝,又看了看寬闊地渾江,心中一橫。
急聲道:“至尊,你立即縱馬過江,這裡由末將為您拖住敵方片刻,只要過了渾江,您便安全了。”
“什麽?”李淵驚叫一聲,又看了看寬闊的渾江,這怎麽可能過得去啊,大約五百米的寬度,這跳過去只能喝江水了,要不是看柴紹一臉嚴肅,都有些懷疑對方是不是要謀害自己了。
“這怎麽能跳的過去啊!”
柴紹急聲道:“至尊,當務之急也沒其他的辦法,您若不跳過去只能被李存孝生擒或斬殺,若跳到渾江,興許還有一絲生機,若落到李存孝手裡,到時你我都逃脫不得。”
李淵稍微想了想,一咬牙,狠聲道:“好,那就跳江,就算死在江裡,也比做了敵軍的俘虜強!”
“好!”
“我數一二三,至尊盡管跳便是。”
李淵點了點頭,心中忐忑至極。
“一...”
“二...”
“三...”
“跳!”
“想跳江?”
“門都沒有,本將要抓活的!”說話同時,李存孝連忙將禹王槊和畢燕撾放在馬鞍上,取弓搭箭。
“著——”箭若流星,一閃即逝!
“噗!”
“噗!”
“噅兒——”
箭矢入肉,戰馬慘叫兩聲,便栽倒在地,至於戰馬上的李淵,也被摔得鼻青臉腫,顯得狼狽至極。
“至尊!”
柴紹驚叫一聲,立即勒馬調轉身形,跑去扶起李淵。
“你...快走,不用管我。”李淵氣喘籲籲地說道:“記住,立建成登基為帝!”
“諾!”
柴紹強忍著心中的苦痛,連忙翻身上馬,便要策馬離去。
“你還是別走了,一道留下來吧!”
說著,李存孝左手猶如一隻大鉗子,抓住柴紹的肩膀便提了起來,扔在了李淵面前。
“本將成人之美,讓你君臣二人再次相見了!”
“至尊,末將又回來了!”柴紹哭喪著臉,對李淵躬身一禮。
“天亡我大唐!”
李淵哀嚎一聲,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看著李存孝說道:“李存孝,朕敗了!”
“朕雖敗,但並不代表著我大唐就此消亡,吾兒建唐、世民都會為朕報仇,將大唐延續下去。
朕相信,在吾兒的帶領下,終會滅掉秦國,入主中原。”
“好了,別做你的白日夢了。”李存孝不耐煩地揮手打斷道:“只要我李存孝在世一天,你三胡休想踏進中原一步。”
“呵呵…”李淵輕輕一笑,“那就拭目以待!”
“噗咚——”
說完,轉身縱深一躍,跳進了渾江,這一幕讓李存孝猝不及防,呆呆的看著李淵跳江之地,隨後怒火衝霄。
猛然仰天長嗥一聲,“混蛋,李淵小兒,竟敢欺騙本將,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哈哈……”
見此一幕,柴紹止不住的內心狂喜,仰天大笑,對著李存孝譏諷道。
“李存孝呀李存孝,偷雞不成蝕把米,竹籃打水一場空啊,到頭來,你終究是白忙活了一場。”
氣急之下,李存孝直接拎起柴紹的衣領,沉聲道:“很好笑嘛?既然你這麽興奮,那本將就好人做到底,成全你們君臣二人,免得李淵在地下無人為其開路。”
說完,直接將柴紹扔進了渾江,望著渾江囔囔道:“爾等是否能活下來就看天意,若他日有幸再次相見,本將絕不會再留手。”駐足呆愣半晌,方才撥馬返回了國內城。
渾江浩浩蕩蕩,川流不息,日夜流淌,由下露河渾江口注入鴨綠江,而後駛入大海,李淵、柴紹二人跳進渾江,活下來的幾率幾乎為零,然而,萬事終有意外。
半日後,李存孝返回了國內城。
“李將軍!”高寵、關羽二人齊齊迎了上來。
“修整一日, 明日渡過渾江,與白啟將軍回合。”李存孝吩咐一聲,便轉身下去休息。
“李將軍,李淵的這些族人該怎麽辦?”關羽問道。
李存孝沉吟少許,道:“全殺了!”
“這……”關羽聽聞其言,略微有些猶豫,要是讓他上場殺敵,可謂毫不手軟,但是讓他對付一些婦孺之輩,實在下不了手。
李存孝轉身看向關羽,問道:“怎麽,下不了手?”
“只是對一些婦孺下手,雲長實在是無法下手。”關羽抱拳歉意一禮。
李存孝解釋道:“若不斬殺,留著他們只會對我軍不利。
在與白將軍匯合之前,我軍現在的狀態是外無援軍,內無糧草,可謂孤軍奮戰,本將不想為我軍留下一絲一毫的隱患。”
“諾!”關羽抱拳應諾一聲。
“等等!”
“將軍還有何事?”關羽問道。
“幫我問一下,這裡面有沒有一個叫李建唐的人,若是有認識的也行,誰若認識,可留他一條性命,另外,李建唐和李世民的生母留下,本將有大用。”李存孝吩咐道。
“末將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