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那個男人回來了?!
塔耳現在正埋頭於鋪天蓋地的文件中。作為聯盟的掌舵者,首領,他必須定期抽出一定時間去審閱那些能夠擺在他面前的文件。
他很頭疼,不僅是因為這樣的文件沒完沒了,而且還因為剛剛送到他手裡的一份報告。這份報告是第九區的探子剛剛送來的。
經過幾周,第九區那次異常的空間震蕩和戰鬥的具體情況也被一一地挖出來了。
報告上說,第九區戰鬥中心的地基已經完全破碎了,現場有許多燃燒殆盡的余灰,和各式各樣扭曲的屍體。整個場面慘不忍睹。
最驚人的是,這些屍體沒有一個是弱者!它們每一個生前都可以讓足足一個編制的高端戰力頭疼無比。而且裡面甚至還有虛空次君級別的存在,那家夥被綁在柱子上活活烤成一節焦炭,連虛空都沒能回歸。
次君那個級別的怪物放在本土也是最尖端的戰力,就算在虛空也是第二層次的戰力。
可是虛空第一層次的戰力隻有一個:整個虛空的共主,它們的大君。
塔耳掐了掐自己的的鼻梁肉,能夠如此虐殺次君這個級別的怪物的存在實在太令人頭疼了。
他努力思考著到底是誰能夠做到這一切。隻有這樣才能確定接下來該怎麽對待這件事。
來自地獄,力量極端強大,殺敵手段極其殘忍。塔耳沒有思考太久就得出了答案。畢竟迪蘭馬斯特中這樣的戰力就那幾個,如果能定位其出處,然後知曉其戰鬥風格,其實很容易就能對號入座。
瘋魔王!隻可能是她了,那個連最強大,最恐怖,最無畏的惡魔都為之恐懼的存在。
“是她就好辦了。”塔耳癱在椅子上,仰著腦袋如釋重負。
他認識這個瘋魔王。
“亞巴頓啊……”塔耳的表情好笑了起來,“那個終極父控。如果是她的話,那麽她降臨第九區的原因也就很好猜了。啊真是的,要是早知道是她的話,我能少操多少心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塔耳坐起身,手撐著下巴,陷入了沉思。“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那家夥應該也回來了吧?我記得他說他會找到克服現在的困境的方法。嗯……看來我得親自走一趟了啊。”
塔耳起身,吩咐站在一旁的女子道:“幫我把接下來幾天的工作全部推掉,你找日精靈也好,找夜精靈也罷,甚至把我老哥找過來都行,頂上我的位置。有件很重要的事,我必須離開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就辛苦一下你了。”
女子沒有作出任何疑問,隻是平靜地說道:“好的,大人。”
……
亞巴頓的父親啊……塔耳和他之間的關系其實很好,可以說是摯友。
但是他對他沒有任何理解。
很奇怪,不是嗎?但事實就是如此。
這個人在迪蘭馬斯特最頂層的那群人中名氣不小。其出現時期是在複興紀初期,虛空入侵之前。
他認識從天上到地下的那幾個最頂尖的人物,無論是神王,還是死者世界的主人,都和他有一定關系。
但是沒有任何人知道這個人的具體信息:名字,實力,所屬……什麽都不知道!
連身為摯友的自己都不知道……
麻煩的人一個接一個啊。塔耳表示心很累,但肩上的擔子把他一切的妄想都壓到了內心最深處,連他本人都不一定能發現。
其實他也想坐在草地上,無所事事的過完一天又一天,
最終成為一個廢人啊。這是他的終極理想。他也想好了,如果哪一天世界和平了,自己一定會卸下這些該死的重擔,隨便找一個地方,娶個妻子,當個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廢人。 神眷大草原其實很不錯,可惜它已經沒了。
……
……
“爸爸爸爸!”亞巴頓歡脫地跑向城主,“你看,我剛剛在河裡抓到了一隻螃蟹哦!”她舉著手裡的小螃蟹,邀功似的向城主說道。
“你帶她抓魚了?”城主從椅子上站起來,低下身子抱起亞巴頓,把她放在膝蓋上,問向跟在亞巴頓身邊的黔南:
“那條河裡已經有螃蟹這種東西了?”
“嗯。”黔南點頭。經過了十幾天的調整,他們所在的這個區域的生態已經開始慢慢好轉了。而且空間壁壘的堅硬度也達到了空前絕後的級別。
這一部分得歸功於亞巴頓,在城主修複空間壁壘時,她捏碎了很多無人的恆星,把它們的星核拿來當了空間壁壘的養料。
品質是絕對有保證的,要知道這可是經過亞巴頓親自認證的。她自己想要打碎這個空間壁壘,也得下好大一陣功夫才有可能做到。
這樣的情況下,虛空就算想要卷土重來,也隻能從本土的其他區域直接攻向這裡, 絕無可能在第九區再開一次虛空與迪蘭馬斯特的雙向通道。
“軍首你太怠惰了。”柏林站在城主的身後說道。“至少站起來活動一下。”
“柏林你就是太死板了。”城主逗著懷裡的亞巴頓,語氣懶懶地回道。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已經習慣了和柏林的相處方式。
少女的生活十分規律。自從她正式入職了以後,白天她就經常帶著亞巴頓和黔南一起和她早起晨跑,晚上早早的就把亞巴頓抱去睡覺了,而在這之間的時間,絕大部分就是默默地跟著城主。
對晨跑這件事,城主表示無所謂,反正沒有波及到他的身上。
這家夥可謂是油鹽不進,無論柏林怎麽說他都絲毫沒有動搖。反正隻要緊咬牙關不松口,世界末日了都別想讓他挪動一下。
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柏林不知道怎麽收買了亞巴頓那丫頭,小家夥在城主懷裡拱來拱去,給他作思想工作,爸爸爸爸的叫著,聽得城主心肝一陣亂顫。
亞巴頓對城主來說,可是有特攻的!破壞力是正常值的十倍不止。
於是在一大一小兩人的輪番轟炸之下,城主終於承受不住壓力,屈服了,答應偶爾會參加大家的活動。
他終於嘗到了被背叛的感覺。
但他可不能和亞巴頓生氣!
女兒你的小本子呢?我要記上這可惡的女人一筆!
城主惡狠狠地想著,搶走了女兒抱在懷裡的筆記本。打開一看……好家夥,
柏林的名字在那靜靜地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