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城主的“眼線”
　　“我明白了。”塔耳聽到城主的話後，點點頭，重新坐會了自己的位置，良久，語氣有些小心翼翼地說道:“嗯……你知道我的性格，有件事我想我必須問清楚。”
　　“你是想問，既然我在虛空那邊有眼線，那麽我為什麽不會幫你們搜集虛空的情報嗎?”
　　“嗯。”塔耳輕輕點了點頭。
　　城主歎了口氣，笑道:“你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塔耳。你相信我嗎?”
　　“當然。”塔耳沒有任何猶豫，便表示自己對對方是無條件的信任。如果城主再早一段時間問他這個問題，他可能會有所保留，不過如果是現在的城主，無論他說的是真是假，那都是值得傾心信任的。
　　“我姑且說是我在虛空的‘眼線’吧，這的確是能夠讓我知道一些情報，不過這些都是有代價的，知道得越多，代價越大。”
　　“你為了保護你那個‘眼線’?所以不能太過於濫用嗎?”
　　“你說對了一半。”城主點點頭，又繼續說道:“雖然眼線不是我，不過代價卻是直接作用到我的身上的，而我之所以不願意濫用，其實不是為了保護我自己。”
　　“那是為了什麽?”
　　“保護迪蘭馬斯特。”
　　“！?”塔耳一驚，有些不太能理解城主這句話的含義，為什麽使用一個眼線甚至還會影響到迪蘭馬斯特?這之間有任何的，哪怕是一丁點的聯系嗎?心中混亂的他，不知覺地便問出了他的疑惑: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不能說。”城主搖搖頭，反而還問道:“你聽說過魔鬼的故事嗎?地球有個關於魔鬼的傳說，內容是如果你提到了魔鬼的名諱，會被魔鬼注意到，而你接下來的日子將會厄運不斷。”
　　塔耳幾乎是一眨眼之間，便明白了城主想要表達的:“你的意思是，如果你在這和我說得太多，眼線就會失效嗎?”
　　“沒錯。不僅會失效，其實之後的那句‘厄運不斷’，也可以適用到我們現在的情況。”
　　“呼……那你就別說了。”塔耳微微頷首，表示自己能夠理解，隨後他站起身:“既然如此，我今天的目的也達到了，我也該離開了。你們不用管我們這邊打的事，只要做好你們自己的就行了。”
　　“那我就不送了。”
　　“希望我們下次再在這裡相聚，是為了慶祝度過了這次危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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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沒想到！還真被倫敦你說中了。”
　　一段時間過後，獲得了情報的城主叫來了眾人，大家聚在客廳中，商議著關於虛空的事。場景和剛才如出一轍，不過唯獨只是少了塔耳一人而已。
　　“提督你的臉色不太好，是因為剛剛搜集情報的關系嗎?”
　　“呼。”城主苦笑一聲，承認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看來他對我的影響還真的不小啊。”
　　“他?”
　　“嗯，‘他’，迪蘭馬斯特稱呼他為虛空大君。”
　　“……”眾人都沒有再說話，城主剛剛說的，已經開始涉及到秘密的層面了。這麽久相處下來，她們都知道這個時候，城主不說，那就不要詢問。
　　“怎麽突然這麽見外了?”城主看了看沉默不語的幾人，笑道:“如果不是絕對信任你們，剛剛那句話我一個字都不會說。”
　　“那麽，提督能夠告訴我們嗎?”
　　“當然，不然我為什麽要多費這麽多口舌?”城主點點頭，第一句話又把幾人震得思維混沌:
　　“我的眼線，其實就是虛空大君。”
　　“……”
　　看眾人都不說話，一副還沒理清的樣子，城主也不再賣什麽關子，繼續說道:“不過他不知道而已。”
　　“不太理解。”發話的是巴黎，她是所有人中說話最直的。而且以她和城主微妙的關系，她在城主面前說起話來可不會顧及什麽，如果不涉及到底限問題，那麽她都是不理解就問。
　　城主站起身，走到巴黎身邊，屈起兩根手指就敲了敲巴黎的小腦瓜:“小黎黎，我是通過這裡，得到情報的。”
　　“女王大人的意思是……思維入侵?”
　　“對。不過思維入侵的弊端，你們知道嗎?”
　　大家接下來都沒有說話，良久，第一個開口的是柏林，她第一句話不是回答城主的問題，而是嚴肅道:“軍首，不要進行這麽危險的活動。”
　　“看來你們也知道啊。”城主不置可否，笑了笑:“沒錯，入侵虛空大君的思維，這得存在的思維也會影響到我的思維。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被他察覺到了，定位到我的地點，可能會被他反入侵。”
　　“那樣他不是也會被你的思維影響嗎?”
　　“話這麽說也沒錯， 不過你們能夠接受我和虛空大君思維互換嗎?到時我可能就是另一個虛空大君，而他，可能不是第二個城主。”
　　頓了頓，城主喝了口茶，潤了潤唇舌，繼續說道:
　　“這也是我為什麽不能為迪蘭馬斯特獲取虛空整體情報的原因，如果到時候被虛空大君察覺了，然後被他入侵了思維，哪怕只有一秒，你們知道會發生什麽嗎?”
　　“因為父親大人的思維在入侵虛空大君這段時間，屬於真空期，所以如果我是虛空大君，我會篡改父親大人的記憶，然後……”
　　“借由我，給與塔耳假情報。說到這，你們知道我為什麽卻又能去查探虛空可能存在的第二個聚落大本營嗎?”
　　眾人搖頭。
　　“很簡單，因為連虛空大君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個地點。所以我入侵他的思維，並不會引起他的注意。”
　　“不懂……”
　　“我還沒說完呢，小黎黎。”城主無奈地看著巴黎，笑道:“虛空的思想，是連接在一起的，虛空大君有最高的權限。我剛才入侵虛空大君的思維，其實查探的是虛空的思維網絡。還沒有觸及到他的精神層面。”
　　“不過就算如此，入侵虛空的思維網絡，還是會被察覺啊。而且那個領域的信息量該有多大?”
　　“但他們不會定位到我身上，他們也只是知道被入侵了而已。我之所以這麽累，其實是因為處理的信息量太過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