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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未動》分道揚鑣
  人在做正事的時候,是很容易被別的東西絆住手腳的。

  李絕情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頭,卻想起了那個消失的黑衣少女。

  他心裡咚咚跳著,不知道在想什麽,但是和往常不同的是,他這次居然沒有想起來雪兒的存在。

  他拳腳如風,縱使如此。在分心的情況下還是難免露出破綻。眼看著一把鋼刀就要剁下他的手腕。不幫愁過來一腳踢飛了那人,冷冷道:“下次沒命的就是你了!”說罷一個騰挪,去助那邊的趙大海了。

  李絕情素知他嘴硬心軟,饒是如此。還是有些羞愧。連忙將注意力集中在戰鬥上。結果發現以他現在的實力,應付一面是綽綽有余的。李絕情頓時無地自容,自己若是打不過或平局,勉強還能給分心找個理由。但現在自己的實力已是遠在這些人之上。卻還要連累夥伴。

  李絕情這樣想著有些羞憤,又把這種情緒全部轉移到戰場上,使出一套自己也不知道的招數,招式威猛剛毅又變化莫測,算來算去竟然是將搏牛功、擒鷹手、封虎拳。以及那一招“皎澈生輝”全部融合進去。再加以自己渾厚的內力,打出來的招數實在看不明白,卻又抵擋不住。

  李絕情這招使將出來,他這邊北方戰場頃刻間飛沙又走石,李絕情在沙塵裡拳腳並用,他這邊的騎兵很快便已死傷無數,他見自己完成的早,又急忙到了對付起來吃力的鎖清秋這邊。

  鎖清秋正下腰躲過刀砍,看見是李絕情來了,驚奇道:“臭小子!你來幹嘛!快去對付你的去!”

  李絕情不說話,只是往北方隨手一指。鎖清秋順著看去也不由得張大了嘴巴:那邊的敵勢竟然是已被化解。她又看向李絕情,發現他一拳一腳都和以前大不相同,她在高興的同時又有些擔心,道:“你別把自己累死了!打不過就撤!”

  李絕情渾像沒聽到那樣,仍然是對騎兵們拳打腳踢,不一會兒又只剩了七八人,剩下那些人忌諱李絕情武功高強,互相攙扶著逃命去了。

  鎖清秋走過來,詫異的看看李絕情。道:“臭小子,那天要剁你的時候我就察覺出來你有武功,但沒想到這麽強,你那天是在故意讓著我?”

  她當然不會知道李絕情這一茬子又一茬子難懂的經歷,李絕情不願給她說。隻含糊其辭的道:“也沒有...那天有些...”

  鎖清秋突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道:“你是見了那姑娘,有意顯擺幾招?哎呀呀,那是不是那天見了我也這樣啊?”

  李絕情臉立刻紅了,他想不懂女人為什麽能把子虛烏有的事情說的有模有樣,關鍵還能從別的地方找來論據自圓其說。

  心裡這麽想,手卻沒有停。又是三招兩式助鎖清秋擊退敵軍。鎖清秋一個輕松的後躍。飛出幾枚暗器道:“我行了,快去看看你大哥!”

  李絕情心裡暗笑:“無論你是個多麽名聲在外的女魔頭,這情關你始終是闖不過的。”然後幾個大步,立刻就到了宇文一刀背後。

  宇文一刀武功實在了得,這裡的敵軍雖然沒有全殲,但也只剩寥寥幾人。宇文一刀已是殺紅了眼,手中殺豬刀白刃帶血。李絕情靠在他背後那一刹那,宇文一刀以為是腹背受敵。待轉眼一看卻發現竟是義弟。

  李絕情道:“大哥,我來幫你!”

  宇文一刀十分驚喜,道:“義弟,大哥正準備殺了這些人去幫你呢,你好些了麽?”

  李絕情自孟勉仁去世後,

再也沒有被長輩這樣關懷過,大哥的一句肺腑之言,李絕情竟然要落下淚來。  宇文一刀聽見義弟竟然有抽泣的聲音,忙轉過頭道:“義弟,你怎的了?”

  李絕情抹一把眼淚,道:“弟弟只是想起了家中的長輩,一時之間有些難以自己,想來,他也是死在陰狠之人的暗算中。”

  宇文一刀是個性情中人,熱血沸騰的道:“那我們今日就蕩寇證道,替你出了這口惡氣!”說著緊了緊手中那口殺豬刀,咆哮著向敵軍衝去。李絕情也施展開武功,悲憤長嘯貫徹天地,二人如同天神下凡般威風。

  夫戰,勇氣也。那幾名騎兵本就知道不是他們的對手,眼看他們不可一世的衝擊過來,紛紛作鳥獸散。有的心急打馬狠了,馬一聲長嘶先尥蹶子跑了。把那人摔在地上。

  李絕情看著好笑,喝問道:“臭家夥,你這練的什麽功夫?”

  那騎兵嚇得面如土色,只是一個勁的磕頭,嘴上喃喃道:“小的不敢練功夫,少俠饒命!”李絕情覺得這人倒也無趣,伸出一腳把他輕輕踢遠了,喊道:“快滾吧!”那人手腳並用,身體不住的趔趄打滑。終於掙扎著站起,慢慢的跑遠了。

  李絕情見對方已是不戰而退。心裡安分下來,道:“大哥,弟弟去看看趙伯父怎麽樣了。”

  宇文一刀點點頭,道:“你不要勉強,記得盡力而為。”李絕情心田流過一股暖流,心想:“大哥果然在乎我這個做弟弟的。”然後道:“謝謝大哥,小弟去了!”然後邁開大步子,向趙大海處趕去。

  李絕情武力驚人,來犯眾人見這個少年武力驚人又頗具震懾力。一下卸了奮戰之意,趙大海基本也沒怎麽動手一幫人就已經各自逃命去了。所以這頭他剛趕到,敵人已經走得乾乾淨淨了。

  李絕情總算長舒了一口氣,道:“看來是贏了。”

  趙大海卻不這麽認為,他伸出手指在那邊的高坡上指了一下。喃喃自語道:“那賊頭子還沒走。”李絕情看去,果然發現平公公的馬車停在上面。趙大海不說則已,這麽一說,眾人本來清澈的心又變得迷霧重重,不知如何是好了。

  李絕情思索道:“這太監現在不跑,不是在唱空城計就是還有準備,我們萬萬不可掉以輕心。”

  宇文一刀拍拍胸脯道:“朝廷鷹犬再多,一一殺了就是!”

  鎖清秋白他一眼,道:“你那把老骨頭就別拿出來顯了,擔心閃到腰。”

  宇文一刀漲紅了臉,張張嘴巴似乎是想說些什麽,無奈不善言辭。隻得氣鼓鼓的抱臂立了。

  幫不愁笑道:“你們兩口子可別在這時候吵架了啊,有架回炕上吵去。”此言一出眾人齊皆笑了,宇文一刀和鎖清秋都是臉紅耳熱。

  寒暄幾句後,李絕情正色道:“雖然敵軍已退。但主謀仍在,各位先稍作歇息。我上去看個明白。”說罷施展輕功,沒一會兒就到了馬車附近。

  李絕情看看那馬車外無人把守,而簾子也是沒有絲毫起伏。應該不會是有詐。但又憂心起來,前車之鑒,後車之師。昔日被騙的場景一幕幕在眼前閃過,李絕情鼓起勇氣,伸出手掀起簾子,發現裡面空無一人。他這時才稍有寬心,轉身欲走。

  突然聽取喀拉拉一片聲音。李絕情大驚,忙回頭察看,卻發現那馬車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被分為了兩半,一隻慘白乾瘦的手握成拳狀向他直直衝擊過來。

  生死之余,不容片刻。李絕情連忙運轉體內氣功,雙手向前直推,一招渾厚剛勁的搏牛功和來者碰了個十足十。對決之余,李絕情分出心來,定睛一看。只見那人頭頂黑紗帽,身著飛魚服。赫然是宦官打扮。

  看來,來者就是所謂的平公公了。李絕情提一口真氣置於丹田,同時開口問道:“你為何要謀害忠良?!那趙明恥雖然作亂,卻未曾脅迫害人。莫不是為了那武功秘籍來的吧?”

  平公公不予置評,他見眼前少年竟然還分出氣來說話。練武之人心知肚明,在比拚內力的時候必定要全神貫注,這小子居然還敢分力質問,那體內必定沒有功夫用以護體了。當即不假思索的拍掌過去,誰知李絕情那屏息換氣的功夫十分高明,平公公一掌打上隻覺得手臂酸麻。

  李絕情微微一笑,道:“真是心思歹毒!”隨後渾身氣力爆發,以搏牛功將那平公公撞倒在地。

  不遠處,宇文一刀看著李絕情似乎交起了手,急道:“我去助他。”說著剛要上去,卻被鎖清秋攔下,她緩緩開口道:“少年人心氣高,你切莫不可幫的太多了,在一旁觀戰,隨時準備著就好了。”

  宇文一刀仔細一想,頗覺得這話中有理,便道:“還是你明白的多,我到底還是不懂這些東西。”說完,兩腳前蹬,身姿輕盈如水上漂,不一會兒就到了附近。

  平公公雖然不是朝廷裡的最強,但也是東廠一等一的高手了,他閉門造車,在宮殿裡參練武功,今日是他第一次實戰。本自以為武功已是不在天地風水之下,誰知卻被這個不知來歷的少年打了個一敗塗地。平公公有些羞憤的道:“臭小子,你武功修為不淺呐!”

  平公公倒是無意間一語點破,李絕情的武功修為已確實非常高了。但他說出此話可不是為了誇讚,其用心良苦,實在罕見。

  李絕情也愣了一下,就在這瞬間。平公公雙手直取他的面門。那正是東廠最純正的外家功夫。李絕情來不及思考,急忙使出玄武步和氣功防守,堅硬如壁,鐵桶江山。平公公的雙手果然隻感覺到如觸無物,隨後又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反推力在把自己往後推。

  這便是李絕情武功精妙之所在了,長生天內功是用以防守的磅礴內力,但小元純陽功又是記載了各種乘勝追擊、逢凶化吉的外家手段。所以他這一步玄武步走得看似是防守,實則是進攻。以防為攻,以進為退。平公公隻覺得雙手打在了棉花上。

  李絕情覺得內力以積攢的差不多,便大喝一聲。道:“還給你!”說罷將平公公的那股氣力反推回去,他這下可是出洋相了,往後直坐到摔了個屁股蹲兒。

  平公公有些惱羞成怒的站起來,使出一套“慈悲手”,這武功是東廠武功之精妙所在。陰陽貫通,花哨至極,基礎九招,進階九招,各種組合的變動高達九九八十一種。他左手一記橫掃,右手一記直劈的向李絕情攻來,李絕情只看的傻了,晾他再聰明也沒辦法立刻想出應對之策,隻好先避其鋒芒。一招白鶴亮翅,刹那間已在幾尺外了。

  平公公喝道:“想走?!”馬上踏起大步子,緊隨其後。宇文一刀見情況不妙,也施展輕功,意欲製止平公公。

  平公公見腹背受敵,深知慈悲手無法壓製太久。於是回頭放出一包迷眼藥粉。宇文一刀正全神貫注的追擊,見他突施辣手也有些來不及避。頓時一股刺鼻乾燥的氣味衝入鼻子。沙塵顆粒又撲入眼睛。隻得先閉眼閉口。

  李絕情聽見動靜,回頭髮現大哥正中平公公之計謀。聯想到大哥在後面緊緊跟隨,定是見自己打不過才上前幫忙的,於是無比自責。回手使擒鷹手迅速靠近。

  平公公本要下毒手殘害宇文一刀,見李絕情回身來救隻得暗罵一聲就此作罷。立刻迅速的走了。

  李絕情到了宇文一刀身邊,道:“大哥?沒事吧!”

  宇文一刀搖搖頭,道:“咱們得先去找他們了,我...那太監身上掉下一卷字條。到了仔細審閱。”

  李絕情扶著他,二人來到夥伴處。鎖清秋一件宇文一刀被攙扶著,急忙上前關懷問道:“怎麽了,受傷了嗎?”

  宇文一刀搖搖頭,道:“不礙事。”隨後從懷裡拿出一卷字條,遞給李絕情。道:“賢弟,你來念吧。”

  李絕情應了,拿過字條,粗略審視了一下字條上的內容,只見字跡工工整整、群蟻排衙,想必那寫信人平日裡做事也必定是工於心計、謹慎不已的。檢查一遍後,李絕情念了起來:

  “平公公,近來身體可好?想起你對本派的匡扶,我心裡總是很感激的。本月十五日,武林大會要在華山舉辦了,我和眾弟子商議,意欲給這場大會加些彩頭:誰若是最後贏家,誰就能統帥武林,成為武林盟主。這不也正符合你的願望嗎?你放心,我派上下一心,定為你那手下田姑娘鋪好路,想來是少年英雄,就算沒有幫助,普天下也難找出可望其項背的人吧?”

  李絕情讀完,心中的憤怒難以平息,想到武林大會這樣一個天下群雄齊聚、豪氣千秋的盛大之事,竟然要因為一個人的野心,而變成名利場。這對那些一心練武、胸懷報負的人一點也不公平。

  鎖清秋有些震驚的道:“能夠參加武林大會的,那都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名門正派。想不到竟然也會有人行這般苟且之事?”

  愁不幫搖搖頭,道:“非也非也,武林大會的一貫宗旨便是強者為上,只要身負絕技。不管是你是什麽三教九流,都能奉為上賓。”

  宇文一刀緩緩道:“這武林大會,我十年前也去過一次,可惜敗給了西梔派的大弟子白貢。”

  李絕情隱隱覺得這名字熟悉的緊,好像在哪裡聽過,但又想不起來了。

  不幫愁也冷冷的道:“十年前我們兄弟三人還未成名,武林大會沒有去成,但這白貢自從奪得擂主之位後可謂是名聲大噪,所有人都恨不得和他扯上些關系。趕車的和他拜過把子,賣大力丸的說和他管鮑之交,就連他媽的叫花子也得說和他萍水相逢才有錢收,只可惜天妒英才,好像沒多長時間就死了。”

  李絕情這樣聽著,一邊回想著幾人說過的話,突然。他驚道:“各位!絕情想討教個問題,武林大會一般出席的都有哪些好漢?”

  幫不愁搖著蒲扇,悠悠的道:“多了去啦...峨眉、武當、華山、少林,這些都要去。哦,還有那什麽東柳南柯。就是那師兄弟四人!你問這個幹什麽?”

  李絕情暗自思索:“看來夏大俠和梁忘天他們到時候也會出席,真是天助我也,我正好可以抓住機會為孟叔報仇。對了,還要搞清楚和朝廷勾搭,背後操縱大會的人究竟是誰!”

  想到這兒,他向眾人一一作揖行禮道:“諸位多保重,絕情現在要去一趟華山了。”

  宇文一刀臉上現出驚訝的神情,道:“賢弟...這兒距華山,日夜兼程、馬不停蹄,少說還有五天的路呢!你確定趕得上吧?”

  李絕情堅定的點點頭,道:“趕不上也得趕,別說五天了。就算是十天八天我也照去不誤!”

  鎖清秋輕言細語的勸他,道:“你不用去那麽遠的,江湖上有些事是我們不用管,也不能管的。”

  李絕情道:“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絕情自幼無父,是無數個有名或無名的俠客養大了我:我孟叔千裡護送,隻為我蛇毒能解。夏大俠救我水火,把我從臨天頂救出,我不分黑白混淆善惡。他仍要收我為徒,史長老以死明志,為藍衣幫鞠躬盡瘁。大哥俠肝義膽,路見不平出手相助。是江湖養育了我,如今有人妄想荼毒,我決不允許!”

  宇文一刀一直在聽他說,到最後大為感動,熱淚盈眶。他從懷裡摸出一壺酒和兩錠銀子,遞給李絕情,道:“義弟,你不愧為俠!大哥沒什麽好給你的,這壺酒你帶著路上喝,銀子拿著隨便花。你還嫌不夠,大哥還有。”

  李絕情也是淚流滿面,他心想:“孟叔如果九泉下有知,想必也是開心我能結交到大哥這樣的英雄了。”激動的道:“大哥!”上去緊緊的抱住了他。

  鎖清秋笑著道:“哎快放開,你們再這樣我就要吃醋了。”

  李絕情這才和宇文一刀分開,二人本來都是性情中人,原本涕泗橫流,這被鎖清秋調笑著說了句後也破涕為笑,。

  愁不幫走上前去,道:“我不會給你錢的,你別指望了。”

  李絕情笑逐顏開,道:“不用了,我也不指望。”

  愁不幫卻道:“慢著!哪有家裡孩子空手出門的?”隨即從腰帶上拿出一包東西,遞給李絕情。道:“這是斷骨針,見血封喉,我一輩子就攢了這麽一包,省這些用!”

  李絕情大為感動的接過了那包暗器。愁不幫剛走,鎖清秋又輕巧地走了過來,她從懷裡掏出一包藥粉,道:“這是蝕肉腐皮散,每次只要帶出指甲蓋這麽多,下到水裡給人喝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一個時辰內斃命,你看見誰不爽就給他下藥,千萬別受欺負了。”

  李絕情啞然失笑道:“嫂子,這...”

  鎖清秋打斷了他,道:“我就知道你這麽個宅心仁厚的人不肯這麽毒。”然後又變戲法般的從袖口裡拿出一個小玉瓶,遞給他道:“這是解藥,你要是想嚇唬嚇唬人,那也隨你。”

  李絕情這才雙手接過,道:“謝謝嫂子。”

  鎖清秋擺擺手走了,幫不愁又笑嘻嘻的走過來,道:“少俠,沒什麽東西給你,這柄鐵蒲扇你拿去扇風。”

  李絕情定睛一看,發現那蒲扇款式平常,並無奇特之處。還以為是幫不愁在玩笑,接過來時卻發比普通蒲扇重了七八倍。再伸出手敲打敲打。發現那扇子果然是由鐵所鑄。

  李絕情感動的接過,道:“多謝了。”

  不幫愁也慢慢過來,掏出一副手套遞給他,冷冷道:“這手套乃是軟金打造,刀槍不入,不要給我們丟臉。”

  李絕情已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這冷冷的腔調此時聽來竟然是溫暖無比。

  趙大海走來,將一把佩在腰上的寶劍遞給他,道:“這是我們元人的寶劍,原本是要跟我進棺材的,送給你這個我最佩服的漢人也無妨。”

  李絕情向那劍看去,發現其造型古樸,長約三尺,劍鞘雖合著,仍擋不住寒氣四溢。果真是一把砍金斷玉、無堅不摧的好劍。

  李絕情滿含淚水的接過了。

  趙大海笑著道:“不要哭,出征的勇士不要流淚。這劍名叫巴特爾,在我們的語言裡是“勇士”的意思。好劍贈英雄。你可要好好的匡扶正義哦。”

  不知何時,淚水又佔據了李絕情的眼睛。他看著眼前這些人,他們雖然或多或少有一些毛病,但相處這麽一段日子,他們卻給李絕情帶來久違的關愛和呵護,要分別竟也是如此難以割舍。在他眼裡,他們已經是最可愛的人了。

  李絕情把東西一一收下,正欲答謝告辭。眾人卻聽見一陣馬蹄聲,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繃起來,循聲望去,卻發現竟然是一個少女,坐在馬上來了。

  李絕情心裡一怔,這少女不是楊玉城又是誰?

  卻見楊玉城在離他們兩丈左右慢慢的速度放慢,跳下來牽著馬來了。

  她慢慢的走近,先是十分有禮的向各位前輩深鞠一躬,道:“小女子楊玉城,見過各位。”

  眾人自然知道她是為何人所來,都默默的一言不發。楊玉城果然牽著馬慢慢走近,看著低頭不語的李絕情, 輕聲道:“絕情哥,妹子來給你踐行了。”

  李絕情不敢直視她,楊玉城淺笑著把韁繩塞給他,道:“曹操送給了關羽一匹馬,你知道是哪一匹馬嗎?”

  “赤兔。”

  “嗯,是了,曹操對關羽說:‘雲長,望你早日找到玄德啊。’”

  “......”

  “絕情哥,你對別人都是很好的,只有對我很絕情。”

  “......”

  “絕情哥,我也望你早日找到雪兒姑娘啊。”

  李絕情猛一抬頭,發現她雖然笑著,但語調已是在哽咽著的了。李絕情心如刀割,五味雜陳。他不知道該怎麽說。牽過了馬,背對著他們走出幾步,翻身上馬,拱手道:“各位,此番多有叨擾!李絕情去了!”接著策馬揚鞭,向遠方奔去。

  鎖清秋輕歎一聲,把手搭在楊玉城肩上。道:“走定了的人,你是留不住的。”

  楊玉城沒有說話,誰也不會看到。她那一對清澈的眸子裡,李絕情的身影漸行漸遠,逐漸消失不見,她恨李絕情,恨他隨心所欲,來去不定。留下海市蜃樓,打碎琉璃冰心。現在沒有風,但她直覺得全天下的風都在往這邊吹,刀一般冷,逆著吹過遠去的人,順著飄進守候的心。

  她很想大聲喊:“你不要走,留下來陪我!”或者說些其他來挽留的句子,但她如鯁在喉,說不出口。

  緣無定,情是因。昆侖雪寒,大漠風烈,離人心腸。錯相識,藏真心。誤斷終身,紙難瞞火,癡心何處。

  太陽是如此的猛烈,姑娘的眼淚都被曬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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