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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未動》1將難求
“真是讓人感觸良久的畫面啊。”在眾人都松懈警惕的這當口,這一句話不合時宜的在耳邊響起。

 談正南怔了怔,頗覺這聲音熟悉的緊。回復喊道“大哥!你在嗎?是你嗎?”

 話音剛落,樹林中一條人影閃現,頃刻間便已奪過。方向赫然是向著田小娟的,李絕情暗叫不好,連忙避過去擋在他們二人身前,和那人交手。

 只見那人黑衣如墨,和此前白貢的打扮一樣,看不清他的臉,因為忌諱這人身份,擔心心慈手軟就讓他傷到小娟,李絕情站出來出這兩招可著實是狠。見黑衣人左手拳掄圓打過,拳勢發時急收時慢,正是“水月拳”中的“皎澈生輝”,李絕情對這招再熟悉不過了,抬手輕輕去接。便已將這招化解的乾乾淨淨。

 黑衣人明顯吃了一驚,又想發招。李絕情卻不給他機會,左一招開天指中的“四通八達”,右一手也成了“皎澈生輝”。黑衣人來不及避,隻得二者擇其劣。心想這指法我見也沒見過,多半是他情急之下瞎點出來的。於是一個鯉魚打挺,身體躲開了右邊的招,向“四通八達”靠去,李絕情見這人武功實在拙劣,忍下心收回自己一半的內力,點在他小腿肚上。黑衣人立刻覺得小腿酸麻的好像要斷掉,身體來不及反應,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談正南忙走上前去,揭開了那人面具。濃眉丹眼,果然就是談行歌,談正南義憤填膺地道“哥!你學了一身的功夫,居然要和太監們混在一塊兒。我真是看錯你了!”

 談行歌看看他,笑了。那是一種不人不鬼的笑,就好像你正經歷著切骨傷痛,但強作的出來的那種笑顏。讓人不寒而栗,他笑著道“我的好弟弟呀,爹要是知道你生下來後處處和我作對,他非得要氣死不可。”

 談正南可從來沒打過這樣的念頭,他秉持著父母親傳授給他的道理,和一直以來的做人準則道“哥,只要你不助紂為虐,你還是可以和我們做好朋友的呀?!大家也一定會接納你的。”

 談行歌掃視了一眼他們,笑道“我助紂為虐?練武之人一個個不過是豬油蒙心的廢物,武功勝不了天!你打得過一人,難道還能打過天下人嗎?大夫君子,無我有尤!百爾所思,不如我所之!”

 樹杈上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道“跟他們廢什麽話,燕雀安知鴻鵠之志?”接著縱身搶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夾帶了談行歌。施展輕功遠走了。

 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李絕情有些疑惑,田林道“這第二人身手不凡,應該是東廠裡的高手才對。”

 田軒轅啐了一口道“說話文鄒鄒的,還真像。”

 李絕情剛想問問這個“還真像”像的是誰,突然聽取田小娟一聲驚呼道“你們快來看!”

 眾人齊齊向她那邊圍去,見地上不知什麽時候多出了一封書信,應該是從談行歌或者另一個人身上掉出來的。

 所有人交流一個眼色,都覺得這會成為一個重要的情報。田小娟當機立斷的將它拆開看了看,發現裡面是一封書信,上面的筆跡形色乾紅,鋒勁有力。想是泣血作書,筆跡都已經盡數風幹了。再看具體,字數由上到下,洋洋灑灑的寫了一頁,不過這信的內容倒是越讀越有意思了

 “明朝卷地春風惡,但見綠葉棲殘紅。”

 寫信人居然用這句詩作開頭,估計也是為了討個諧音的彩頭。這樣看來,這又是一封造反的書信。李絕情這樣推斷,果不其然,再往下看就已經發現了這書信裡的奧秘了

 “同道諸位,余一介武夫,才疏學淺,不喜撰文。可偏生事發重大,是非寫不可。

 近日裡逆黨動亂風氣頗盛,西域,藍衣幫揭竿又起,聲勢浩大。西北,五怪橫行霸道,自成一派。廣東,逆賊楊氏獨女故地重遊,屯兵點將。

 大師克相遇,三人可成虎。

 敵暗我明,上下一心方為正策。

 武林正道不乏眼光短淺之輩,依余觀。應下英雄帖於各派,一月之後相會臨天頂,在此攘外安內,鞏固威信。逆賊當誅,宵小皆伏,實乃千古難逢之佳期。機不可失者,失不再來焉。

 望督公明斷。”

 李絕情讀著這篇文章,居然有一絲絲的驕傲和得意,心想藍衣幫麻雀雖小,終是奮起直追鬥鳳凰。雖然和他沒太大關系,但是自己畢竟也是當了那麽一天幫主的,看見大家人人都好。心裡舒坦的緊。

 再說西北,“五怪”指的自然是鬼見愁三人和宇文夫婦了,這原本的三怪之一——趙大海去世,按理說三怪應該變兩怪才是,怎地又不減反增了?哈哈哈哈哈哈。看見他們也興兵抗賊,李絕情也是感慨萬分。

 隨後就是廣東了,李絕情在臨想之際還不忘偷偷看看田林,發現他果然盯著這塊兒字在發癡。本想調笑幾句,後又想“大舅哥好不容易死裡逃生,我還是不要再這樣為妙。”於是住了口,看了下去。

 按信上的意思來看,楊玉城回廣東後大肆興兵,頗有要和賊人爭長短之理。現如今三處烽火燃台,狼煙四起。整個中原的緊張一觸即發。看來,臨天頂就是東廠狼子野心的導火索了。

 李絕情讀完全文後,抬頭望望天。眾人不知為何,此時都已不說話了。靜靜看著他。

 李絕情愣了,道“你們”

 田林站出一步道“絕情,正如這書信所寫,目前東廠何所欲為已經是眾人皆知了。他們人多勢眾,我們本就勢單力薄,實在應該將人馬集結。準備好時刻來臨的大戰。”

 田軒轅拍拍李絕情的肩膀,搖頭道“就像那個人說的,現在已經不是靠武功解決的時候了。李絕情,無論你小子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現在大勢評判,生殺奪定全部在你。你既然讓咱們上了你這艘賊船,就應該把船開好!”

 李絕情愣了,他從來沒想到有一天居然要統率千軍,原來的藍衣幫總共那麽多點人。他管一管權當大腦了,現在聽田軒轅所說的,自己竟然要管顧這麽多人的吃喝拉撒。惱也惱也!

 面對權力,李絕情的初步反應不是接納和欣喜,而是排斥和反感。

 他將頭搖得像撥浪鼓般道“不行不行,絕對不行。我從來沒有帶兵的經驗,我非得把大家坑慘了不可。”

 談正南道“二哥,誰都是從零點開始。你生下來不也不會武功嗎?”

 李絕情急的跺腳道“這不一樣!我再怎麽樣都是我個人,我豈能將那麽多條生命掌握在手中?不行的不行的!”

 眾人還欲出言阻止,田小娟從背後抱住了李絕情,輕聲道“諸位絕情是一介俗人恐怕對這件事不太拿手依我看,大家還是再尋良主吧。”李絕情聽著她的言語,心裡一下輕松不少。轉過去在她耳邊道“還是你對我好。”田小娟紅著臉白他一眼,不再說話了。

 田林據理力爭道“江山社稷的大事,豈容兒戲!如今水已聚海,木已成舟。能服眾又能做表率的人,整個天下除了他還有誰?!”

 田軒轅道“小子,從你選擇做大俠那一刻起,肩膀上的那顆腦袋就已經不是你自己的了。一半寄在閻王,一半獻給布衣。這是俠者的命,你不是一直想做大俠嗎?!機會來了!”

 李絕情深吸一口氣,他此時感覺所有做過的事情都像負擔一樣擔在了他的肩膀上,他迷迷糊糊做了這麽長時間被人評頭論足的小俠,今朝居然就鯉魚化龍,再也不是往日光景了。

 眾人見他不再回嘴,而是沉思,便知道他已經是算松了口了。

 他沉吟道“諸位,強扭的瓜是不甜的。”

 田軒轅點點頭,道“強扭瓜是不甜,但是有瓜可吃。倘若一點努力也不做,瓜蔓不知什麽時候才能結出一個瓜來呢?”

 李絕情不語,又過了會兒對身後的田小娟道“小娟你”

 “我說過了,你做什麽選擇我都支持。”

 說這話的時候,田小娟雙手放在李絕情肩膀上。妙目如星般閃耀,直直凝視著李絕情。她道“是你讓我和爹爹重歸於好,是你將我從不忠不孝的罪名裡解脫出來。你要做萬人之上,我袖手紅妝。你要浪跡天涯,我隨你布衣南陽。但我知道你永遠不會做壞事,你做的事情在我這兒。”說著指了指心口道“永遠不會錯。”

 李絕情閉上了眼,他此時緊緊的抱住田小娟。什麽也不想,讓世界遺忘他吧!為何以痛吻他,他卻要報之以歌?

 就這樣緊緊的抱了良久,李絕情松開了懷抱。看著她一字一句的道

 “我做這領頭人,你得答應我,這檔子事過後。陪我去天涯海角,這是你說的。”

 田小娟點點頭,笑道“當然啦。”

 李絕情頓感胸中豪氣雲生,拱手道“李某不才,也隻得暫且愧攝下這位子,但太平無武,絕情若是勝了。就要浪跡天涯,從此再也不回來。若是敗了,罵名自當也是我扛著。說這麽多,功過是非,留向後人評說好了!”

 除田小娟外三人齊齊單膝跪下,道“屬下領命!”

 田小娟俏笑道“大人,那依您的看法,咱們這義軍叫個什麽名兒好呢?”

 李絕情沒有想到上任第一天這擔子就來的這麽快。思考片刻後道“我此前是藍衣幫幫主,要不軍隊改叫藍衣軍?”

 田小娟撅撅嘴道“不好,那廣東的楊家軍怎麽辦?人家都被你給劃拉到藍衣幫裡,也未必滿意啊?”

 眾人齊齊陷入了思考,成大事者,一定要有個夠亮的萬兒,無論到哪裡報出來都要感覺豪氣衝天,臉上有面。

 田林道“古人成事前須得廣結善緣,不如咱們就叫善緣軍。”

 談正南忍不住道“這名字一聽還以為是和尚打仗。”

 田林雙手一攤道“那怎麽辦?你們說說?”

 田軒轅一直沒有說話,此時開口道“依我看,咱們也別搞那麽多有的沒的,從根本上出發,從根本落實。既然保家衛國,就叫禦國軍好了。”

 李絕情拍手道“這名字不錯,管你天南地北,草莽賊寇,來了這兒就是禦國軍,誰也不差誰的。”

 田小娟道“那按你想來說,咱們這第一步應該怎麽做呢?”

 李絕情黯然下去,道“諸位想法雖然好,卻不知道他們都能不能答應。若是人家不願投奔,咱們也沒辦法。”

 談正南站起來道“那西域的事交給我好了,我一定說服藍衣幫。再把我們青竹莊的大夥兒都叫上。”

 李絕情笑道“青竹莊的還是免了,你爹爹說不定會不高興。就有勞三弟,為咱們跑一趟,將藍衣幫作為禦國軍的第一支儲備力量。”

 談正南道“屬下領命!”

 田林口中稱呼已變,拱手道“大人,屬下願自告奮勇去廣東,拉攏楊姑娘到我軍陣營裡來。”

 田小娟做鬼臉道“喲喲喲,自己想去見媳婦就說嘛,還說什麽拉攏不拉攏這樣的話。”

 田林臉瞬時紅了,道“屬下不敢。”

 李絕情笑著道“大舅哥千萬別這樣,你在外人面前叫叫無可厚非,自家人面前說這話太見外了。還是叫我絕情吧。”

 田林道“是,絕情大人。”

 李絕情哭笑不得,道“那就有勞咱們的田林大人了!”

 田林笑道“不敢!”隨即告退。

 就剩一個人就都分配完了,田李二人齊齊看向田軒轅。田軒轅故作遺憾的道“那沒治啦,原本還想去看看兒媳婦,現在只能去找那幾個老妖怪了。”

 田小娟道“你要是想去就去,我去西北不就好啦?”

 田軒轅笑道“免了,大人千金之軀,你還是陪在他身邊好了。”

 李絕情也來了勁,故作嚴肅道“田小娟!命你在我身邊,永生永世不得離開!”

 田小娟也配合他演戲,伏頭在他肩上,輕啟貝齒在他耳垂上一咬,魅惑地道“屬下領命。”

 這一下挑逗讓李絕情意亂情迷,胸中熱血再次沸騰,卻說不上是因為什麽了。

 田軒轅覺得是時候擺出老丈人的架子嚇唬嚇唬兩個人了,清清嗓子。二人果然像受了驚的麅子一樣分開了。

 李絕情好事多忘,眼見著三人都眼巴巴的看著他,卻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田小娟在他身後悄悄使勁掐一把,道“下達指令!指令!”

 李絕情忙道“啊啊啊各位聽令!因世事多變,乾坤莫測。蒼生疾苦,宦官當道。我李絕情在此建立禦國軍,禦國軍替百姓解難,替皇上分憂!一旦天下太平,禦國軍自當解散!不知我說的是否清楚?”

 眾人齊聲道“在下領命!”

 李絕情點點頭,繼續道“現命令談正南在西域拉攏藍衣幫!你有兩個月的時間,於兩個月後,我們再上西梔島,屆時我要與各位討論一下總舵的方位和官爵的分封,先就這麽多,行事務必小心。”

 談正南道“是!屬下告退!”隨後就轉身離去,漸漸遠了。

 李絕情繼續道“田林聽命,現命你去廣東說服楊姑娘投靠我等或結盟。我同樣的也給你兩個月時間,兩個月後,和我們在西梔島會晤。”

 田林上前一步,拱手道“田林領命!”隨後施展輕功,和談正南一路去找船隻了。

 李絕情看看遠去的二人,長出一口氣道“這也太費事了!誰演的來這麽個角色啊。”

 田軒轅看著他,笑道“大人,還有我呢。”

 李絕情苦笑道“嶽父大人,您饒了我吧,那種話我是實在說不來!”

 田軒轅正色道“那怎麽可以?你現在是禦國軍的統帥,豈能兒戲?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我一介武夫?這第一節課,公私分明。教給你了,至於學不學,你自己看著辦吧。”

 李絕情隻得強打精神,道“好,就命田軒轅身赴西北。負責吸引優秀武人來壯大和充實我軍的聲勢!同理,你也得兩個月後到達西梔島!”

 田軒轅道“屬下領命!”隨後從他們身邊走過。踏影徐徐去了。

 望著遠去的三人,李絕情心裡感慨萬千。田小娟拉住他的手道“大人,那我呢?”

 李絕情轉過頭去,眼裡盈滿了溫柔道“你呀,就和我一起,在一個月後上臨天頂,去看看他們搞什麽鬼。”

 又長歎一口氣,握緊了另一隻拳頭道“我還要讓梁忘天那廝,為孟叔的死償命!”

 田小娟看著他,知道他實在是累壞了。心想著和他打鬧一番來轉移他的注意力,眼珠滴溜溜一轉。道“你可只能勝,不許敗啊。你知道人們都管起義失敗的人叫‘亂臣賊子’。”

 李絕情笑著挑她的下巴道“我不怕亂臣賊子。”

 田小娟撅嘴道“臭不要臉,我還害怕紅顏禍水呢!”

 李絕情壞笑著道“那你知道亂臣賊子遇見紅顏禍水是什麽嗎?”說著緊緊抱住了他。田小娟媚眼如絲,道“那當然是”

 “快活鴛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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