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都算是與白君文有所過節的,然而隨著白君文一口氣創作出五首交響曲,甚至拿出了第六和第七交響曲的第一樂章之後,所謂的過節也就變成了一個笑話,白君文用完全碾壓的方式證明了自己的強大,也讓泰達米爾和卡特琳娜的質疑灰飛煙滅。
泰達米爾還好,他懸崖勒馬得早,所以這時候能夠很誠懇的邀請白君文成為《歐洲音樂指南》的名譽顧問,這個名譽顧問的權力還不小,可以參與刊物的各項決策,甚至幕後老板還直接給出了百分之一的股份——不要覺得百分之一很少,這可是白送的,沒有任何附加條件,是的您沒聽錯,一旦白君文接受了這個名譽顧問的職位,他不需要承擔任何義務,可以直接得到股份、年薪和一部分實權,而他需要做的,僅僅是在他自己想發稿的時候優先考慮《歐洲音樂指南》。
無論怎麽看這都是赤裸裸的不公平條約,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指南》老板的小心思:如果白君文以後再有新作需要發布的話,哪怕沒有任何強製措施,可白難道還會故意去選擇別的刊物做發表?
卡特琳娜女士的來意其實差不多,她原本在三年前就認賭服輸退出了圈子,可她本人還有個身份,是《古典音樂鑒賞》這本刊物的投資人之一,所以,她其實是沒辦法退乾淨的,而到了三年後的今天,她也早已心平氣和,同時對白君文心服口服,所以此時的卡特琳娜同樣誠懇,她並不羞於與白君文面對面,相反,她看起來比泰達米爾還要更誠懇一些。
“《古典》與《指南》所能給出的條件其實差不多,我唯一想提的一點是,我們的《古典》歷史更悠久、影響力更大,所能開出的年薪也更高。”卡特琳娜很認真的請求道:“白,你不需要盡任何義務,我們展現了最大的誠意,這是從未對任何人開出過的條件,之所以會這樣對你,是因為我確信你是這個世紀最偉大的天才,沒有之一。”
隨後白君文又看到了一個熟人,來自德國慕尼黑音樂與戲劇學院的前院長,八十七歲的老藝術家朱碧特先生,當年白君文整治內瑟斯時,也正是朱碧特最後站出來做了整件事情的組織者,從這一點上說,白君文是欠了老人家一個人情的。
“我代表慕尼黑音樂與戲劇學院所有人,誠懇的邀請你加入我們的行列。”朱碧特道:“來之前我們就達成了共識,只要你來,任何條件我們都能答應。”
格雷迪兄弟心裡知道自己沒戲,心態還算放松,在旁邊調侃道:“他想做院長呢?”
“可以的,”朱碧特深深的看了一眼小格雷迪,很認真的回答道:“現任盧卡斯院長身體不好,已經有退下來的意向,白,如果你願意過來,我可以運作這件事情,讓你成為慕尼黑音樂與戲劇學院的新任院長。”
事實上,來到這裡的人遠不止上述的這些,據時候媒體方面的統計,一共有二十五所藝術名校、十八支交響樂團、五本世界級權威音樂刊物,以及十七個音樂協會。
音樂協會倒沒有太明確的搶奪意向,比如歐洲音樂協會的副會長親自光臨,是為了邀請白君文加入歐洲音樂協會,這是一個雖然權威卻很松散的組織,並沒有什麽強製性的任務,相反,得到這個會員身份,可以在很多地方享受便利。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雜七雜八的人物,比如說某國際名導想拍一部關於音樂的藝術片,他不知從哪兒輾轉得知了白君文的存在,也跑到這裡來等著,想要邀請白君文給自己的電影做配樂——像這種人物,雖然放在外界也是響當當的世界級大人物,然而在今日此刻的這條街道上,卻很不幸的淪為了陪襯物。
除此之外,還有多達三十幾位的音樂大師是以個人名義前來的,他們或是想與白君文交流,或是想請教一些創作難題,或是想請求白君文為自己創作曲目用以表演,這些人並沒有想到來搶白君文的人會這麽多,所以在看到諸多機構劍拔弩張之後也就放棄了,反而相互串聯,接成了許多小團體,自去交流。
這是音樂界繼三年前的世界之星巡回表演之後的再一次轟動,同樣是音樂界未來或許再也不可能有的又一次奇跡,來自近百個機構的數百位大人物齊聚柯蒂斯校門口,擺出一副“條件任你開”的模樣等著白君文的最終選擇。
“諸位,”白君文在聽完所有的條件之後給出了自己的答案:“我哪兒都不去,我要回家。”
“白, 回家是很簡單的事情,現代社會交通這麽發達,如果你不怕折騰的話,你甚至可以每天下班之後都坐飛機回國,我們現在談的是你未來的人生規劃,而不是你下一步要去哪兒吃午飯。”漢斯笑道:“白,你總不可能什麽都不做,對吧?所以,你總是要選一家的,無論你選誰我都沒意見,你選吧。”
遠遠的,柯蒂斯三巨頭也走出來了,白君文恭敬的向自己的導師們行禮。
“白,選吧,”施耐德也道:“今天這架勢你估計沒想到,可我們三個早就想到了……你如果不做出一個明確的選擇,以後還有你煩的,他們誰也不會輕易放棄的。”
“各位,我暫時並沒有考慮清楚下一步應該做什麽,我想先回國。”白君文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強調道:“不是你們剛才說的坐飛機回國探親這種……我想要回國工作,所以各位請回吧,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
“白先生要回國嗎?”一個帶著喜悅的聲音傳來,居然說著純正的華語,白君文有些愕然的看過去,正看到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走上來,欣然道:“那麽,要不要考慮來我們滬上交響樂團呢……如果白先生有興趣的話,任何條件都可以提,我現在就打電話回去,我想,任何條件應該都是可以接受的——我們的誠意絕不比在場的其他任何人少,之所以剛才沒有開口,是因為滬上交響樂團畢竟距離國際頂級交響樂團還有一定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