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海選現場。
一個帶著猴子面具的家夥在台上唱歌,歌聲引發了圍觀群眾熱烈的掌聲。
“這也唱得太好了吧,聽得我耳朵要化了!”
“我聽過xxx的演唱會,那可是實力派歌手,好像都沒有這個猴子面具唱得好啊。”
三位老師同時舉起裡手裡的牌子:PASS,PASS,PASS。
“猴子面具先生,你唱得出乎意料的好,毫無疑問,可以通過,現在可以取下面具了嗎?”
“好的……你們可能認識我,所以請不要驚訝。”
“天哪!”
“您是……您是……雷建國先生?”
“是我……當年的亞洲第一天團‘綠樹葉’的主唱,我叫雷建國,老師們好。”
“不敢當不敢當,可是,您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呢?”
“因為……我不甘心呀!”
“當初的‘綠樹葉’紅遍了半邊天,後來卻以更快的速度滑落,半年之後組合解散,大家各奔東西,我的兄弟們都離開了這個圈子,只有我還在堅持著,然而這些年來我再也沒有成功過,我一直在努力,卻一直失敗,我不甘心,所以我來了。”
“我要借這個節目告訴所有人,我雷建國回來了!我沒有墮落,沒有因為組合解散而消失,我一直在努力,我比當年唱得更好!”
“我的偶像一直都是羅傑盛老師。”
“所以,等著我,羅傑盛老師!”
……
金城海選現場。
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坐在台上的椅子上,低頭彈著吉他深情的演唱自己寫的歌。
然而她的嗓音確實不行,高音沒有上去,低音也低不下來,還有些破音,以至於她的這首原創歌曲的原貌都沒辦法展現出來,觀眾們聽著,覺得很亂,沒有旋律感。
“這年頭什麽人都敢自己寫歌了,呵呵。”
“這種歌有什麽意思?趕緊讓她下去吧。”
“奇怪了,怎麽這次幾位老師這麽有耐性,這都快把一首完整的歌聽完了。”
在這首歌被全部唱完之後,三位老師才一起舉起了手裡的牌子:待定。
“哇,原來還有待定這塊牌子嗎?這是我三天以來第一次看到啊!”
“這是不是黑幕啊,這個女的唱得這麽差都能待定?”
“先看看先看看,別胡亂猜測,巴赫跟蛙王唱片聯手打造的第一款創新模式重量級節目,不會讓下面的人亂搞的,不一定是黑幕。”
幾位老師開始與選手交談了。
“厲勝男小姐,你的情況有點特殊?”一名導師和顏悅色的對姑娘開口說道。
“我應該是被淘汰了吧?呵呵,其實我有預料到的,我確實不是唱歌的料子,我只是因為喜歡巴赫,想要近距離的看到他,所以來試一試,看來我還是想多了……畢竟是巴赫一手操辦的節目,即便是海選,其實要求也不算低呢。”姑娘似乎沒什麽顏色,居然沒注意到導師的表情很和氣,還是惴惴的樣子。
“不是不是,我們要談的不是這個……你的情況,怎麽說呢……你的唱功確實不行,但是你這首歌,我們一致認為,寫的非常好,我們想了想,覺得不能讓你這種創造型人才就這樣流失掉……這樣好不好,你跟我們去正賽現場,看看巴赫怎麽說?”
“哈哈,太好了,我本來就是想見巴赫的,如果能讓我見到他,能不能參賽都不重要的!”
“哈哈,那就好,順便友情提示哦,根據我們內部消息,巴赫,也就是白君文先生,現在可是單身狀態哦……”
圍觀群眾有些哄鬧起來,有人開始大叫:“黑幕!黑幕!黑幕!”
“這歌很好嗎?我根本連旋律都沒找到!”
“明顯這個女的有關系,居然明目張膽的作弊,這樣進正賽,你們不怕巴赫把你們統統開除嗎?”
“這麽搞就沒意思了啊!”
下一個選手上了台,在那裡靜靜的等待,想等大家安靜下來了好唱歌,可是圍觀群眾吵得很凶,老師們越是不解釋,他們就越是要吵,唯恐天下不亂。
然後台上那位帶著鴨舌帽的年輕小夥忽然對著話筒大吼了一聲:“安靜!”
現場驀然一靜,大夥兒都驚訝的看過來。
“有什麽好吵的啊!那首歌本來就寫的很好,你們自己聽不出來,還要怪人家懂行的,煩不煩啊!”這小夥子繼續拿著話筒道:“來,都給我閉嘴,好好聽我唱歌!”
大夥兒還真安靜下來了,都被這個張揚狂妄的家夥引發了好奇心。
“你給我唱,現在就唱,如果唱的不好我罵死你!”
“就是,年紀輕輕的,一點禮貌都沒有,瞧你這話說的……嫌棄我們水平不夠聽不懂歌嗎?剛剛那首歌本來就一塌糊塗嘛。”
小夥子清了清嗓子,直接開唱,第一句就鎮住了現場所有人。
“這嗓音條件有點好啊……”台上,幾位老師互相看看,都有些驚歎:“最重要的是,厲小姐你有沒有注意到,他唱的是你剛才那首歌?”
“可我不認識他啊,這是我的原創作品,我沒給別人看過的……”
“所以,他是現場聽了一遍就學會了你這首歌,最重要的是,你自己唱的時候走音了,很多節奏都沒卡對,他聽到的壓根就不是正確的示范……”
“但是……但是他到現在為止,唱的都沒有出錯呀,”厲勝男低頭看曲譜,又抬頭看那小夥子:“他把我沒唱好的地方全都自己調整過了,天哪……”
“這個人必須過,”幾位老師同時舉起了手裡的牌子:“小夥子,你叫什麽名字?”
“幾位老師好,”小夥子恭敬的行禮:“我是練習時長兩年半的個人練習生葉良辰,我會寫歌、唱歌、改歌,精通民族、通俗、美聲唱法,業余愛好打籃球,請大家多多支持我。”
……
在海選如火如荼的時候,白君文沒有提前去關注那些各具特色的入圍選手們,他在誰也不知道的狀況下,帶著壓得很低的鴨舌帽,一個人靜悄悄的來到了某個海選現場。
他是來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