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踏入到土屋之後,空空和妙妙兩人也跟著他進來,隨後辰風將土屋的門給關上。
土屋裡一片漆黑,摻雜著一股腐朽的氣息,像是動物屍體腐爛一般,散發著一股讓人厭惡的味道。
“我說,要有光!”
空空嫌惡地捏著鼻子,又抽出了他的火焰大刀,明亮的火焰一下子照亮了整間屋子。
屋子空蕩蕩的,沒有家具和床鋪,天花板上結滿了蜘蛛網,地上還有一些碎骨頭,像是山雞和野豬,被啃得只剩下了骨骸。濕漉漉的牆上長著暗綠色的苔蘚,還留著許多爪痕,看上去是怪物在撕咬一樣。
“沒什麽奇怪的地方啊!我們要找機關暗門嗎?”妙妙疑惑地問道。她對這些陰寒的氣息倒是不排斥,不像空空那樣捏鼻子。
“去外面。”
辰風剛關上門不久,卻又將土屋的門再次打開。
“啊?我們就這樣回去嗎?不救爺爺了嗎?”空空不解地問道。
可是妙妙卻輕“咦”了一聲,看著土屋外面,說道:“不是,這已經是另外一個地方了。”
“沒錯,土屋就是陰陽陣術的入口,它只是一個中轉點,門關上再合上,等再一次打開的時候,就可以從陣術的陽面來到村莊的陰面。”
辰風走出了土屋,他已經看不見孔清宇的身影,眼前只有一片腐朽。土屋在雜草遍野的土坑裡,這個土坑似乎存在了許久,四周牆壁都已經長滿了濕漉漉的霉菌苔蘚。
他腳踩在長滿苔蘚的石頭上,有些滑膩,但好在有氣訣護身,兩下就跳了出去。
灰蒙蒙的天空,像是籠罩著一層烏雲,但詭異的是,一輪月亮卻掛在天空中,在那層烏雲的前方。
這輪月亮看上去很不自然,與四周並不協調,就好像是誰把它刻意放在高空中,而不是天然形成的,從這裡看上去,月亮的位置也不是很高。
這不是真正的月亮,而是某種靈器!
辰風沒有去管那輪月亮,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山林裡。
山上的樹林陰森森的,原先因為要修建道路,山路被鏟平,開墾出了一條路出來,這裡的路也有被開墾的山路痕跡,只是相比於另一端,這裡的山路就好像是已經開墾了十年八年,路上都長滿了雜草。
辰風正要往自己的村莊跑去的時候,忽然孔清宇的身影突兀地出現在前方。
這下辰風都不由自主地一愣,按理說他已經在陰陽陣術之中,像這種陰陽陣術,陽面和陰面是不同的地方,孔清宇在陽面,他在陰面,不應該會相遇才是。
辰風疑惑地問道:“師兄,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裡?”
很快他就發現孔清宇居然閉著一隻眼睛,僅用右眼看著辰風。
辰風隨即突然想起了什麽,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說道:“師兄,你的眼睛難道也會看到奇怪的東西?”
他記起一件事,當初在秦站的時候,商鞅曾經告訴他,把氣訣匯聚在眼睛上,用不同的眼睛,就可以看見不同的景象。
而隨後,他發現莫北飛似乎也擁有同樣的能力,當時莫北飛還告訴他“鳳毛麟角,不代表唯一”,這樣看來,不止他和莫北飛有這種能力,孔清宇也有?
“說來話長,自己知道就行了,你剛才提到了陰陽陣術,我才嘗試了一下,發現真的是這樣。陰陽陣術,只有特殊的人才能夠看到。”
孔清宇雖然用右眼出現在他身邊,可當月光落在他身上的時候,他的身影十分飄忽不定,就好像在許力賢家裡看見土屋的時候一模一樣,他整個人仿佛都變成了一個投影。
“那就是說喬晴兒也有這樣的能力了?”辰風問道。
他們四個都是因為有某些特殊的地方,被老爺子碰瓷拐來當徒弟的,但無論是孔清宇還是喬晴兒都不會刻意提起自己有什麽能力,十分低調。
“是這樣。你們村莊的陰陽陣術過於詭異,我這樣來找你非常吃力,堅持不了一分鍾,你要小心點,陰陽陣術不穩定,一旦有事情,我會在地面上寫字通知你。”
孔清宇的身影越來越模糊,似乎很快就要消散。
“在地上寫字?”
“陰陽陣術是依附在陽面的東西而建立,所以陽面的地貌發生什麽變化,陰面也是一樣,我先撤了。”
孔清宇睜開了左眼,徹底消失在辰風面前。
“那是不是意味著當初的秦站,也是擁有陰陽陣術了?”
辰風回憶起自己在秦站看到商鞅的事情,他曾經在離開秦站過後再嘗試把氣訣凝聚在眼睛上,用不同的眼睛去看待不同的情況,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辰風沉思著,卻發現自己腳下所站立的泥土忽然開始被撥動起來,潮濕的地面上像是被人用樹枝寫出了幾個字。
“在你家外面泥土空地聯系。”
這幾個字寫得很粗糙,但可以看得出是看孔清宇的字跡。
孔清宇應該是剛寫下,可是在辰風這邊看來,這幾個字卻好像已經寫了有好多個年頭了,青色的苔蘚已經遍布這幾個字的凹槽裡。
“如果說這裡是依附在村莊而布下的陰陽陣術,那是不是說爺爺應該就在村莊裡?”妙妙問道。
“沒錯,陰陽陣術的范圍是有限制的,隻作用在這片區域,他們就一定還在村莊裡。你們把火焰收起來,不然目標太顯眼了。”辰風轉過頭說道。
“那些怪物最害怕火焰了,要是敢來,提刀砍就完事了。”空空比劃著手裡的刀。
“怪物的實力在這裡與在外面完全不一樣,它們的實力在這裡可能會提升一個檔次,最重要的是,執天者在這裡面,我們小心行事。”辰風說道。
空空和妙妙會意,兩人把召喚出來的東西湮滅掉。
妙妙摸著自己的腦門,又擔心地問道:“那這裡怪物這麽多,爺爺不會有事吧?”
辰風看著遠方,月光下陰暗死寂的樹林裡偶爾傳來一聲聲低沉的咆哮,回蕩在樹林裡,顯得十分壓抑。
他沒有說話,只是朝自己的村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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