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要會說話的,不然不好溝通。”辰風認真地提醒道。
“知道。”喬晴兒笑得很溫柔。
“怎麽可能?你這麽年輕,居然——”
鴨舌帽男子看見喬晴兒拳頭上那股恐怖的氣訣,震驚不已。
鎮靈師境界要提升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像他如今已經三十多歲,也不過是禦氣中期境界,可是看喬晴兒二十出頭,身上的氣訣竟然高出了他不知多少!
“沒什麽不可能的。”
喬晴兒已經一拳朝鴨舌帽男子轟過來,她的拳頭帶起一股恐怖的呼嘯,好似讓空氣都變得熾熱起來,就像是一座高山壓下來,讓人膽寒。
鴨舌帽男子伸出右手想要阻擋,然而他很快就發現自己做了一個十分愚蠢的決定,他的手剛接觸到喬晴兒的拳頭,頓時一聲難聽的“哢嚓”聲響起,右手被喬晴兒直接打得扭曲了一個弧度!
“啊!”
鴨舌帽男子發出一聲慘叫,捂著已經扭曲的右手退到了牆角。
辰風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雖然他知道喬晴兒的力氣強得變態,但這一拳的威勢還是讓他大開眼界。
“惹天惹地不惹師姐。”
辰風暗暗告誡自己。
“就你這實力還想學人家搶靈器?連我師弟都不如,你哪來的自信?”喬晴兒不屑地說道。
“哎?我嗎?”辰風疑惑道。
他才修煉幾天,對氣訣的運用勉強掌握了一些,和靈器交手也稍微有點經驗,但還沒和其他鎮靈師交手過。要對付鴨舌帽男子,他還真不知道有沒有底氣。
“嘿,辰風哥哥,有我們在,對自己有點信心。”妙妙說道。
“就是,雖然你菜得摳腳,但不會比他菜。”空空笑嘻嘻道。
“……”
辰風就當這個是誇獎了,心裡會比較平衡些。
鴨舌帽男子疼得臉色發青,額頭都沁出汗水來,他本來以為對付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男女綽綽有余,可是在喬晴兒拳頭亮起氣訣的時候,他就明白自己到底有多愚蠢了。
現在他腦海裡沒有任何應戰的念頭,一心隻想著逃跑。但喬晴兒可不會放過他,那殷實的拳頭再次轟了過來。
鴨舌帽男子側身一躲,喬晴兒的拳頭打在了牆上!
哢嚓!
以喬晴兒拳頭為中心的瓷磚傳來碎裂的聲音,碎片四濺,還劃破了男子的臉。
鴨舌帽男子倒吸了一口氣,正要反擊,但喬晴兒回身一腳踹出,鴨舌帽男子躲閃不及,被踹中了胸口,一下子摔了出去,撞散了一把椅子。
“說吧,身份底細,自己交待,也省得我再打斷你另一隻手。”喬晴兒悠閑地說道。
鴨舌帽男子咬緊了牙關,他掙扎著站起來,明白自己是踢到鐵板了,心裡叫苦不迭。
“算你們狠!”
鴨舌帽男子怨怒地掃視了喬晴兒和辰風一樣,隨後忽然朝對面的牆的撞了過去!
他這個舉動讓辰風他們都愣了一下,誰能想到這個家夥打不過喬晴兒,居然就去撞牆!
“這麽剛的嗎?寧死不屈?”辰風驚訝道。
然而鴨舌帽男子在撞上牆壁的一瞬間,身上騰起了一股灰色的煙霧,包裹住了他,他發出了一聲悶哼,隨即竟然消失在牆裡!
“不好!快追!快追!”
喬晴兒反應過來,朝門口跑去,一把拉開門,衝了出去。辰風也追到母嬰室外面,
可已經看不見鴨舌帽男子的身影。 “他——穿牆了?”辰風吃驚道。
“是靈器!這家夥身上居然有能夠穿牆的靈器,難怪這麽有恃無恐地來跟蹤我們。”喬晴兒輕哼了一聲。
辰風四處查看了一下,忽然發現對面的牆上好像留下一些奇怪的印記。
“這個穿牆的靈器看上去有點問題啊!”
辰風盯著對面的牆,牆上留下一灘血珠,一點一點的,組成了一個人形模樣。他又回到母嬰室看了一下,發現母嬰室的牆上也有血跡。
“很多靈器使用的時候是需要付出代價的。”空空咬著棒棒糖說道。
“像我們這麽天真善良不求回報的小可愛不多見哦!辰風哥哥,你運氣真好。”妙妙蹦蹦跳跳地把雙手托在下巴,做一朵花的樣子。
辰風一臉嫌棄。
不過老爺子確實和他說過這個問題,靈器的能力很多是不可控制的,比如驛站裡那條治愈能力爆表的扁鵲藥繩,就存在矯枉過正的毛病。
能夠穿牆的靈器也許是需要消耗人的氣血。
“不管了,車子要開了,走了。”喬晴兒說道。
辰風他們直接離開了母嬰室,臨走前喬晴兒還特意拿出那面“破鏡重圓”銅鏡把母嬰室恢復一下。破壞公物不提倡,剛才打架毀了人家椅子和牆壁,不能一走了之,得有始有終。
喬晴兒出門在外一直都帶著這面鏡子,她動手的時候沒輕沒重的,一座房子被她拆了都有可能,這面鏡子對她來說再合適不過了。
——
火車站外面一條偏僻的過道裡,鴨舌帽男子蹲在垃圾桶後面,喘著粗氣。剛才他擔心喬晴兒和辰風追去停車場,索性連車都不要了,一路穿牆跑到這。
穿牆的代價讓他現在臉色白得像張紙,氣血耗得太多,腳步輕浮,全身還在微微顫抖著。他顫抖更多是因為自己被喬晴兒一拳打得扭曲的手臂,這條手臂如果不及時救治,恐怕會落下病根。
鴨舌帽男子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靈器拿到手了?”裡面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
“沒有,我大意了。”鴨舌帽男子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臂,口氣怨恨不已。
“我記得牛尾村的村民說他們只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你還收拾不了他們?”
鴨舌帽男子咬了咬牙,顯得很憋屈,他忿忿地說道:“他們使詐。”
“不要給自己的失敗找借口!”
“是,老大。”
鴨舌帽男子似乎很害怕電話另一頭的男子,不敢再多說。
“那你有沒有弄清楚那個靈器到底是什麽東西?”
“沒有。”
鴨舌帽男子說話的底氣越來越不足,他已經隱約可以感受到電話那頭的怒氣。
“他們的來歷呢?”電話那頭的聲音越來越冰冷。
“落城,他們要坐車去落城!我向租車行的人打聽過了,一名員工偶然聽到他們說起要買回落城的火車票。”
鴨舌帽男子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忙不迭地地說道。
“落城?這個地方好像有點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