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那些小星星不僅能變成純陽劍,還能變成純陰劍。”
空空點了點頭,又數道:“那就差其他三個人的靈器,藍采和的花籃,曹國舅的那塊玉板,還有韓湘子的笛子。”
辰風沉思了片刻,抬頭朝峽谷的另一側望去,說道:“其他靈器也許我們沒有遇到過,這個峽谷有兩側。”
他們方才是從左側的峽谷上來的,根據那個丟掉腦袋的鎮靈師身上的筆記,天梯不是唯一上去的辦法,還有其他的路線。
也許剩下三個靈器就鎮守在不同的入口。
“這八仙的靈器和神話傳說中的靈器一點都不一樣。”妙妙嘀咕道。
神話傳說中的八仙都是斬妖除魔匡扶正義的仙人,無論什麽版本,他們都是身為正派人士,所持法器都是大有來頭,比如鐵拐李的法器不是拐杖,而是葫蘆,漢鍾離的法器是芭蕉扇,而不是一把寒酸的草扇,何仙姑的荷花是純潔神聖的……
但這些靈器的能力都出現了偏差。
“神話是神話,現實是現實,我們學到的歷史很多都是從史書上推出的,但史書杜纂有多重方式,各種春秋筆法的運用,有時候也不夠客觀。”辰風說道。
“行吧,不管怎樣,我們已經搞定了這座古塔,快看看古塔裡面有什麽東西。”空空興奮地說道。
辰風看向了那座古塔,他已經走到了古塔下面,方才三石弓所拿的水中火已經飛到了古塔中,正在古塔裡閃爍著。
辰風剛靠近古塔,整座古塔忽然顫動了一下,原本高達十幾米的古塔,在一瞬間迅速地縮小,變成了只有一尺大小的小塔,浮在空中。
辰風遲疑了下,把這座小塔放在手中。
塔有九層,第五層有一團蔚藍色的火焰在跳竄著。
“這是什麽意思?要你變成托塔天王?”空空饒有興趣地問道。
“你得到它的認可,也許你確實是它在等待的人,誰也說不定。”老酒頭說道。
妙妙踮起腳尖,打量了半天,驚呼道:“快看,快看,相柳被壓在第三層。”
果然方才那隻九頭相柳就在古塔的第三層,就像是個九頭小蚯蚓,趴在塔的窗口,可憐巴巴地看著外面。
“這下方便了,都不需要靠獬豸的獄來對付它了。”空空笑嘻嘻地伸手去戳了一下相柳,相柳的小腦袋被彈回去。
“天衍輪回塔,和天衍輪回璽是什麽關系呢?”辰風不由思索著。
空空和妙妙的記憶以及包括袁天罡和李淳風兩位道人的說法,都涉及到了天衍輪回璽。
但這座塔在三石弓那邊得到的信息卻是天衍輪回塔,到底是不是同一樣東西,辰風也沒法確定。
“看來事情也該結束了。”
老酒頭抬頭看向了天邊微微露出的魚肚白,他們剛才與星陣對撞,竟是不知不覺天都亮了。
“把這個地方收了吧。”老酒頭說道。
“收了這個地方?要怎麽做?”
辰風盯著古塔,他剛冒出這個念頭,手中的塔就已經發出了一道古樸的光華,所有的陣紋都在閃動著,籠罩向了整個山谷。
四面八方都蕩起了玄妙的陣紋,所有的景象就好似水波蕩漾一般,如夢如幻。
等辰風回過神來的,山谷的天梯已經消失不見,左側山谷頂端那些詭異的荷花也都消失,只剩下了一片光禿禿的山頭,連棵草都沒有,仿佛這裡剛經歷一場大災難,把一切植物都給抹除了。
辰風再去看古塔的時候,發現古塔的第一層裡漂浮著那具始骨,第三層裡漂浮著八件靈器,連原先被辰風拿到手的草扇和拐杖也不知不覺出現在了塔中。
“走吧,該離開這裡了。”
老酒頭微微一笑,轉身沿著山路朝上方走去。
辰風拿著古塔趕緊跟了上去,他不解地問道:“前輩,那具始骨所說的話,是真是假?能相信嗎?”
始骨變成了老酒頭的樣子,隨後又變成了老爺子的樣子,辰風到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始骨所變幻的老爺子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老爺子,因為現在也聯系不上,不好說是否可以信任。
說實話,那具始骨變成的老爺子,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極為真切,那是辰風熟悉的師父,神態和表情,都讓辰風懷疑不了。
如果要信任的話,辰風下面的目標,就是要按照老爺子所說的,去尋找不周山。
在這之前,他必須詢問老酒頭確認一下才行。
“是真是假,又有何關系,你相信,它便是真的,你不信,它便是假的。”
老酒頭已經爬上了山峰頂端,迎著朝陽吐出了一口濁氣。
辰風微微沉思著。
他相信的話,便為真?
如果他不信,就是假?
身為鎮靈師,已經知曉很多奇怪的靈器都能夠做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它們都會顛覆掉人的常識。
一件事情是否存在,要取決於自己的主觀意見,信則有不信則無,這種詭異的靈器也極有可能存在。
老酒頭說得不清不楚,但辰風必須考慮這種可能性。
“前輩,我信的話,那具骸骨所說的話,就是真的嗎?”辰風問道。
“是,這取決於你的判斷,你願意它為真,它就是真,你當它是假,那麽這種東西就不存在過。”老酒頭點頭。
“那麽前輩是相信始骨說的話?”辰風問道。
“我需要去尋找自己的過去,所以我願意相信。”
老酒頭微微頷首,半晌,他又問道:“那麽你呢?選擇相信它嗎?”
辰風有些拿捏不定,始骨居然真是這種“信則有不信則無”的靈器,那他是相信比較好,還是不相信比較好?
但如果相信的話,也有一定的好處。
比如也許季阿公那裡真的有空空和妙妙的玉紙。
可同樣的,執天者和九州那裡也有。
不信的話,就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他得繼續去尋找空空和妙妙的玉紙,卻還不知道它們會在什麽地方。
以“弘祖驛站,人人覬覦”的情況來看,也許剩下的玉紙都落在執天者或是九州人手上也說不定,那六張玉紙都會很難得到了。
辰風有些犯難,他是否要賭這種可能呢?
“世間最難做的,就是選擇了。”老酒頭悠悠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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