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廿二的肉中刺和眼中釘也是三品靈器,還有其他幾個執天者的靈器,包括愚公山石,草木皆兵。
莫北飛殺掉的三個執天者都沒怎麽使用靈器就被殺了,就只有三件留下來。
二月十九的千裡在俄頃,是一條帆繩,能夠把人傳送到千裡之外的特定地方,關鍵時刻用來逃跑倒是很管用。
邯鄲學步是三品靈器,但和其他三品靈器不一樣,它反噬了三月初七,成為了三月初七身體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所以三月初七一死,它也就毀了。
三板斧,來自四月十五,剛才就是他控制協助韓彬在擂台上施展,想要擊殺辰風的,不過他低估了辰風的實力,辰風身上也封印著一把嶽家槍,比三板斧要厲害太多。
畢竟嶽家槍因為驛站失控變異,導致辰風一殺人,嶽家槍就可以提升實力,三板斧就沒有這個能力。
亡羊補牢,是一件很神奇的靈器,殺掉一隻羊,可以把柵欄變得堅不可摧,這不僅僅是在裡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進不來。
不過亡羊補牢是困不住辰風的,他有“天涯比鄰”,無視空間距離,任何城牆類的防禦型靈器對他都是無效的。
辰風之所以看中這件靈器,是因為他想要把這件靈器用到長盛村去。
那個六卿既然知道季阿公,為了以防萬一,他就要保護好長盛村,用“亡羊補牢”把長盛村都給圍起來,季阿公應該能夠將它的作用最大化。
草木皆兵,則是因為它的能力頗為神奇,就像是給自己創造替身一樣,無法辨別真偽,並且還可以在這幾個替身之間瞬間切換。
這也是安天穹無法拿下十月初十的原因,就算他要擊中的十月初十,但十月初十會立刻轉移到其他替身去。
這種替身,對辰風自己而言是無效的,要是他對上十月初十,“絕靈無仙”可以讓他一眼就發現十月初十是哪一個真身。
不過他封印的話,就不一樣了。
對手可不一定發現他在哪裡。
至於“千裡在俄頃”,辰風就看不上了,它只能傳送到特定方位,有局限性,都不如“天涯比鄰”。
等他將來修為再高一些,“天涯比鄰”能瞬移的距離都比“千裡在俄頃”厲害,還沒有限制。
愚公移山倒是很不錯,可以考慮,就和空空和妙妙一樣,小心一點是可以避免的。
眼中釘也蠻不錯的,看哪打哪,但這件靈器實在太脆了點,被禦天尺毀掉了一枚,不過有出其不意的效果,留著備用。
肉中刺就算了,把自己身上弄得都是刺,看著就不舒服。
辰風考慮了許久,選擇封印“草木皆兵”和“愚公移山”,至於“亡羊補牢”這件靈器他要帶回長盛村,讓季阿公來處理該如何保護長盛村。
剩下的靈器他暫時用不上,就先把它們都帶回去存放到廣廈中去。
——
七擘年會暫時不能舉行了,玉門關這件靈器被毀得十分嚴重,擂台一時半會恢復不過來,加上韓家被滅門,轟動了所有人。
喬家和翟家也都離奇退賽,不再參加比試,這一次的七擘年會變得有些匪夷所思。
那些鎮靈師雖然叫囂著大聲抗議,不過也不敢多說什麽。其實他們已經不枉此行了。試問這麽鎮靈師活了大半輩子,有多少人能夠見識到準煉神期高手的交鋒呢?
煉神期的高手太罕見,單單是小蘿卜出手,就已經轟動了所有人。
當安家做出今年取消七擘年會的決定時,所有人都在高聲大喊著“小蘿卜”的名字。
在他們看來,最後一場就是冠軍爭奪戰,而每個鎮靈師都很清楚,今年的冠軍,小蘿卜當之無愧!
……
辰風這兩天一直遊蕩在這座城市裡,尋找執天者的下落。
不過他估計執天者應該是不會再出現了,因為九州人越來越多了。
這一次執天者大量聚集,加上韓家全軍覆沒,引起了巨大的轟動,九州人不得不加派人手。
辰風暗中粗略調查了一下,這座城市的煉神期高手已經不下十五個,其中八成都是九州人。
九州人的實力底蘊也不容小覷,自然不缺煉神期高手,他們行事不像執天者那般低調,整天像幽靈一樣穿梭在這座城市,掩飾都不掩飾。
就算有殘余的執天者,也基本被嚇退了。
常飛鷹自然也找到了安天穹,要安天穹配合他們的調查。安天穹自然非常客氣地接待常飛鷹,把自己能說的事情都解釋了一遍,但隱去了辰風的相關事情。
至於他的傷勢,只是解釋為自己找到了一件靈器而已。
——
“辰風哥哥,你在想什麽呢?”空空疑惑地問道。
辰風他們就坐在安家的外面一棵隱蔽的樹上,隔著窗戶看著常飛鷹和安天穹在交談著,即便是常飛鷹都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對啊,辰風哥哥,你不告訴九州人關於執天者目前的情況嗎?也許可以讓九州人保護一下安天穹,這樣他就不會被執天者盯上了,我們也省事。”
妙妙摟著空空的脖子, 另一隻手拿著一串棒棒糖,漫不經心地問道。
辰風在低頭沉思著,半晌才說道:“九州人有問題。”
“有問題?”空空問道。
“是。”
“怎麽說?”
辰風沉默了許久,看著常飛鷹的身影,說道:“那天六卿對我們說了一句話,讓我覺得很不對勁。”
“什麽話?”
空空和妙妙那天就在這裡,沒有被傳送過去,並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事。
“在我們殺死了所有的執天者之後,六卿借助優孟面具看見現場,他說了一句話——九月廿二和五月十三被小蘿卜所殺,三月初七,四月十五,二月十九,是被胡蘿卜所殺。”
“這句話哪裡不對勁?你不是說他的目光很獨特,能夠從現場看出誰被誰殺的嗎?”
“他可以看出自己的手下被誰殺的,這點也許說得過去——但是他提到了胡蘿卜這個詞。”
辰風坐在樹枝上,曲著膝蓋,手肘靠在膝蓋上,托著下巴,目光閃爍了一下。
“胡蘿卜怎麽了?”
空空和妙妙兩人對視了一眼,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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