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風方才也沒有走到九的位置去,標記為“九”的靈器是什麽他並不知道,但他根據這些靈器的位置排列,在“九”的位置畫了一個圈,知道該如何到達那裡。
他們穿過迷霧,很快就來到洛書位置為“一”的靈器,這裡是一座花園,花園裡的花朵爭奇鬥豔,旺盛地開放著,奇異的是像許多他們常見的花朵,在這裡的顏色都變得不一樣。
他能夠看到藍色的牡丹,褐色的月季,這些不尋常的花朵顏色令人稱奇。
“這座花園,難道都是秦朝時期的嗎?”何教授驚歎道。
“不知道,反正我沒見過褐色的月季,話說這到底是不是月季我都不太確定。”
辰風也覺得這座花園相當新鮮,但他也很謹慎,這片花海繁榮生機的下面必然隱藏著極大的危險,否則弘祖也不會把一座花園單獨地放在這裡。
何教授抬了抬眼鏡,神情激動:“因為年代久遠,古人種植了什麽花草樹木,具體長什麽樣,這些史料記載非常少,這裡的花如果是秦朝時期留下的,那可是考古史上的重大突破!”
辰風想了想,說道:“如果你對這些花感興趣,可以留在這裡一邊研究花,一邊等我。”
何教授愣了一下,問道:“那你要去哪裡?你、你想一個人……”
“我去找出去的路。”辰風說道。
“不能帶我一起嗎?”何教授有些急切,他似乎很依賴辰風,不敢一個人在這個地方亂闖。
“我一個人走得比較快,帶上你,我擔心沒法分心保護你。”辰風說道。
何教授目光頓時黯淡下來,他歎了口氣,說道:“我知道,這裡太危險,我是個累贅,很可能會拖累你。”
辰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倒不是嫌棄何教授是個累贅,如果何教授是個普通人的話,他能幫一把是一把,就擔心何教授不僅僅是個累贅那麽簡單。
“算了,現在也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你現在這裡等一下,我去看看。”辰風囑咐道。
他小心翼翼地朝花園走去,花園被一條彎彎曲曲的小徑分隔開,他很快就在入口不遠處的一顆高大的紅色向日葵上莖稈上找到了一顆白色的棋子。
這是不是向日葵不好說,因為向日葵原產地不是華夏本土,但因為缺少歷史記載,若是秦朝有類似已經滅絕的向日葵這種植物也說不定。
這棵白色棋子已經鑲嵌進了向日葵的莖稈中,但依稀可以看見,這顆棋子是洛書的“一”。
辰風伸手去觸碰這顆鑲嵌得很緊的白色棋子,卻驚訝地發現他的手剛觸碰到白色棋子,棋子忽然自己從莖稈中掙脫出來,落入了他手中。
“咦?這個能拿下來?”
辰風感到有些意外,因為在剛才其他地方,無論是他看見的白子還是黑子,都沒法取下來,而是牢牢地吸附在石碑或是石頭上,沒想到第一個白子卻是可以輕易地拿下。
“莫不是這些棋子是通過靈器的關鍵?”辰風想到。
弘祖在秦站給每條路都設下了關卡,而每一條路實際都能夠有辦法通過,很顯然他的本意不是把所有靈器都深埋地下,而是希望有後人去發現它們。
既然弘祖按照河圖洛書的方式排列這些靈器,想必也是給人留下一條安全通過的辦法。
辰風想到這裡,連忙把白子握在手裡,然後繼續往前走去。
一路走來,除了微風拂過花海,花叢波浪起伏以外,
並沒有遇到什麽危險,他很快就安然無恙地穿過了這片花海,來到了對面的迷霧邊緣。 “居然沒有受到襲擊?”
辰這倒是省事,這樣說來按照正確的路線行走,應該是不會遭受靈器的襲擊,這裡布下的陣法可以確保這一點。
他轉身朝還在入口處的何教授揮手道:“教授,沒事了,你可以走過來。”
何教授看見辰風安然無恙地走過花海,沒有受到襲擊,當下也放下地沿著小道朝辰風這邊跑過來。
然而他還沒跑幾步,一股凌厲的旋風從花叢裡猛地刮出,小徑兩旁的花朵忽然都飛快地伸張起來。紅色向日葵的花盤開了一個口,就像是血盆大口,朝何教授咬了過去,不僅是向日葵,所有的花朵都變得像是食人花一般,連地面的雜草都蜿蜒盤旋著朝他抓了過去。
“這是什麽東西?”
何教授嚇得大叫一聲,慌不擇路地就往回跑。
辰風也是嚇了一跳,他哪裡會想到這裡的花朵會突然變成這種樣子,方才他走過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何教授走過來的時候就被群花雜草攻擊?
他是多有拈花惹草還是怎的?
辰風顧不得多想,趕緊朝何教授的方向跑,在他跑過去的時候,沿途那些張牙舞爪的花草卻像是躲瘟神一樣,避開了辰風,沒有去襲擊辰風。
辰風頓時明白過來,應該是因為他手裡拿著白子的緣故,也就是說只要拿著這顆白子就不會受到靈器的襲擊!
他松了口氣,正準備去幫助何教授的時候,想起了什麽,又稍微放慢了腳步,看著何教授的反應。
雖然何教授現在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但辰風還是沒有放松警惕,如果何教授是個偽裝的鎮靈師,在被這麽多凶殘的花草襲擊的時候,總不能還藏著掖著吧?
一顆粗壯的草已經卷上了何教授,正在拚命地把他往花叢裡拖去,準備把何教授給當作花肥。何教授驚恐地大叫著,拚命地用另一隻腳去踹那棵草莖,想要掙脫出去,可是旁邊月季的枝葉卷上了何教授的另一隻腳,把他雙腳都給捆住。
何教授已經被拖在地上,他的手在四處亂抓著,拉住了一棵玫瑰花的根莖,可很快他又痛叫了一聲,手掌被莖稈上的刺給劃出鮮血來。
“快,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偽裝的鎮靈師。”
辰風緊緊地盯著何教授,這些花草的某些莖葉已經繞上了何教授的脖子,把他勒住,如果何教授是執天者,他肯定不會束手待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