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風沒有去追那三個人,朝東祖老頭走過去問道:“沒事吧?”
“我、我還好。”
東祖老頭費勁地看了一眼囚籠外的辰風,也是一陣驚懼。
他對這個白色囚籠十分震撼,方才仲夏無比強悍的必殺一擊,竟是沒能將這個囚籠給轟碎!
其實這個籠子是困不住東祖老頭的。,東祖老頭活得坦蕩,沒有犯過罪,他想出來,只要稍微一掰,獄木就斷了。
眼前東祖老頭明顯也是被這個獄木給唬住了,他還不清楚獄木的具體能力,以為自己也逃不出來。
辰風還是讓獬豸收起獄木,獄木剛才可以困人,也可以保護人,剛才獄木只是換了個形狀,變成一個籠子,用來抵擋仲夏的攻擊。
“籠子怎麽沒了?”
東祖老頭看見獄木消失了,又緊張了起來,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安全感。
“怎麽?你還想待在籠子裡?”辰風問道。
“也……也不是……就是感覺籠子……”
東祖老頭有些尷尬,打不過仲夏和仲春,那關在籠子裡也沒什麽不好,至少仲夏和仲春拿他沒辦法。
但是東祖老頭不好意思把這個想法說出來,自己怎麽說都是有身份的人,說自己願意被關起來好像不太體面。
辰風說道:“放心好了,如果他們來了,我再把你關起來。”
“好,多謝。”
東祖老頭趕緊點頭。
他倒不是很怕死,只是必須趕緊把消息傳回去才行,在沒有把西婆娘的事情上報之前,他需要這個籠子來保護自己。
“這能夠暫時壓製你的傷勢,療傷等回去你自己解決。”
辰風用宋慈的靈器幫助東祖老頭穩住傷勢,東祖老頭身上的傷口都被覆蓋住。
東祖老頭身上的疼痛感逐漸消失,受創的經脈也被暫時彌補回來,他大大松了口氣。
“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裡的?”
東祖老頭看著辰風的樣貌,辰風這一次沒有戴面具,而是以平常的樣貌示人,從那天在煎包鋪錯過之後,東祖老頭還是第一次看見辰風的樣子。
“我讓人去通知你,但是他們找不到你,所以我就只能親自來了。”
辰風不想隨便與左徹起衝突。
中午的時候他才得知西祖和左徹他們要來這裡伏擊東祖老頭,而布置陰陽棋盤需要時間,再加上對這片地區不熟,不像體育館那樣有一個固定的范圍,所以很難伏擊得到仲夏和仲春。
剛才他也只是虛張聲勢把三個化竅期的人嚇走,說實話,他目前根本沒那個能力對付仲夏和仲春。
但他就是氣勢足。
沒辦法,昨晚的戰績就擺在那裡。
嚇人這種事,昨晚他已經用來乾掉五個左徹了,輕車熟路了。
“你怎麽知道他們要來伏擊我?”東祖老頭又問道。
“上午路過這裡的時候,聽到他們的談話。”
“你就那麽聽到了?”
東祖老頭頗為驚愕。
兩個化竅中期和一個化竅初期的高手談話,就這樣被小蘿卜給聽到了?
化竅期的感知力和嗅覺有多敏銳,他自己很清楚。即便是化竅後期的人也很難悄無聲息竊聽到化竅初期的談話,這小蘿卜到底是怎麽辦到的?
“這很難嗎?上次你不還在你們的酒店門口和常飛鷹以及賀文說大雁塔什麽東西被你們先一步取走了,對了,我還沒問大雁塔裡有什麽東西?”辰風問道。
東祖老頭一臉驚愕!
他居然也被小蘿卜給竊聽了!
這小蘿卜到底是怎麽辦到的啊!
要知道他們酒店門口可是被他布下了超級陣法,怎麽小蘿卜在竊聽他的話,他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東祖老頭許久才回過神來,苦笑了一下,說道:“是我目光短淺了,你可真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老夫自歎不如!”
“那大雁塔裡的東西具體是什麽?”辰風問道。
上次莫北飛也去了大雁塔,不過莫北飛去晚了一步,沒有弄清楚這件事,還和九州人起了衝突。
“是一件三年前才覺醒的唐代靈器,一卷佛經,威力也不是很大,就一品靈器。”
“你們需要它來確定龍脈的位置?”辰風明白了過來。
“你果然也是為了龍脈而來!”
東祖老頭看著小蘿卜,似乎有些意外,但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他遲疑了一下,說道:“我們本來是為了防止執天者擒住龍脈——”
“所以你們要親自擒住龍脈?”辰風問道。
防止一件東西被別人搶走,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其佔為己有。
東祖老頭髮現自己被辰風說破意圖,只能無奈地點頭:“是。”
這種事不是他做主,九州比他厲害的人有不少,他也只是奉命令行事。
“你們摸清楚龍脈的位置?”
“這一次有了大雁塔的那卷佛經靈器覺醒的精確方位,我們才用數據模擬出了下一次的地點。佛經是我們能夠找到的,最近的時間覺醒的一件靈器了,參考價值很大。”東祖老頭說道。
大概每過六十天,就可能有靈器覺醒。雖然佛經這件靈器是三年前覺醒的,但這個靈器覺醒位置比較精確,就是在大雁塔裡。
也就是說,三年前,庚申夜的帝流漿就來過大雁塔。
所以即便只是一件不算厲害的一品靈器,九州人也要和執天者爭搶。
“你們有多少把握擒住龍脈?”
“不到兩層,這東西實在太難抓。我們追蹤它十幾年了,從來沒有成功逮過一次,執天者那邊也是。
主要是以前還不能完全模擬它的位置,現在調查的靈器數據越來越多,推測出來的準確度就越來越高,已經可以具體到山頭, 將來有望具體到某塊石頭,甚至是某棵樹。”東祖老頭說道。
辰風心裡對這件事有了大概的認知。
在不能使用靈器的情況下,科技也是不容小覷的。
這樣看來,哪怕這一次九州人和執天者沒有成功得到龍脈,六十天之後,他們仍然還有機會。
“走吧,先離開這裡再說。”
辰風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他們三個肯定會發現不對勁,如果殺一個回馬槍,情況還挺麻煩的。
“好。”
東祖老頭趕緊站起來,這個時候,旁邊的禍鬥化作一道殘影落在辰風身邊,也是讓他微微緊張了一下。
雖然他現在傷勢穩住了,但仍然沒有什麽作戰能力,而這隻黑色的大凶獸給了他極大的壓迫,方才居然他親眼見到這隻凶獸把仲春的“野火”靈器給吞掉了。
要知道哪怕連他都沒有辦法應對這件靈器,這凶獸絕對來歷不凡。
“走了。”
辰風拍了拍了禍鬥的腦袋,禍鬥叫了一聲,收斂起翅膀,縮回原來的小個頭,跳到辰風的肩膀上。
隨即他們一路閃了出去,沒有任何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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