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楠醒過來的時候,還有些迷糊,她看見了辰風,忽然跳了起來,警惕地看著四周。
“怎麽了?一驚一乍的。”
辰風正在思索銅鏡的事情,被何楠給打斷了思緒。
“辰風,你……對了,我爸……爸,你沒事吧?”
何楠轉頭搜尋了一番,看見了自己的父親,連忙拉住他的手,把他渾身上下給檢查了一遍,生怕自己的老爸哪裡受傷了。。
“我沒事,楠楠。”
何教授輕輕拍了拍女兒的手,示意她放心。
“可是我剛才好像……對了,我剛才好像夢到——”
何楠看著辰風,警惕地說道:“我剛才夢到一個沒臉的怪物被你殺了,然後你和你那個師兄好像打起來了,還打得特別凶,你都……”
何楠說到這裡就沒有說下去,她只是疑惑地打量了下辰風,辰風身上並沒有任何傷口。
她又看了一眼天上,午後的陽光格外刺眼。
“都怎麽了?”辰風問道。
何楠本來想說“你都快被打死了”,可是她忍住沒說出來。
“看來真是一個夢了,真的是,夢裡看到你們打成那樣,我差點都快哭了呢。”
何楠撓了撓頭,不由地嘀咕道。
南柯一夢這件靈器可以讓普通人分不清現實與夢境,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沒有發現破綻的話,就沒法捋清楚。
何楠現在甚至都在懷疑是不是有辰風的師兄這個人存在,也許從一開始爬山的時候,就開始做夢了?
“可能是我自己瞎想的吧?”何楠想道。
她又看了眼辰風,不過那是個夢也好,這個家夥至少還活著,也沒有受多大的傷。
“兩棵松恢復正常了,我們該走了。”
這個時候,莫北飛從山上走下來。
何楠看見莫北飛的時候,嚇了一大跳!
“啊!你是真的那個活人!爸,小心,躲我後面,我保護你!”
何楠把自己的老爸硬生生拉到身後,對著莫北飛伸出拳頭,擺出打架的手勢。
莫北飛把目光移過來。
“我告訴你……你……你別過來,我可是學過跆拳道的。”
她十分緊張,夢裡看到的那個莫北飛給她留下太深刻的印象,手段極其恐怖,連自己的師弟都能給打得半死,簡直是六親不認,禽獸不如啊。
那現在夢外居然還看到了這個人,那到底是不是真的?
莫北飛只是奇怪地看了何楠一眼,說道:“跆拳道這種花拳繡腿對我沒用。”
“那我也不會坐以待斃,你不準對我爸動手!”何楠喝道。
何教授看著女兒那樣子,也是啼笑皆非:“好了,楠楠,不用緊張,他和辰風都是來保護我們的,沒有他們,我早就出事了。”
“啊?是這樣嗎?”何楠疑惑地轉過頭問道。
“聽你爸的,不要去惹他。”辰風說道。
莫北飛沒有多說什麽,已經往山下走去。
何楠看著莫北飛的背影,小心翼翼地問道:“爸,剛才是怎麽了?為什麽我突然間好像就給睡著了?”
“回去再給你解釋。”何教授微微歎了口氣。
其實他很清楚,就算來這裡找他的執天者被殺了,將來也會有其他執天者接二連三地過來。
他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生活了,恐怕這一次也拖累了女兒。接下來要怎麽做,他也不是很清楚,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看看辰風和莫北飛他們究竟要怎麽做才行。
——
莫北飛走到了山下,往公園門口走去。
辰風追上去,和他並肩而行,隨即問道:“師兄,接下來你怎麽打算。”
“離開這裡。”
“去七擘年會?”
“你應該知道原因。”莫北飛說道。
辰風心裡一動,其實他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
“除了何教授,還有其他八個人,這麽說來他們的目標會出現在七擘年會上?”辰風說道。
他在折扇裡殺了兩個執天者,從他們零零碎碎的記憶裡都得到執天者會去七擘年會,這件事不可能只是偶然。
偽裝成藍忘月的六月十七說何教授是合適的人選,這個合適的人選應該不止一個。
如果按照九個銅鏡來推測的話,可能有九個人合適的人。
“七擘年會上有幾個執天者,他們有什麽實力,目標會盯上誰,你有查過嗎?”辰風又問道。
“我知道的並不比你多。”
莫北飛說道。
這就讓辰風很傷神了:“他們如果是尋找九個人的話,那就是說這九個人應該有相同的特點,就是不知道這個相同點在什麽地方。”
辰風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何教授,他到現在還是沒有查清楚何教授的特殊之處在哪裡。
一個大學教授,因為考古的時候,無意間發現靈器的存在,便忍不住私下參與了一次秦站的行動。他的目的其實很單純,和去封印靈器的鎮靈師不一樣,他是為了研究歷史而去。
六月十七卻認為他是合適的人選,這就相當奇怪了。
如果非要說何教授特殊的地方,也許就是他上次提到的過目不忘的本事,但凡看過的古籍資料基本上都記得一清二楚。
但擁有過目不忘本事的人,說實話並不算少。
電視上那些報道的天才兒童,背個圓周率,背個詞典,背天背地背空氣的,太容易找來了。
執天者怎麽會大費周章地死磕何教授這個人呢?
再說了,過目不忘這種能力,要真想要的話,還可以去找相關的靈器,這比把何教授製作成靈器要簡單太多。
辰風隱約覺得何教授身上一定有其他特殊的地方被他們忽略了,甚至連何教授都不知道自己特殊在哪裡。
“你看好他,我走了。”莫北飛說道。
“等等,師兄,你應該知道,如果執天者鐵了心要找何教授麻煩,那肯定還有第三組、第四組執天者會來吧?你走了, 我能攔得住?”
“你找師父。”莫北飛說道。
辰風翻了個白眼。
遇事不決找師父,師父攤上他們這幾個徒弟也是辛苦。
“行吧。”
辰風也任何辦法,這個家夥就跟個木頭一樣,直來直去,想走的時候,他也拉不動。
“不過話說回來,師兄,我都不知道你這麽高冷的人,還會演戲。”辰風饒有興趣地說道。
莫北飛轉過頭,看向了身後不遠處的何教授。
“你就那麽確定夢裡我說的那些話只是在演戲?”
莫北飛問道。
“噢,我當然不確定。”
辰風無所謂地擺了擺手,隨即又笑了起來:“我只是選擇這麽相信而已。”
莫北飛看著辰風,那雙眼睛中夾雜著一絲奇怪的波動。
他不再說話,只是攔下一輛出租車,坐上去離開了。
靈器複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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