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們原先猜測的一樣,不過還在調查,有用的訊息少得可憐。這個獵天太特殊了,幾乎是神出鬼沒,有信息顯示,我們大概有十一個同伴的死和他是有關的。”
圍巾男說話的聲音裡都是對這個獵天的忌憚,他很清楚自己要是不留神被獵天抓住機會,恐怕就會成為第十二個了。
“他會付出代價的。”針織帽男冷聲道。
“那這個新來的青年人怎麽處理?他剛才施展氣訣的時候,我看見他的樣貌。”圍巾男皺著眉頭說道。
“能把畫像畫出來嗎?”
圍巾男嘗試著回憶了一下,隨即搖頭:“不能,他身上的靈器似乎和獵天一樣,是在針對我們,他一隱形我就記不住他的樣貌了,任何辦法都沒法看見他,哪怕讓路人畫像都沒辦法。”
這兩個男子顯然沒聽說過血護遮天,隻以為辰風和莫北飛兩人使用了某種強大的靈器而已。
血護遮天是個陣法,專門針對執天者,就算有人把辰風的照片拿給執天者看,執天者也看不到照片裡他們的樣貌,這就是血護遮天的強大之處。
“這麽說來,他和獵天是一路的了?”
針織帽男子靠在了牆上,又從口袋裡裡掏出一根煙點上。
“很有可能。”圍巾男說道。
針織帽男子又往胡同裡瞥了一眼,說道:“剛才八月初三應該不是和獵天交手吧?”
“不是他,我剛才一直在餐廳外面盯著,雖然我看不見他,但我能感受得到他就在何謙修附近。”
“那剛才八月初三難道是和這個新來的青年人交手?”
“那個青年下午在教室裡施展過氣訣,我看到他了,只不過從他流露的氣訣來看,只有開脈初期的實力,不可能是八月初三的對手。”圍巾男說道。
每一個執天者都受過專業訓練,他們的實力最少都是開脈期起步。
八月初三他們都是開脈後期的實力,在他們看來,八月初三想要吊打開脈初期的辰風是綽綽有余的。
只可惜他們還是低估了辰風。
“那他為何還不聯系我們?難道出事了?”
“應該不會吧,八月初三逃跑的能力最強,有如影隨形,怎麽可能會被抓住?而且我已經警告他了,不要去惹那個獵天,只要不遇到獵天,都不用擔心他。”圍巾男說道。
“最好別掉以輕心,把這個新來的青年人調查一下。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麽地方的鎮靈師,敢跟我們執天者作對!”
“他們都能夠在我們面前隱身,極有可能擁有相同的靈器,也許和獵天一樣,都是出自同一個師門。”圍巾男說道。
針織帽男拉了一下自己的大衣,冷笑一聲:“出自同一個師門麽?那最好!我倒要去拜訪一下他們的師門,我想他們師父會很後悔自己教出的徒弟與我們執天者作對的。”
圍巾男遲疑了一下,問道:“八月初四,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
“什麽?”
“能培養出煉神期的徒弟,師父會不簡單嗎?”
“那可不一定,徒弟比師父厲害的多了去了。”針織帽男冷笑道,“想當年我就是嫌棄我那師父太弱,直接把他給殺掉,省得丟臉。”
圍巾男眉頭一挑:“我從沒聽過你說起這些事。”
針織帽男子冷冷一笑:“當年我那廢物師父領我進門的時候,恐怕都不知道我的天賦,我踏入開脈期後,他還是禦氣期。後來我加入組織的時候,他還千方百計地阻止我,真是可笑,他根本不清楚執天者意味著什麽,我索性就殺了他,讓他閉嘴了。
”
“他的修為不夠觸及到我們這個層面,等我們完成目標後,將來這個世界會發生什麽,他是不會想到的。”
圍巾男也沒有多說什麽,像他們這種身份的人,早已經把情感丟棄,殺個人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即便那是自己的師父。
針織帽男子彈了一下煙灰,繼續說道:“話說回來,只要何謙修自殺,我們的任務是不是就完成了?”
“他自殺還不夠,還要得到他的屍體,一個都不能少。不過我們得先除掉他身邊那兩個礙事的,那個青年人無所謂,但獵天是不會輕易讓我們得到屍體的。”
“等我們查出他們的師門,就去拜訪一下他們的師父,滅了他滿門,我要讓他後悔和我們作對。”
針織帽男子凶狠地說道,厲害的鎮靈師他們執天者大多查得到,沒把握之前不會去得罪,但他不認為獵天的師門有多厲害,否則不可能默默無聞。
他已經可以想到自己把獵天的師門屠殺的那種情景了。
“這個先不管了,我們現在要怎麽辦?”圍巾男問道。
針織帽男子摸了一下自己臉,又看了一眼遠處正在勘察現場的警察,冷聲道:“該換個身份了。”
他把手裡的香煙扔在地上,一腳踩上去,將香煙蒂都用氣訣給震成碎片。
做好這一起,兩人一下子消失在人群裡。
——
何教授的家離學校不算遠,在一座小區裡,離學校並不遠,即便是在小區裡,何教授出入的時候仍然被小區的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待著。
等到了何教授的家門口,卻發現他家門口不知被誰潑了油漆,用噴漆罐寫著各種難聽的話,包括“強.奸犯”“禽獸不如”“趕緊去死”等各種字眼,看得讓人觸目驚心。
“幾天前就有了,請人弄了半天,剛清理掉不知又被誰給潑了。”
何教授看著那些扎眼的紅漆,也是一片悵然。
盡管知道是執天者在對付他,可是被周圍人各種指責,還被找上門來,對他的生活影響很大, 這樣千夫所指的感覺並不好。
“沒素質的人太多,別往心裡去。”
辰風手一揮,氣訣一振,只是一瞬間便將那些油漆給清理掉。
何教授驚異地看著辰風:“我不知道你還有這種能力。”
“要是將來我不當鎮靈師了,還可以專門幫人清理小廣告謀生,挺好的。”
辰風攤了攤手,對自己的處理結果還挺滿意。
“那也太大材小用了。”
何教授知道辰風是在開玩笑,有這樣能力的人幹什麽不好,還去幫人家清理小廣告,太說不過去了。有學歷,有能力,隨便一個地方都搶著有人要。
那些字跡被清除後,何教授的臉色明顯好多了,打開鑰匙開了門,進了客廳。
剛進門,辰風忽然察覺到了什麽,拉住了何教授,低聲問道:“何教授,你一個人住嗎?”
“是啊,怎麽了?”
“這裡不止我們兩人。”
“什麽?”
何教授驚了一下。
辰風一下子將何教授拉到自己身後,冷漠地盯著左邊的那間臥室。
他的嗅覺很敏銳。
臥室的人絕對不是莫北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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