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的鋼筋棍剛才可是下死手的,別說是何教授這種五六十歲的人,就算是正常人被這麽敲一個悶棍,恐怕都得腦震蕩,非死即殘。
辰風不太明白,何教授怎麽會惹上這樣的人?
何教授看見辰風只是打了一個響指,就讓那個青年人有些蒙圈,心裡也是不由吃驚,這手段也太匪夷所思了。
半年不見,辰風好像變得很不一般。
“他看上去好像有點不對勁,應該不會有事吧?”何教授問道。
“不應該是問你有事嗎?”辰風頗為疑惑,他覺得何教授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對勁,又問道,“報警嗎?”
因為對方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是鎮靈師,辰風覺得報警比較合適。
“不用報警,不用報警……我認得他,其實我知道他為什麽要打我,事情有點麻煩,我們還是走吧,路上我再和你細說。”何教授搖頭道。
“那就把他扔在這裡了?”
辰風沒弄清楚,何教授怎麽還為想要謀害他的人說話?
何教授小心翼翼地走到這名男子面前,蹲下來說道:“王文星,我再次申明,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我不追究你,是因為不想你未來因為衝動毀了,但還有下次的話,我就要報警了,到時候你很有可能會被學校開除的。”
青年男子腦袋有點發懵,被辰風彈了一下,一隻耳朵還嗡嗡作響,不過他已經逐漸清醒了過來,另一隻耳朵倒是聽清何教授的話,當即咬牙切齒地怒視著何教授:
“你盡管報警!被關幾天我還是會出來的,我絕對不會放過……啊!”
辰風捏住青年胳膊的手掌一用力,青年人頓時慘叫起來。
“別,別把他傷到了。”何教授慌張地說道。
“你聽到他說的話了,放過這樣的人下次肯定還會再找你的。”
辰風不是很喜歡給自己留下後患,能處理一次性處理就好了,最好給他留點印象,省得麻煩接連不斷。
何教授遲疑道:“等下我再跟你解釋,我知道他是誰,如果他再有下次,我會報警的,我們還是先走吧。”
“我只怕你被人敲悶棍,到時候報警都來不及了。”辰風簡單地說道。
何教授尷尬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剛才要不是辰風,恐怕他今天真的就走不出這個停車場了。
“這件事很複雜,一時半會解釋不清,先放過他吧,我想他已經受到教訓了。”何教授說道。
“行吧,如果你自己不怕死的話。”
辰風考慮到自己初來乍到,也不需要反客為主。如果何教授都這麽決定了,他就沒必要去摻和。
當下松開了那青年人的手,想了想,辰風又說道:“我不管何教授怎麽說,但再找他麻煩,你的胳膊會和這根鋼筋棍一樣。”
他是來幫何教授的,找何教授麻煩就等於是找他麻煩,他挺不喜歡麻煩的。
辰風拿起地上那根鋼筋,隨手一折。
嘣!
兩指粗的鋼筋棍直接被辰風給折斷!
他隨後一扔,兩截鋼筋棍“哐當”一聲扔到了青年人腳下。
青年人看見那手指粗的鋼筋竟然被辰風輕而易舉折斷,也是嚇了一大跳,坐在地上,驚駭地往後面挪了十來公分,看辰風的眼神就像見了鬼一樣。
“記住,沒有下次,除非你的手臂比這根鋼筋棍堅硬。”
辰風拍了拍手,轉身與何教授一起朝他的車子走去。
那青年人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何教授也是一臉震驚。
“那根鋼筋棍居然斷了?你這身手……你怎麽變得這麽厲害了?”
雖然知道辰風不是普通人,但折斷鋼筋這件事也把何教授給嚇到了。
“還好,一般般,上不了台面。”辰風心不在焉地說道。
這還叫一般般?
何教授咽了口唾沫,那種鋼筋棍有兩根手指粗,沒有專門的工具都不可能折彎的,誰能辰風居然只是隨手一折,就把它折斷了。
這都是上不了台面的話,那什麽才能上?
但是想到當初在秦站的事情,何教授也勉強能夠接受,他定了定神,加快腳步往自己的車走去。
何教授一邊走一邊還心悸地回頭看著那剛爬起來坐在地上的青年,眼神頗為複雜。
他們上了車,很快就離開了車站的停車場。
“說吧,發生什麽事?他為什麽那麽叫你?”辰風問道。
何教授手裡打著方向盤,也是微微歎了口氣。
“你說衣冠禽獸嗎?大概是因為他妹妹吧,他要替他妹妹出頭,說我那個……了他妹妹。”
“你騷擾人家的妹妹?”
辰風微微皺起眉頭。
大學裡值得尊敬的教授多了去了,但那些借著能掌控學生成績而對學生動手動腳百般刁難的衣冠動物也不少。
“沒有!我不是那種人,不可能會對學生做那種事!”
何教授漲紅了臉,看上去有些憋屈。
“沒事,我自己會判斷,你說說看。”
辰風靠在座位上,拉了一下安全帶。
他也是從學生過來的,很清楚這種事情意味著什麽。
以前他讀大學的時候,大部分教授對學生都很不錯的,但個別教授會故意擺架子卡著學生的實驗項目,尤其是某些女生,還會被單獨叫去做實驗,那就不是很妙了。
這種衣冠動物的教授在很多知名高校都有發生過,本科生的卡成績,研究生的卡畢業論文,然後找各種借口,說著各種輕浮的話,甚至動手動腳,已經不是一兩例了。
不過辰風知道何教授不像是那樣的人。
何教授把車開出了火車站,駛上了高速公路,然後才說道:“那個男子姓王,叫王文星,是我一個學生的哥哥。那名學生是個女孩,叫王文倩,是歷史專業的,就在一個禮拜前,那名女學生,她……”
何教授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又看了一眼辰風,繼續說道:“她說自己被我關在教室裡進行騷擾,不堪受辱,留下一封絕筆信後,跳樓了。”
他說完這句話,又偷偷看了一眼辰風,似乎害怕辰風聽完這件事突然義憤填膺地來打他。
“我真的沒做這種事。”
何教授又補充了一句,他已經知道辰風的能力,剛才辰風都把鋼筋棍給折斷了,他真擔心自己要是沒個小心,恐怕就下不去車了。
但辰風只是平靜地說道:“我知道你不會做這種事。”
上次在秦站的時候,何教授為了自己的學生能活著還特意走在自己學生前面,願意犧牲自己去給學生爭取活下去的機會。
如果何教授是那種會對學生動手動腳的衣冠動物,不可能會有犧牲自己救學生的覺悟。
事情應該還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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