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像你說的,可是不了解周圍情況也太危險了,我們至少必須派幾個人去偵察。”/“我原本就是打算去查看一番的,也沒打算和你們合作,無論你們怎麽決定,我肯定會去。”
陟維全和女醫完全同時說出口,邊說著還略微詫異地看了彼此一眼,隨後釋然。曲芸看著兩人也是心知肚明,都不在乎花那五十點能量點啊。兩個棘手的對手,呵呵。
“那正好,咱們分頭去偵察四周。可能的話,盡量找到食物和水源。如果真如濤哥說的四周沒有人跡,那就不得不做好野外求生的準備了。”曲芸說完,後面的留學生也向前邁了幾步走到曲芸身邊,明顯是想要一起去的樣子,應該還是缺乏安全感吧。
龍濤本來想著如果一定要去也要自己去才行,可是身邊幾人沉著的氣場讓他很是困惑。他們給自己的感覺,那種遇到不可思議的突發事件的冷靜理智讓他覺得就連那些久經沙場的老兵都未必能做到。看看留學生啊喂,這樣子才是正常人吧!
他們應該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吧?如果出了事也是自己的選擇吧?考慮到這邊還得做好求生準備,龍濤最終還是無奈地默許了眾人的擅自行動。
在千般叮嚀了各種野外應對危險的常識後他最後說:“野外遇到突發情況很多時候一個人沒法解決只能等死,這時候需要另一個人去求救。我建議你們至少要兩人一組,我們以前執行任務時也都是分組進行的。”
“那我就和音樂家一組吧。”陟維全陽光般笑容後面掩藏的邪欲嚇得曲芸打了個哆嗦,她求助地望向女醫。
女醫別有深意地笑笑:“不,我很喜歡音樂,我想我們會有更多的共,同,語,言。”說罷她扯著曲芸就走。
回頭瞥見陟維全盯著黑妹留學生滿臉嫌棄的模樣,曲芸終於是略感放心下來。她是沒道德沒底線,但卻有個憐香惜玉的毛病。把自己身邊的女孩當作擋箭牌推向虎口這樣的事她還是乾不出的。
從海灘向山的方向前進,一路上的植被越發茂密了起來。女醫走在前面,一言不發,曲芸也就安靜地跟著。她能感覺到對方對自己並無惡意,和陟維全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原本是打算找個借口自己一個去找線索的,但走了一段,她決定還是不要和女醫分開的好。在這種荒無人煙的環境中自己本就沒什麽優勢,不要說遇到陟維全和老張那些個登徒子,就算來幾隻野獸什麽的自己也不是對手啊。
不過既然決定帶上這個人保護自己,那麽就不能由著她胡來,只能帶著她一起去找遊戲規則了。
“我覺得,我們往這邊走會比較好一些。”曲芸叫住女醫。這裡沒有尋常森林中的鳥鳴蟲吟,幾公裡外的小溪流水聲在曲芸耳中清晰如歌。既然說是林中小屋,那總是住人的吧?哪怕現在已經荒廢,建造的時候,總要考慮飲水問題,不應該離水源太遠吧?
曲芸看不到山對面是海還是大陸,但至少三面環海的這一邊應該不會有更多溪流了。哪怕有,也隻可能是彼此相隔不遠的同脈支流。
女醫猶疑地看了曲芸一眼。從茂密的樹林中她只能看到不足五十米遠的地方。更遠的,也只能聽到風吹樹葉的雜音而已。然而終究她還是沒問什麽,順著曲芸指的方向前進。
“等等!”曲芸又叫住女醫,並指向她的腳前。曲芸現在還不能下意識始終維持辯音成像的能力,剛剛專心於傾聽遠處的溪流,
完全沒注意到女醫腳前一米多的動靜。 驀然間收回注意力,卻是一驚。她看不清雜草中到底隱藏著什麽,但是卻隱約聽出了生物肌體運動特有的微弱雜音。
不知為什麽,女醫好像也很信任曲芸。被叫住的瞬間就五指並攏呈手刀狀擋在胸前。向曲芸指著的方向看去,雜草中只有幾塊亂石和一些龍蟠虯結著伸出地面的樹根。
雖然心中疑惑,然而她卻並沒有放松警惕。也幸而如此,一條樹根突然向她彈射而來時才來得及做出反應。
女醫動作極快,經過反射神經進化的曲芸只能將將捕捉到她雙手的軌跡。只見她雙手的手刀並未直接砍向飛來的物體,而是拋物線般比來物更快甩過空中,並從指縫裡彈射出幾條銀亮亮的光線。
再看地上,一條一米半長的粗壯大蛇正在痛苦地翻滾扭曲著。可能是被傷到了神經,渾身抽搐地像油鍋裡的麻花。
蛇頭附近的地方插著六把亮閃閃的手術刀,從中不斷流出看起來有些汙穢的血液。混在潮濕的泥土中說不清什麽顏色,反正絕對不是正常紅色。更奇怪的是整條蛇身的鱗皮呈暗紫色,反正曲芸是沒聽說過有哪種蛇長成這副尊容。
“你眼睛真尖,剛才看到它了?”
“沒,就是正好轉頭過來。隱約看到有不同的顏色晃動了一下,引起了注意。”曲芸已經盡量掩飾了,可還是露出了明顯的破綻。沒辦法啊,她怎麽可能想到有能夠變色偽裝成樹根的蛇?
實際上在女醫眼裡那根本不是偽裝。以她的進化素質看得真切,分明就是一條向她抽過來的樹根在被攻擊後變成了蛇的模樣。
隱隱察覺到女醫意味深長的眼神,曲芸心中一緊,忙打著哈哈岔開話題:“無論如何,你沒事就好,順便我們的晚餐也解決了。”
“你打算吃這東西?我對生物學多少有點愛好,說實話,我不認為自然界中存在這麽個物種。”女醫看著巨蛇流出的膿血撇撇嘴。
“哈!自然界沒有的話,難道還能是什麽生物武器的實驗體?我們被捉來做實驗麽?不是我說,姐姐你腦洞也太大了。嘛,你不是醫生嗎?解剖一下找找有沒有毒腺什麽的,割出來就好了。其余的料理就交給我吧啊哈哈哈。不瞞你說,人家還挺喜歡做飯的呢。”
說是這麽說,當這話出口的瞬間曲芸腦中靈光一現。實驗啊,之前參加的殺人遊戲就很像一場社會學實驗吧?被投進無人荒島來參加新型生物武器研發實驗,也很像是拉馬克遊戲會乾的事情啊。
難道說拉馬克遊戲的本質就是一場進化實驗?或者為了什麽理由篩選優秀個體的過程?不行,現在接觸這個世界太少,缺少很多線索沒辦法合理地展開推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