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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臉對於瓦西裡基本是沒有任何懷疑的,反倒是五大頂級團隊皆滅,唯有那個實力與自己半斤八兩的女人可以兩次從敵人手中安然逃脫讓他多有疑慮;但瓦西裡這問話的內容卻讓他本能警惕起來,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瓦西裡似是看出了死人臉的心思,爽朗一笑道:“你小子要是信不過我,不說也無妨。老子隨口一問,只是想根絕統帥的策略窺探下你我困在這裡可還有一絲生機。
不瞞你說,和那音樂家交手的過程中我們掌握了諸多重要的情報。如果有機會能夠在開戰前將情報傳遞出去,或許可以給神國增添幾分勝算……”
說著,他長歎一聲:“原先經過第一階段狩獵強者的順風順水,老子就像大多數同胞一樣,對這個原始的敵人充滿了鄙夷……直到我見到了她。”
能被統帥專門派來處理情報工作,死人臉自然不是可以輕易糊弄的。但偏偏瓦西裡絲毫沒有強迫他的意思,說出的道理又讓人十足動心無法回避……糾結了兩三秒,死人臉苦笑一聲道:
“大人若是真想知道這些消息,就讓我得個感冒吧。大局為重,抱歉小的不得不出此下策,如果你真……阿嚏!”
像感冒病毒這種常見之物,自然是瓦西裡從一介冥渡新人到如今災疫之主的漫長進化道路上早已經研究透徹的手段,無論是發病時間還是嚴重程度簡直是信手拈來。
不要看這個酒糟鼻壯漢平時表現的粗魯,其實內在裡精明得很。死人臉話剛出口還沒講完,他便以最快的速度輕微程度滿足了對方的試探。
若是沒有這種思維能力,此人又怎麽可能勝過最有經驗的奧德爾和最強的雷被指派為聯合討伐團的總指揮官?
以統帥的嚴謹,這種程度的情報自然也在派遣出的情報小隊必須掌握的資料之中。即便死人臉等人之前僅僅是聽說過瓦西裡等頂尖強者,在來到龍隱界之前也已經對這些“陣亡”的強者們有了必要的了解。
可以說如果對方不能瞬間做到現在這種程度,那恐怕死人臉就可以確定眼前的瓦西裡絕對有問題了。
“我們的目的是確認龍隱界真正的底牌;以及如果可能的話,探查音樂家的戰略方針,”心中有了底,死人臉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張口道來直入主題:
“傳說中【歐裡庇得斯之淚】的事情想必大人也知曉的,這一點被我們的觀測得到了證實。說是觀測有點誇大其詞了,畢竟是不論晝夜,站在地面上仰頭隨時可以看見的天體級存在啊……”
死人臉說著苦笑起來:“這些原始人還真有幾把刷子,我之前從未想到過他們真的能搞出這種對我們神國而言致命的終極威脅。統帥大人說得對,拉馬克遊戲沒有必死之局,也不可能會有白送的點數。
既然我們兩個世界被卷入致命的【清算】流程,那麽在一切表象之下,這必然會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爭。一場一子落錯,滿盤皆輸的棋局;雙方棋手退無可退,賭上性命的終極博弈。”
“這種事情只靠【量子觀測者】傳回的情報就已經足夠確認了吧?有必要冒著暴露【清算】流程的風險把你們派來這裡?”瓦西裡語氣粗獷中透著輕蔑,將一大口煙霧噴吐在死人臉的臉上,讓他頓時感覺之前的頭暈腦熱消失殆盡。
“當然沒有必要。但問題是,統帥她不信啊,”死人臉哭喪著臉道:
“她的意思是,就算本質上勢均力敵,但終究明面上無論是凡人的硬件軍備還是超人的數量等階我們都呈碾壓之勢。難道只靠音樂家一個人的智略就能均衡這種程度的差距?
如果真是如此,那既然統帥大人都能看到這樣巨大的差距,遊戲世界交鋒好幾個月了,音樂家又怎麽可能看不出?
能夠在被算計的情況下還將你們幾大團隊擊潰,如今困在這秘境中的存在,又怎麽可能把一切希望寄托於一件如此龐大,只要我們隨意派出幾支星際艦隊分批次多角度進攻就必定失手的終極兵器上?
以上差不多就是統帥大人的意思了。所以我們被派來,尋找音樂家‘真正’的戰略意圖和底牌所在。可惜的是,我們僅僅調查到新燕都廢墟藏有答案這樣邊緣的情報,就已經陷在這裡了。
事到如今,唯一可以指望的就只有音樂家不要那麽早堪破我們的真正身份,讓同來的其余團隊還可以有時間探查出蛛絲馬跡……”
“很遺憾,我剛才提醒過的。自從你陷入此地,你腦子裡所知曉的一切都已經毫無保留了。這跟你是否守密,甚至於和我講的是真是假都沒有關系,這恐怕是這個世界的法則。”
瓦西裡突然點醒了死人臉,讓他死氣沉沉的臉孔上更多了幾分灰白。他隨即慘然一笑:“至少我並不知道同來的那至少二十多支團隊具體還有哪些……不全知道。”
瓦西裡大手一揮:“這種事老子不感興趣,讓音樂家和統帥那種花花腸子去互相算計吧。 老子現在想知道的是,我們如今的戰略如何?”
死人臉點點頭,面露思索之色:“至於統帥的戰略……出事之後反而更保守了一些。據我們所知只有四個字——‘引而不發’。
您知道的,統帥她被稱為【恆償願者】恐怕除了能力也有謹慎的原因。至於如今的大局之下該不該這麽謹慎,就不是我這個層次該考慮的事情了。”
瓦西裡把雪茄叼在嘴裡咀嚼著,牙縫裡甚至可以看到燒紅的煙絲:“你的意思是按兵不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即便十分清楚音樂家的實力,我也從未想過明面上佔盡優勢的我們居然會選擇這種消極到自暴自棄的戰略啊……”
手握資料的死人臉自然清楚瓦西裡是那種膽大妄為的領軍者,本質上眼前這給人威壓迫得難以喘息的強者和自己手下那憨憨的大牛沒什麽區別。如果說有,只不過這位在莽過去之前心中對後續的後果門清而已。於是他隻笑笑道:
“不,是大膽求索,一擊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