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康斯妮還是困惑地開口問道:
“主人,先前這九命貓不是受到悖影【傘情】的影響,愛上名字寫在右面的七情魚了嗎?又怎麽可能做到為了救自己而置愛人於死地的行為呢?難道是隨著悖影破滅,先前受到它影響的規則就都自動還原了?”
“【傘情】並不是本體被破解後影響就會消除掉的那種悖影啊。如果他先前扭曲過的情況都會恢復,那甄輝齊現在恐怕也不會再這麽晦氣了,”
曲芸說著,投影中手忙腳亂爬起來不住道歉的甄輝齊後腰又被狂奔的課桌角戳中,一個馬趴再次把薛可曖狠狠撲倒。見到此景她搖了搖頭,歎氣道:
“其實事情很明顯了不是嗎?悖影【傘情】的規則並不是情人傘下名字在左邊的一定會愛上在右邊的,而是除了右邊的人之外不會再愛上其他人。發現其中的差別了嗎?
有些人,終究是不可能愛上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的。而可悲的是,能在拉馬克遊戲中活下來走得更遠的,往往是這樣一些人呢。”
“別人的事情與我何乾?主人不是這樣的人,不是也活得好好的?我們也都一樣不是嗎?”康斯妮心有所感,湊過來挽起曲芸的胳膊安慰道。
而此時,在二把刀的底牌盡出拚死抵抗以及“陰陽師”甄輝齊的“大顯神威”下,上百的鬼物終於被清理乾淨。
顧不上處理傷口,二把刀勉力握住一雙大環刀直指甄輝齊驚怒交加地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陰陽師,是也。”
可以確定這貨的表演天賦絕對是負數。一些在曲芸口中自然而然,或是狂霸酷拽或是高深莫測的台詞,配上他那副連自己都不信的古怪表情說出來給人感覺完全是莫名其妙。
但是你要說不信吧,偏偏人家把事情都做出來了。所以二把刀只能蛋疼地露出一副驚疑不定的模樣按兵不動,小心戒備著。
他唯一能確定的就只有面前這二貨肯定不是敵對團隊的玩家,遊戲提示裡寫明了這是非競爭類單一團隊的拉馬克遊戲。那麽理論上他們之間應該就不存在你死我活的關系。
照理說這怪小孩就算真的是他自稱的什麽陰陽師二把刀也不認為對方能比自己更強。雖然實力算不上多強,但是按實打實的遊戲場次來算他可是比雲裳仙府中任何一個成員都有著更加豐富的經驗。
憑著老辣的眼光,他斷定眼前這二貨哪怕真有著逆天的本領也相當缺乏實戰經驗,不足為據。然而形式不比人,此刻他受傷頗重,實在不宜再妄起爭端。於是二把刀將雙刀垂下表示友善,依舊提起十二分的戒備問道:
“所以這位陰陽師小友,下面是打算做什麽?”
“當然是處理掉這所學校的詛咒啦!特意裝作學生跑來上了好幾年的學,就是為了淨化這所麻煩的學校在做準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