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如此楚楚可憐的萌物,曲芸乾脆站起身,坐到鼠兔公主同一側的沙發上挨著她,柔聲道:“你可以叫依子音樂家,不用害怕,或許我們可以幫助你面對將要發生的事情哦。”
曲芸說著,伸出手去摸公主毛絨絨的小腦袋和上面一對半長的軟耳。
“不要把我當小孩子,我已經是可以繼位登基的年紀了,”伊犁鼠兔公主柔柔推開曲芸伸來的手:“沒有什麽會發生的,如果有,父王也會處理。你們不如去幫助他吧,他是一位了不起的國王,值得你們效忠。”
曲芸哪裡是把她當小孩子哄?完全就是把公主殿下當成了小動物。她也不強硬擺脫公主的絨爪,而是順勢把手落到了鼠兔的背上,以一種表世界兔形目動物會舒服到絕對承受不了的手法撫摸著公主的兔背。
“既然已經到了可以繼位的年紀,就該成熟起來,承擔自己的責任不是嗎?你既然已經猜到了我們的來意,何必再自欺欺人呢?有些事是無法避免的,我們能夠選擇的,就只有怎樣去面對。”
曲芸柔聲細語,惹人迷醉。她的聲音帶有魔力,再痛苦絕望的人光是聽到這樣的聲音都會被安撫平靜。
事實上,與身邊的女孩子們相處時這樣的溫柔才是她的常態。比起強大起來後那份殺伐果斷我行我素,是這樣一份溫柔讓某些人對她一見鍾情死心塌地。
一臉細密的絨毛很好地掩飾了伊犁鼠兔公主的羞怯,她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對曲芸道:“我不想在外人面前失態,還請收回您的前爪。”
曲芸從善如流,笑道:“看,只要肯說出自己的想法,照著它去做,事情總會有轉機的不是嗎?”
鼠兔公主卻是淡淡搖頭:“你見過我的哥哥,應該已經清楚所有的事情了吧?說真的,你幫不了我。雖然我也不希望你去幫我哥哥。如果真的只是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就可以改變事實,我還沒有那麽懦弱。
我想要父王萬壽無疆,我希望現在的平靜一直持續下去,我企望哥哥可以成為一隻好獾,也寧願我們的世界永遠不需要你們的到來。”
“呵,都是一些了不得的宏願呢。”曲芸溫和地笑著,作為一個極致的理想主義者,她是世界上最不可能嘲笑別人夢想的人,盡管知道有些事情真的是不可能的:
“我們總會有各種各樣的願望。有些很簡單,有些則難如登天。有些腳踏實地,有些可能永遠也無法做到。你有沒有想過,怎麽實現自己的這些願望呢?”
鼠兔公主稍愣,隨即自嘲地搖頭道:“你不是賢者麽,怎麽玩起了禪師的把戲?我當然知道自己的這些願望根本就不可能實現,無論我做什麽都一樣。”
“不盡然,”曲芸撅起小嘴搖頭:“你說的這些,有些確實沒有辦法,另一些則未必。不過依子的意思你沒能明白,我們總會有各種各樣的願望,想要實現自己的願望,就需要相應的資本和努力去實現它。
如果依子所料不錯,你在王宮過得並不太好吧?知道這是為什麽嗎?就我一天的觀察,動物王國是一個崇尚弱肉強食叢林法則的地方。而你,選擇把自己放在了弱者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