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紋豆”諧音“文鬥”,本著大庸尚文的傳統而視為文;“淒厲”諧音“綺麗”,應著出征送行的典故藏刀於武。
文武兩道,再加一個漢服中典型的“荷衫”,三者正好湊齊了元初節的三大傳統:文鬥擂,綺麗卷和漢服裝扮,同樣是對此情此景的扣題。
因為沒什麽一眼看不透的玄機,更加細致的玄機這裡不必詳解。只需了解尹熙頤雖沒有玩多深奧的文字遊戲,但就文鬥擂三分鍾的限時考慮這西江月也是一首讓人歎為觀止的傑作了。
當然會場中每個人都心知肚明這裡既沒有因屈服強權而向奸賊低頭的懦夫;混到他們這個份上,也自然沒有什麽尊皇愛國的忠義之士。一切選擇無非關乎自身利益。
百年來朝廷秉承國號一個“庸”字,統治得中規中矩。這顯然不符合拉馬克遊戲頂層這些刀口上舔進化點的大佬們的口味。
一個和平穩定的表世界環境符合的是那些中低層玩家的需求和利益。而在場這些人,恐怕有不少寧願把表世界變成為自己進化進行生產的後備工廠。而如果沒有九州這樣同為超人階級的團隊反對,他們還真有實力做到這一點。
最後的導火索便是毀滅燕都城,死難千萬人口的大災變事件了。這件事背後的諸多關聯日後詳述,與當下局面直接有關的便是九州團隊出於大局進行的隱忍退讓導致諸多大庸背景的高層團隊不滿。
而龍的傳人抓住這一機會,許諾了一旦重新洗牌後將會帶來的種種利益。第一輪對曲芸有所偏頗的投票結果便是由此而來。
這些道理八面玲瓏的尹熙頤恐怕比曲芸看得更透,但反正她就是明目張膽地罵了,誰居心叵測誰自己接著。
對應尹熙頤含沙射影的指控,霍鑫?的回復是這樣的:
江山本無名,社稷育龍廷。
體統鴻毛重,民心累黍輕。
小人常妄傲,君子罔失寧。
美女空顏色,男兒寡志行。
先有天地後有人,這九州河山跟誰的姓可不是天定的。朝廷之所以能成立,也只是建立在大地孕育糧食的賜福基礎之上而已。
因此呢,無論是皇室世襲的體統還是目前兩位公主深得人心民心所向的表象其實都是無足輕重的事情。話外音若是以這些道理就盲目遵皇而屈從九州勢力,未免太過抱殘守缺而缺乏進取精神了。
他想得相當快,寫得更快。與其說深思熟慮的辯論,更像是處心積慮的謀劃被雲裳仙府橫插一杠又連踩三腳積鬱的發泄。
但藝術與學術往往是感性與理性的兩個極端,歷來不講道理傾注感情的作品多誕生傑作,便是因為人類情感中渾然天成的張力得到了最直接的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