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是誰?”哪怕只是瞎猜,能找到自己這裡也令曲芸暗自一驚。排除掉剛才主動通訊過自己的胖丁,剩下的可能性……
陟維全,施學申,之前聯系過自己但確定了自己不是施學申的中分!
曲芸思考得快,對方卻是更加直接道:“我是施學申,你會告訴我你的身份嗎?”好吧,反正曲芸這邊就算確定了說話人的身份,只要他自己不說也沒法判斷他頂著哪張面孔。
比起對方的真偽,曲芸更先想起來的是之前胖丁和自己對話時的反應。她答道:“呵呵,團副大人嗎?現在你知道我是誰,我卻不知道你在哪。所以你告訴我一個能確定你身份的信息,我再告訴你我是誰並且向你證明。”
對面稍一沉默便很快接道:“韜略團的名字,是文韜武略的意思。我和我哥施略建立的。我是文韜,他是武略。”
中了!
原本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問問這個通訊自己的“施學申”,要是對方說出了什麽自己絕對無法確認的話題,打個馬虎眼過去就算了。頂多多了一個確定自己不是本團成員的角色,但此人卻無論如何也無法跳出來指認自己身份。
沒想到“團名”這個話題還真如自己猜想那般是韜略隊預先設定好的聯絡暗號啊。看來本場遊戲中這樣置換身份的,或者類似的有別人混入本隊之類的情況在拉馬克遊戲中絕不罕見,至少肯定不是絕無僅有的情況。這樣,韜略團才有理由事先設定一個彼此確認身份的暗號。
“哈哈,團副說笑了,你哥的名字是施伍池。我是胖丁。時間緊迫,快說說你的布局吧,下面要我怎麽做?”
施學申他哥的名字到底是什麽,曲芸怎麽可能知道。當時胖丁找自己來自報身份時說的那套是否是一種試探,說實話曲芸也不知道。在沒有充足信息的情況下,她只能順杆爬。大不了被胖丁識破她不是施學申,還是同一個道理,識破了沒辦法確定並揭露她的身份啊。
現在看來,本輪那麽多人跳出來有理有據地指認她上個回合讓胖丁指認的水手服,而並沒有任何身份不明的人跳出來找自己的麻煩,基本上可以確定胖丁說的就是真的了。
那麽以施學申的性格,進行剛才的試探很是合理。中分是沒有道理知道韜略團那麽多內情的。
另一邊的話筒邊施學申皺起了眉頭,他真是胖丁?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啊……
“先說說你的情報。”他試探性地問到。
曲芸:“中分把我當成你來聯系過我,他貌似對我們弄死他懷恨在心存心攪局。我一直試著偽裝成音樂家,所以便以我是音樂家的說辭騙過他了。還沒法確認他的身份。”
“……”對面貌似很無語地頓了一下,才回復道:“甜心保不下來了,姑且投水手服努力一下。盡量找出音樂家,有她在我始終感覺不到把握。之後和我保持聯絡。嗯,就剩下咱們兩個人了,決不能再有失。一直投自己那蠢貨是新人小宇,萬一被揪出來頂不住了,就用她頂鍋。”
曲芸沒有吃驚施學申分析出小宇的身份。事實上她稍微謙虛地認為施學申的分析能力並不在自己之下,只不過比自己吃虧在沒有機會了解任棉霜和甄輝齊兩人。
若不是兩人上一輪一上來就掛,曲芸真沒把握靠現在這樣的暗戰把韜略團無傷拿下。那種情況下,如果想要保護這兩貨,就只能在前兩輪稍有判斷時便挑明所有人身份,借著紅隊和自己的關系強行先把藍隊排除出去了。
到了那種地步比的就是口才了。變數太多,也並不是曲芸最喜歡的領域。 直到氣泡透明起來,這一次也沒再收到小宇的聯系。想起上次最後的對話,曲芸心裡升起一絲擔憂。
與此同時。
……
楠雄:“楠荻!太好了,真的是你!”
楠荻:“一點也不好啊!哥你現在處境很糟糕啊!而且那變態的音樂家居然是敵人啊!我們要完蛋了啊啊啊!”
楠雄:“不,我們還有機會。一定要一起活著回去!我是絕不會放棄的!而且,我們還有一個任何隊伍也不可能擁有的絕對優勢!”
楠荻:“什麽?”
楠雄:“那就是我們聯系上了啊!除了我們朝夕相處從小長大的親兄弟,還有誰能在彼此間產生這樣的直覺!沒可能的。我們是唯一可以達成完全齊心合作的一組!
你聽我說,剛剛那個貴婦的表現很招人厭的。下回合我們就拿這個做文章一口氣反撲回去。咱們倆投同一個人,本輪有暴露的殺馬特,至少下面這回合我還不會有問題。”
楠荻:“可是……我看她文文靜靜柔柔弱弱的樣子,不會是咱們隊裡的小宇吧?”
楠雄:“不會,我覺得看性格,小宇八成是哪個每次投自己的女大學生。下輪我找她確認一下,就算自己想作死也沒權利帶著咱們兄弟倆一起去死啊。用這個應該能說服她……我說你別磨磨唧唧的好不?聽我的,這回合投殺馬特,下次就投貴婦!”
中間的全息投影頭像上的數字還是那麽刺眼:殺馬特:6;白領男:1;水手服:3;老紳士:1;女大學生:1。
甜心死在自己的氣泡裡。她死得那麽自然安詳,甚至嘴角還掛著一絲微笑。很多事情,她怕是到最後也完全沒想明白……不,是到最後也根本就沒意識到吧。這樣也好,少了那些絕望痛苦。這樣一副遺容不知是多少拉馬克玩家所夢寐以求的。
這次是老紳士排在第一位:“這次我要說的很簡單。本輪我要投給貴婦人。我不知道她是哪個隊伍的,但是這種自身蠢得不行,還妄想置身事外坐收漁利的家夥,斷沒有讓她活下去的道理。原因我在第一回合已經表示得很清楚了。”
一如既往,老紳士的話說得有理有據,又絲毫不透露出自己的身份和傾向。
貴氣女任棉霜上一輪結尾的表現確實惹人注意。想在大家拚鬥得你死我活之時擺出一副人畜無害楚楚可憐地樣子置身事外,傻子也看得出是想收漁翁之利。這顯然極度地吸引仇恨。
在別人沒有犯下大錯的情況下,如果排在第一位的老紳士對這個問題視而不見避而不談,很有可能被後面人借機發揮指責。水手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嗯,至少現在還是活生生的。
所以僅從他的發言判斷,說老紳士是貴氣女的敵人,在借題發揮在理;說老紳士是貴氣女的同伴,發言內容隻為自保顯然也極有可能。大不了說歸說,投票的時候投別人就是嘛;甚至真如老紳士自己所說,沒確定任何人身份前挑一個性格屬於自己討厭的類型弄死算也不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