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西亞卡的話說完。怒氣衝天的蓋倫手提長劍就衝了過來。在相對狹小的空間裡,騎兵們的人數優勢並沒有得到充分地發揮。
蓋倫的劍術極為精妙,而且西亞卡的劍術也是世所罕見。在兩個人的通力合作下,騎兵們潰不成軍瞬間都成了死屍,他們本以為騎兵的裝甲能夠保衛自身的性命,可他們萬萬沒想到星妙黑騎士的寶劍之下,那簡直就像是紙糊的甲胄。
“我的家裡現在到處都是這些家夥的血跡,這下你滿意了麽?蓋倫。”
西亞卡嚴聲厲色的說道。
“都是拜你所賜,我現在需要找一個更加隱秘的地方重建山莊。”
“西亞卡,快放棄這個想法吧。”
“閉嘴蓋倫,我的事還輪不到你管。”
看著西亞卡一味罵人的表情,蓋倫也因為內疚選擇了默不出聲。
秋笛洛眼光中閃爍著清澈見底的至誠,屈身拜向西亞卡。嘴角流露著許多想說而不能說的話語。
“西亞卡,我需要你的幫助。我懇求你和蓋倫一起幫助我吧。”
“別這樣。”
“我會付給你們很多的報酬。”
年輕的王子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也像你父親那樣送給我金幣麽?”
“我雖然覺得金錢可以保護人,但智慧更使人清醒。我是說難道你不想重新建立家族的基業麽?”
“那麽,我幫助你之後,你會賜給我什麽?”
在西亞卡的哲學世界裡,他可不是一個金錢和地位就能打動的普通人。一個曾經打破世俗觀念,大膽的還給奴隸自由的年輕領主,這一生也許只會執著於自己所追尋的。當然,音樂肯定是其中之一。
“賜給你所想要的。”
“地位?我過去的舊領地?或者成為你的首相?”
“不是的。如果你幫我趕走奧比爐人,我會把自由還給王國內的所有奴隸。我想這才是你想要的。西亞卡。”
西亞卡忽然對眼前的王子有了更高的認識,這麽年輕的人不但說話從容而且他的眼睛裡隻有真誠。但往往這種人都是一流的演員,因為他們將要成為政治家,他們手上玩弄的權術絲毫不亞於巫術的法術。但願,王子身上不會有這樣的腐肉。
王子見西亞卡沒有說話,也許剛才的一番話在他的心中想必也掀起了波瀾,眼下加緊對他的語言攻勢。
“到那時,我認命你為王國樂團的指揮家。怎麽樣?”
西亞卡抿嘴回視著王公子。這樂團指揮家是意料之外的答案。短暫的沉默,短暫的考慮過後。西亞卡微微笑了笑,反手持劍插在了地板上,單膝跪了下來。
“願用我的劍刃為您效勞。殿下,從此以後我便至死不渝的追隨您左右。”
“我一定會如你所願。西亞卡。”
一旁的蓋倫才是最開心的人,他對西亞卡說道。
“沒想到最倔強的人也有改變主意的時候。”
“是的,王國樂團的指揮家。沒錯,我很喜歡這個職業。”
方才的二人之間的火藥味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
西亞卡又悄聲說道。
“蓋倫,殿下剛才的一番話,足可以證明他身具有君王的器量了。他心性上的仁慈希望能一生都伴隨著他。也許殿下也是一個喜歡音樂的人。看這就是音樂的魅力。和你這樣不懂音樂的人有著天差地別。”
“西亞卡,你就饒了我吧!無論有什麽區別,
我都不想和你的音樂扯上半毛錢關系。” “但醜話說在前面,如果有朝一日,他變得暴戾乖張,我會立刻離開他。蓋倫,你會怎麽做?”
“ ”
蓋倫再度陷入了令人恐慌的沉默。
西亞卡對王子說道。
“雖然我喜歡過著隱居的生活。而且我也極為不情願中了蓋倫這家夥的詭計。但我決不能忍受奧比爐人對殘暴殺戮。可是殿下,我們眼下第一步要怎麽做呢?”
“這 ”
正當西亞卡準備自問自答的時候,鶴橋跪在了他的面前。
“西亞卡大人,您會帶著我吧。”
“鶴橋,也許前路對於我來說生死未卜。你願意跟著我這樣的人麽?”
“當然,我對您的效忠,就像是您對殿下的效忠。但我隻對您一個人效忠。其余的我並不在乎。我只在乎您所在乎的。”
“唔,鶴橋,跟著我吧。世上再難找到你這樣的忠仆。”
答應了鶴橋之後,西亞卡繼續說道。
“對不起蓋倫,如果圖斑大人去世了。我想王城自然也會被奧比爐人擊破,那隻是個時間問題。我們剛脫離險境然後再次返回險境這是我最不建議的。”
“西亞卡,既然我請你來做我的參謀,當然會言聽計從。你直說吧。”
“我在這裡隱居的太久了,天下大事還不能全部做到無微不至的了解。請給我一些時間讓我考慮。但眼下,我們收拾東西迅速的離開山莊吧。”
“西亞卡說的對,殿下。杜加發現部下遲遲不能歸去,一定會派更多的人手來追殺我們。我們這就出發。”
西亞卡看著那些全部被殺死的騎兵屍體。冷冷說道。
“無論如何,我們先往西去吧。”
當眾人全部離開山莊之後。那個帶頭的騎兵掙扎著站了起來,看來西亞卡殺人的技巧比不上蓋倫嫻熟。這人死裡逃生的奔逃了出去。雖然身受重傷,卻憑著求生的欲望,死命的逃回杜加的城堡。
絲毫沒有遲疑的杜加立刻調遣了城堡內所有的騎兵向西追去。他們一路追,一路巡查。可惜卻沒有半點線索。經驗老道的杜加立刻就明白了這一切。
逃回來的騎兵是西亞卡故意放走的,這樣,錯誤的信息就會通過他的嘴傳進杜加的耳朵裡。雖然不至於騙過杜加,但很有可能為秋笛洛王子爭取到一些逃離的時間。
西亞卡的計劃正在一步一步的發揮著作用。
西亞卡說,無論一個騎士有多麽勇武,都有他做不到的事,這就是萬物的局限性。
秋笛洛王子卻不這看。
“可是,蓋倫卻憑著一己之力在萬軍從中把我營救了出來。”
“可就算黑騎士勇猛無敵,也沒有扭轉戰局的可能。我說的沒錯吧。蓋倫。”
聽了西亞卡的話,蓋倫絲毫沒有反駁。在一旁苦笑,是他唯一能給出的回應。
“例如蓋倫這樣的騎士,已經是萬裡挑一。自然有他餓存在價值。可是,如果作為一個軍團的最高指揮官,如果沒有戰略意識,就會導致自己的軍團淪為敵人的殺戮對象。”
“的確如此,不但沒有更正確的戰法,而且一概的輕視敵人,自傲衝昏了頭腦,認為敵人全是無知的野蠻人。我想桑德利會戰的悲劇完全是一個最好的例證。”
秋笛洛王子不住的點頭。在桑德利平原上,他親眼目睹了斯瓦帕蒂亞騎兵軍團是如何被敵人粉碎的,那一日血光和沙暴混成一團,一幕幕的慘烈景象永遠無法在他的腦海中磨滅。
秋笛洛王子不住的點頭。在桑德利平原上,他親眼目睹了斯瓦帕蒂亞騎兵軍團是如何被敵人粉碎的,那一日血光和沙暴混成一團,一幕幕的慘烈景象永遠無法在他的腦海中磨滅。
西亞卡用深沉的語氣鄭重其事的說道。
“殿下,我希望你能摒棄所有王者的通病, 將來做一個虛懷如谷的國王。如果您做不到這一點,我隨時都會放棄樂團指揮家的職業。”
西亞卡抄國王的魷魚已經不陌生了,他曾經就是這麽乾的。他只希望秋笛洛從內心深處了解這一點。
王子也認真的回應說道。
“你所有正確的建議我的都會付諸行動。”
西亞卡在話裡聽出了王者的氣度。隨後笑了笑。又對著一旁默默擦拭著長劍的朋友說道:
“蓋倫,我想杜加就快追上我們了。到時候你千萬不要殺了他。因為我需要從他的嘴裡聽到更多的信息。所有的隱情也許他比任何人都了解。”
“隱情?”
無論秋笛洛王子如何詢問,西亞卡和蓋倫之裝作不知。
“是的,即使有隱情,暫時我們也無法全盤了解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現在任誰都說不清楚。”
秋笛洛點了點頭。忽然看見前方不遠處有一個山洞。
鶴橋快馬前行,到洞內四處張望。
這個山洞有寬闊有乾燥,入口也不是狠曲折,非常適合大家落腳休息。
於是,已經連續走了一整天的大夥都準備在這裡過夜。
當輪換到黑騎士守夜的時候,奇怪的事發生了。西亞卡也沒有深度睡眠,忽然也警覺了起來。
眼望著老朋友蓋倫,西亞卡有種不詳的預感。
“到了晚上,這洞中有股血腥的味道。你聞見了麽?”
“沒錯,西亞卡。我們遇到麻煩了。”
“都怪我一時大意。這是個魔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