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蛋,魚還沒上鉤嗎?”方原打著哈欠問道。
在江邊上睡了一覺,方原被清爽的江風吹醒。
“大人,沒有。”呂成也有些疲倦,盯著在水裡不斷漂浮的魚漂,眼睛很累,尤其是盯了一下午。
“大人,現在已經傍晚了,咱們回去吧。”呂成說到。
“再等一會的,對了有船經過嗎?”方原揉了揉眼睛問道。
“船。有很多。”呂成眨了眨酸痛的眼說到。
“我是說官船。”方原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說到。
“官船,還沒有吧,下官不知道官船長啥樣。”呂成說到。
“算了,蚯蚓還有沒有?本爵爺要開始大展雄風了。”方原把魚竿收了過來,然後伸到呂成眼前,呂成也很自覺的把蚯蚓掛上。
現在已經傍晚,夕陽倒映在江面上,甚是安詳。
很快便有魚兒上鉤,方原收回魚竿,呂成把魚解了下來,對著長江扔回去。
“臥槽,魚呢。”看著水裡濺出的水花,方原大喊道。
“大人,剛才那條還是鯉魚,你不是說了嗎,鯉魚刺多,於是小人就把它放了。”呂成一臉無辜的說到。
“刺多也是一種美味啊。”方原感慨道。
遠處駛來一支船隊,帆很大,船也很大,並不像是在江河裡面混生活的樣子。
“來了。”方原看著眼前一串的魚,輕聲說道。
等了這麽久,魚來了。
“大人,什麽來了?”呂成好奇的問道。
“本爵爺說的是魚,快,再把魚解下來。”方原使勁拽著魚竿,魚竿吃力的彎曲的厲害,他明顯感覺到這是一條大魚。
看著呂成手裡面接近十多斤重的大魚,方原感慨到古代的竹子韌性真好,十五文錢買的簡易魚竿比後世幾百塊錢買的海竿要好用的多。
官船兩旁都懸掛著鏽跡斑斑鐵錨,並沒有看到嶄新的,這實錘了方原心中的猜測,漕運司每月領取的精鐵另有他用。
具體用來幹什麽了,方原不敢去想,因為在李法的的話中方原仿佛已經知道了這個鐵的去向。
已經釣了十幾條魚,方原把魚竿收起,背著手走向小紅,呂成則費力的提著穿在一起的魚跟在身後。
回到金陵城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方原把魚丟給呂成,他可不喜歡弄的一身魚腥味,這裡可沒有人給自己洗衣服,雖然手洗的比較乾淨,但是方原還是喜歡用洗衣機洗,方便又省事,如果急用,甩乾之後用電吹風吹一吹就可以穿了。
方原回到金陵城不久,一個胖子來到李法府中。
“他只是在江邊釣了點魚?”李法端著茶杯看著眼前的胖子問道。
“方原還躺在江邊睡了一覺,直到傍晚。”胖子回答道。
“官船什麽時候回來的,當時方原在哪裡?”李法想到了什麽,連忙問道。
“是在傍晚,當時方原已經騎著忠勇伯送給他的汗血寶馬離開了。”胖子回答道。
“嗯,那就好。任正說方原今天去領精鐵了,並去了其余幾個器物司看了一下他們的名冊。”李法把茶杯放下,站起身子走到門前看著天空上的殘月說到。
“大人,方原是不是已經猜測到了什麽?”胖子問道。
“哼,哪怕他是吳安的弟子,老夫想殺他也易如反掌。”李法閉上眼睛聞著院子內的芍藥的芬芳說到。
“行了,你先退下吧,告訴黃大牙,多留意一下方原。
”李法看到徐徐走來的小妾,對胖子說到。 “是,大人。”胖子轉身離開。
大唐沒有夜市,晚上只有秦淮河兩旁燈火通明。
來到大唐這麽久了,方原沒有去過秦淮河,在各種野史裡都記載著秦淮河是個銷金窟,方原揣著銀票想來觀摩觀摩。
金陵多才子,才子愛佳人。
古代的文人都被稱為騷客,方原到現在才明白這個騷是什麽意思。
不是離騷的騷,而是真正的那個騷。
很多衣冠楚楚的文人左擁右抱,讓方原很是羨慕,但是考慮到自己肚子裡面的那點墨水,方原隻好作罷。
自己不是文抄公,也不是文科生,在穿越來之前也沒有背下唐詩三百首和宋詞大全,他對自己的斤兩很是清楚。
在一個青樓旁,方原聽到一陣喧鬧聲。
“哼,你這個花和尚,沒有錢也敢來我們宜春院?”一個老鴇子掐著腰指著一個和尚怒罵道。
“下次再來,小心老娘送你到衙門,這可是胡伯爺的產業,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竟然敢來這裡吃霸王餐?滾滾滾,老娘見你就來氣。”老鴇子吩咐龜公把和尚的包裹扔了出來。
“阿彌陀佛,貧僧只是前來化緣而已,這位女施主為何如此怨氣?容貧僧與女施主講解一番經文,化解女施主胸上的戾氣。”和尚盯著36E的老鴇子莊嚴的說到。
“滾滾滾,剛才吃老娘的豆腐,這個帳以後再算,你要下次再來,打斷你的狗腿。”老鴇子晃了晃剛才被和尚剛才揉的心動的36E,氣憤的說到。
“貧僧從天竺一路上風餐露宿,終回歸故土,帶著歡喜佛的精湛教義,沒想到卻被人拒之門外,真是可悲,可悲啊。我堂堂大唐竟然如此冷落嗎?”和尚一臉悲憤的說到。
天竺?方原眼前一亮,雖然不知道印度那邊現在盛產什麽,但是能搞來幾頭大象來騎騎也是不錯。
方原跟著和尚走了幾條街,和尚轉過身看著方原:“這位施主,你從剛才便一直跟著貧僧,不知有何事?”
“這位大師,你剛才說是在天竺歸來,不知你口中的天竺可是在千裡之外的異國?額,叫什麽毒?”方原問道。
“身毒。”和尚驚訝的看著方原:“這位施主竟然也知道身毒?”
“略懂略懂。”方原謙虛道。
“貧僧也是餓了,這位施主可願意請貧僧小酌一杯?”和尚說到。
“出家人不是有五戒十善嗎?這位大師感覺又是酒肉又是美色的,感覺不像啊。”方原圍著和尚轉了兩圈,不解的說到。
“施主所說的那是大乘佛教的弟子,貧僧乃是密教弟子。”和尚解釋道。
“敢問大師法名?”方原問道。
“貧僧一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