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晶瑩的境界線,神性氣息盎然,非常鋒銳,經歷鎮獄光束的衝擊,非但沒有消亡,竟還多了一股的枯朽力量。
“在下說過,劍道雖然不堪,但困住閣下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縹緲的虛空,那個平淡聲音又一次傳來。
“我看你能頂幾回。”
風晌眼神一寒,五指一揚,四顆宇晶星辰夾被在指縫中,準備一口氣燃盡這裡面的能量。
“風晌哥哥,且慢。”
清兒打住他,輕盈站出來,雙眸流動奇異的金色火焰,凝視四方虛空,道:“朽木三尺劍,修域一孤衣。
我們早該想到,在這片修域,能夠劃分境界線的劍主,只有那位大名鼎鼎的古初域主。
九億年前,你闖過生死傳承,得到一口特殊宇劍,而後擊敗齊皇域主,改齊皇修域為古初修域,受星海加封,我說的可有錯?”
這片星空突然安靜下來。
清兒斥言,黑長發絲飄逸,那雙好看的眼睛內金輝不減,她深吸了口氣,道:“星海九大聖人,與我九爺爺交好的至少四位。
敢問一句古初域主,你今天膽大妄為,就不怕星海罷了你嗎?”
沉默。
黃蛤與火焯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露出複雜。
古初有雙重身份,明面上,他是古初域主,而暗中,他是八階弑神,與星海蒼穹相對立。
九星城又與星海往來頗多。
故此,這次行動,他一直暗中出手,不曾暴露真身,沒想到,方才那蘊含朽木劍力量的一擊被這小丫頭識了出來。
黃蛤與火焯,來歷不清,九星城想追究有難度。
而古初不一樣,畢竟是這一域的域主,若是被追殺,恐怕只能舍棄在這裡布置的一大片家業了。
“他是古初域主?”
風晌這裡引發大波瀾。
大千修域,無盡繁榮,所統領的地域極度廣袤,能夠執掌其中的一域,無一不是神主中的佼佼者。
古初域主無疑是其中之一。
嗚嗚嗚……
忽然間,宇風呼呼,遠處走來一道身影,這是一個黑發男子,五官分明,筆挺偉岸,目光幽遠深邃,裡面有一種特別的平靜。
此人一出現,眾人各有驚色。
“就是你在出劍!”
銀焰見到來人,神色頓時一寒,撼天戟劇烈顫動,錚錚而鳴,溢出強大威勢,幾欲裂開這片虛空。
“竟然是星海加封的域主,同神龕創造者走在一起……”年輕人臉色凝重,一語道出很多問題。
神龕禍亂,星海在不斷支援,而作為一域之主,竟然絲毫不管,反倒與神龕創造者聯手合作。
“有趣,有趣。”
青天厄眸光流轉,連道兩聲有趣,一時有千百個懷疑的念頭。
“古初,你怎麽出來了?竭力否認不會麽?這域主你還想不想當了?”黃蛤道人焦急傳音。
要知道,他、火焯、古初同在一弑神對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座修域這麽大的據點,不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
弑盟事後要追究!
“你衝動了,不該出來。”
火焯搖頭,誠如清兒所言,星海要罷掉古初不是一件難事。
“無妨,舍棄便舍棄,這麽多年也已經做膩,盟中來歷乾淨的神主多的是,隨時都能接手這一域。”古初負手而立,聲音平淡道。
“你……畢竟……唉……”
火焯搖頭,
欲言又止,最後化作一道歎息。 古初轉頭看向夏,淡道:“你還有什麽手段,盡管拿出來,今日我舍棄域主身份,自當全力助你。”
“好!”
夏美眸光彩一閃,道:“我確有一物,還有勞三位幫助,打入那顆玄冥星上,事後必有重謝!”
說話間,纖手一抬,月誅劍上的神月印記湛湛發光。
一道古老的通道出現在這片宇空,冰冷的黑霧沿著洞口湧動而出,內裡仿佛藏著什麽至邪之物。
“這是什麽?”
黃蛤一驚,邪暗霧氣洶湧,氣息無比詭異,層次非常之高,竟然讓他這個修主都有些瘮得慌!
“一具聖人死骸。”
夏如此回應,一招手,一具枯黑發臭的骷髏,黑暗霧靄充斥,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頭,從那通道內慢慢飄出。
頓時,這方星宇幽暗無光,陰寒陣陣,被難以相信的衰敗死氣籠罩,天地仿佛要被埋葬!
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在起雞皮疙瘩。
“這是……一具完整的聖人骸!無價之寶!”火焯大驚失色,見到那完整的骷髏架,忍不住驚呼。
“你是怎麽得到的?”
黃蛤也忍不住問道,舔了舔嘴唇,雙眸湧動貪婪。
完整的聖人骸,蘊含宙聖生前領域宇道規則,還是一種煉寶神材, 讓所有人都眼紅。
“不對,這具骸黑化扭曲了!”
很快,黃蛤發現問題,如同看到大恐怖,連忙後退,與其拉開距離,心頭生起了一層寒意。
黑魆魆的骷髏,死氣沉沉,內外都有黑色霧靄,久遠得無法想象,也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裡被發掘出來。
那股邪惡力量,連虛空都腐蝕,而最珍貴的宇道規則發生了不可想象的詭變,無法助人悟道!
“上面有至高古咒,不屬於這個時代,同靈氣宇宙相悖,如果沾染,只怕任誰都回天無力。”
古初神色凝重,連他都如此說。
說不定,這位宙聖生前,就死於這種至高古咒。
這件事細思極恐!
“你是從哪裡找出來的,快,收回去,這東西太邪惡了!”
黃蛤道人眼睛瞪直,相當害怕,再次後退,有一種預感,如果他沾染這死骸上的邪咒,會死。
“那是——”
遠遠的,清兒金色眼眸發光,透過虛空,望見那具聖人死骸,眉兒一蹙。
更多金色的符文,溢出到眼睛,想深度觀察,結果,她看見那骸骨上咒文密密麻麻,如同億萬噬蟻在遊動,充滿死亡、大衰、不祥,邪惡得超出某種限度,令得她嬌軀一顫。
悶哼一聲,清兒閉上眼睛,極度疲倦,神色蒼白。
“你怎麽了?”
風晌覺察到,眉頭一皺,扶起她略有些搖搖欲墜的素肩,見她蒼白的小臉上,那雙好看的睫毛一顫一顫,眼睛一時半會竟然睜不開。
“過度了!”風晌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