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立說,向往光明。”
光芒籠罩老僧,微微一笑,他頭生白色神環,雙手合十,寶相莊嚴,如一座德高望重的神佛。
在其身旁,有一小光頭,圓臉,眉清目秀,雙手抱著一個熱乎乎的金色大番薯,啃得香噴噴,不時瞄起眼,好奇的看向對面的暴躁凶獸。
“吼!”
星空中,一頭高十丈隕狼咆哮,目光森寒,體表縈繞雷霆電光,鋒銳雪白的爪牙沾著絲絲血跡。
此刻憤怒的盯著兩人。
一座銀色神龕,散發古老悠遠的氣息,正沉浮在隕狼的身後。
數十根近乎透明的秩序神鏈,泛著銀光,從底座延伸,貫穿隕狼的身體,令其氣息滔天強大。
“來吧,讓我渡化你!”
白袍老僧臉上帶著笑,很慈祥,全身光明氣息湧動,非常神聖。
他張開雙臂,意思似乎是要隕狼投入他懷抱。
“死禿驢!滾!”
隕狼怒吼,冷冽的寒光,自瞳孔激射,凝成兩道灼焰在星空流淌。
他本是一頭尋常星獸,於隕石帶中發現一座神龕,還未來得及鞏固,這該死的老禿驢便像陰魂一樣出現了!
必須殺了他!
神龕光芒大作,在隕狼流淌血跡雪白利爪上,幾個傷口驟然恢復。並且,他的爪牙快速放大,呼嘯宇空,掀起一道道赤紅的千丈焚火,如洪流席卷而出。
白袍老僧屹立不動,笑容不減,輕飄飄的探出一隻手掌,在星空一捏,那聲勢浩蕩的焚火,頓時被熄滅。
余火擴散,火星子劈裡啪啦。
“小凶獸,你身後的東西,是邪惡,是大禍,不要誤入歧途,讓我來渡化你。”白袍老僧搖頭勸說道。
“這是無上機緣,神力瑰寶,給我時間,我將叱吒宇空,你眼饞了吧!妄想,這是我的!”隕狼雙目通紅,聲音嘶啞,尖銳。
驟然間,數十道銀色神鏈抖動,爆發神光,竟更深入的刺入其軀體。
隕狼的眸中瞬間浮現極致的痛苦之色,一抹血紅愈發鮮豔!隨後,他的氣息驟然間開始攀升。
這隻隕狼知道,只要能承受神鏈刺體的痛苦,他的實力便能無上限的暴漲,終有一天將宇空無敵!
“真是不可思議!一頭小小的星獸,居然能在如此短的時間,爆化這種程度。”白袍老僧有點驚歎。
刷!
隕狼殺來,攜無邊怒火,銀色獠牙,鋒銳犀利,劃開虛空,漫天銀焰飛舞,速度快得無法想象。
宇風大作,嗚嗚響起。
小光頭手中的番薯,立即有搖搖晃晃的趨勢,嚇得他趕忙抱緊,睜大眼睛瞧著大狼,卻無絲毫懼怕。
“呵呵,沒用的。”
老僧輕笑,這一次,他更加“輕松”,探出一根粗糙的手指,閃爍白光,恰到好處的印在隕狼腦門。
銀色隕狼的瞳孔,驟然睜大。
怎麽可能!
這手指,仿佛有操控時間的力量,令其龐大的身軀瞬間凝固僵化,猙獰的頭顱,竟在這一刻無法轉動!
砰!
老僧輕輕一彈。
銀色隕狼頓飛了出去,哢嚓一聲,頭骨碎裂,出現一個巨大弧度的凹陷,血鮮紅,正在濺。
星空飛血,腥味飄散,神龕與其倒飛出數萬米才堪堪止住。
小光頭吃著番薯,慢吞吞,有些疑惑的看著那頭銀色隕狼。
既然打不過,那就選擇皈依吧。
“該死,
啊!禿驢!” 銀狼痛苦的扭曲,聲嘶力竭呐喊,掙扎的爬起。
此刻,它的形象有了巨大改變,狼顱半邊凹陷,眼眶發青深陷,極不對稱,前邊的雪白爪牙歪歪扭扭,若不是體內有靈氣支撐,早已斷裂。
遭受的創傷很嚴重。
“何苦來哉?”
老僧道:“小凶獸,不要誤入歧途了,憑空得到力量,固然容易,終究不是自己的,要付出代價太大了。”
“你、給、我、死!”
銀狼腦門流血,一字一頓,齜牙咧嘴,四腿發顫,
神龕沉浮,縱天而上,灑落無窮光雨,修複它的軀體,同時,秩序之鏈再一次狠狠地扎入其身體內。
銀狼咬牙承受。
他知道,他還不夠強,需要更多力量,更多!
“你入魔了。”老僧搖頭。
隨著神鏈入體,銀狼的氣息再次開始劇烈的攀升。
然而,老僧並未阻止,似對自己有無限自信,或者,他想看一看,這隻小星獸能暴漲到何種程度。
“轟隆轟隆!”
銀狼的腳下,虛空崩裂,其眸中僅剩惡清明,逐漸被瘋魔取代,一股陰鬱的深黑釋放出來。
神龕噴薄神秘光,非常燦爛,上座的小閣中,一道模糊的身影閃爍,彌漫過去與未來的神秘氣息, 充滿迷霧。
“師父。你還不快點。”
小光頭聲音清脆道。
“不急不急,過一會兒再渡化。”
老僧眸綻精芒,慢慢眯起,目光穿過虛空,落到神龕座上,要看清楚究竟是什麽在那裡,釋放如此不凡的能量。
“禿驢,死吧!”
銀色隕狼咆哮,眸子徹底黑暗,體型暴漲到了百丈,湧動的氣息,比之剛剛強烈數十倍,神秘的銀色領域從它腳下擴散開來。
能量風暴醞釀,一輪銀月上天,方圓百裡都被其清輝籠罩。
“嗯?似乎清晰了不少?”
老僧眸中溢出一縷精芒。
在神龕小座裡面,那個模糊看不清的生靈,隱隱也頂著一輪燦爛的銀月,至於真實容貌還是看不清。
“師父,又殺過來了。”
小光頭吃些番薯,嘴裡塞得鼓鼓的,提醒道。
“我來渡化它。”
老僧嘴角微微揚起,雙手合十,頓時間,宇風湧動,吹得白袍獵獵作響。
一道純淨的光明漣漪,無瑕無缺,影響了這方時空,從合十的掌中誕生,似能洗滌萬物,徐徐的朝著銀色領域而去。
嗡……
至強波動傳出。
漣漪如輕羽般流去,所過之處,黯淡無光,切割開銀月領域。
銀色世界被撕裂出一道道豁口,緊隨著,越來越多。
領域中的銀狼,瞳眸如同兩輪黑日,神龕之鏈已經沒入其軀體數米,不知道還剩下幾分意識。
最後,當豁口蔓延到腳下,他悍然變色。